在三人碰面後的第二天一大早,降谷零揣着裂開的三觀離開了,他沒有找諸伏景光核實自己的猜測,畢竟這個猜想太過天馬行空,而且諸伏景光的記憶并不完全,詢問過後大概率得不到答案。
這件事過後,他需要備案的人員又增加了一個松田陣平,需要想想怎麼給松田陣平和諸伏景光安排個公安協助人的身份,他們需要在組織覆滅後能光明正大生活在陽光下的身份。
作為他們的同期好友,降谷零相信他們的立場和為人,但公安不是他的一言堂,他們需要足夠的功績證明自己的立場。
暫時延遲上報他們的存在,先以“我有個線人”等說法給他們身上堆積功勞,再慢慢跟上司透露他們的身份是比較穩妥的辦法。
……
咖啡廳的座位上,藍色貓眼的青年和半長發的青年面對面坐着。
半長發青年正一臉微笑的拿着警察手冊和筆,提問道:“這位先生,請問你為什麼在事件發生的時候,奪、門、而、出呢?”
紫羅蘭色的眸子夾雜着幾分微不可查的揶揄,對于貓眼青年來說,那幸災樂禍的感覺過于顯眼了。
“我看就是他殺了人畏罪潛逃。”旁邊的死者朋友大聲的插話道,“兇手就是他。”
諸伏景光一臉麻木,他就不該出門,真的。
至于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在事情發生的一小時前。
降谷零離開後,諸伏景光又被松田陣平按着在家裡修養了幾天,感覺自己都快發黴了,才終于在松田陣平一臉“你真的可以出門了嗎”的表情下,艱難地取得了獨自出門的機會。
戴上口罩後,出門的諸伏景光也沒有走遠,隻是在附近散散步,走着走着看見了邊上的一家咖啡廳,正好覺得餓了,推門進入。
“叮鈴”
推動大門之後,門後風鈴清脆的撞擊聲響起,伴随着“歡迎光臨”的聲音,諸伏景光在店員的視線下微微颔首,然後選了個方便觀察的位置坐下。
這家咖啡廳的座位設計很看中隐私,位置邊上圍着可以隔絕視線的稍矮圍牆和綠植,正好可以遮擋周邊的視線,即便諸伏景光坐的位置非常方便觀察,也有很多位置是看不清人的死角。
但現在也不是什麼出任務的時候,并不需要講究那麼多。
在點單後,諸伏景光望着窗外的街道出神,很久沒有這麼悠閑的時候了,不用去想組織,也不用思考自己是誰。
最近跟松田陣平和降谷零相處的日子,久違地感覺到了放松,安心的不可思議,讓他産生了“這真的是現實嗎?”的錯覺。
果然是之前沒有記憶,獨自一人的感覺太冷也太過孤獨了嗎?
在甯靜的氛圍下,諸伏景光度過了清閑的午餐時間,買單後推開大門。
“叮鈴”
“啊——”
風鈴聲與尖叫聲交錯,一位12歲左右的少年從諸伏景光的身後風一般的竄過。
同時門口位置被圍牆與綠植遮擋住的人“噌”的一下站起身。
聽到動靜的諸伏景光下意識轉頭。
餘光發現他動作的黑色半長發男人被吸引了視線回頭。
紫羅蘭色的眸子和藍色貓眼對視。
諸伏景光的大腦一片空白。
萩、原、研、二。
身體快過思維,諸伏景光拔腿就跑。
見到許久不見的失蹤同期像見鬼一樣轉身就跑,萩原研二立馬被帶偏了,擡腿追了上去。
兩人在路上一通你追我趕,過快的速度吹得他們的頭發亂飛,兩分鐘後,正在逃跑的諸伏景光思維終于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