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倉庫看了一眼,沒東西。冰山俱樂部的其他人都不知道東西被誰拿走了。”
“還好哥譚沒有核電站。但也有很多地方可以選擇、或許是大壩?”電腦屏幕上正一頁頁地顯示出這件微波武器的資料,原理圖、裝配圖、各項試驗報告……阿爾弗雷德的視線從屏幕上掃過:“看來這就是目前的好消息了,解鎖控制模塊之後全功率啟動還需要密鑰。”
“謝謝你增加了我的焦慮,阿福。”布魯斯回頭看了他一眼,“剛才我看了研發部門給出了設備操作日志,最後一次有記錄的時間顯示的啟動時間是在10月底,之後信号就消失了,應該是通信模塊和定位模塊被拆掉了,現在隻能使用現地控制。
“它在10月失蹤、12月出現在企鵝人的船上,但是在我們抓住企鵝之前東西就已經被提走了。而且這個東西完全展開的高度有1米多,長度和寬度也接近兩米……重量也不輕,不會有人閑的沒事把它搬來搬去——他們還需要專門騰出一個地方來安置這台武器。”
“如果按企鵝說的呢?”
“前幾天我去聖誕的兩個倉庫看過。她的倉庫很幹淨,基本放的都是珠寶和藝術品。”
“‘她’?真的是位女士嗎?”
“也許吧,隻是用了貓女的說法。但這不重要。”
“好吧,想必貓女會很喜歡這些倉庫。”
“是的,但是塞琳娜被收拾過一次之後就消停了很多。實際上……我覺得是聖誕的可能性不大,你看看她的馴鹿公園——她要錢、她現在還在發展。要不要猜猜看把馴鹿公園建到現在這種程度要投多少錢?發展更需要一個穩定的環境,來錢最快的軍火、毒品這些她都沒動,她不會想炸了哥譚、起碼目前不會。”
“嗯。您的分析很有道理。但即便如此、你還是去翻了她的倉庫。”
“是的。我之後會再找個機會去她的大倉庫看看。聽說在城區外,但是現在還沒找到具體位置。”
“是嗎?對方看重資産安全、領地意識也很強,您已經做好準備要去強闖人家的金庫了嗎?”
“我不知道。但我猜……到時候大概會有至少20個持槍警衛在那邊等着我吧。”
“起碼考慮得很周全。這一點很好。”
“隻可惜衣服不夠防彈。”
這一回,阿爾弗雷德沒有馬上接話。
布魯斯擡頭看了他一眼:和記憶中的無數個日夜一樣,潘尼沃斯先生總是穿着标準的三件套,系着漂亮的領帶結;他在二十多年前就開始服務韋恩家族,而在兩位小少爺成年之前的十幾年裡都擔任着兄弟兩人的監護人。
他總是承擔着在漫漫長夜中點亮燈火、帶來滾燙熱意的那個角色,就同此刻一樣,阿爾弗雷德正從兩米開外的另一處平台上投來注視:“無論如何、也請不要忘記您是血肉之軀,布魯斯少爺。”
“我會的,先生。”年輕男人伸手從桌面上拿起先前摘下的頭盔;因為今晚受到撞擊,頭盔的尖耳有一側折斷了,面具的眼眶空洞洞的,像是一個深沉的凝視。
傍晚,在返回哥譚的飛機上,斯特凡諾收到了告知他案件有新證據的消息。因為信号的問題他沒有接到電話,但是收到了一封郵件,通知他可以到現場辦理相關手續;他可以申請案件再審、但這又有什麼意義呢?已經沒有人可以為這件事負責了。
剛開始的時候他每想起這件事都覺得疼,那種令人難以呼吸的疼痛紮穿了心髒、總是連帶着眼睛和手指都泛起燒灼一般的刺痛;但是很快,這種疼痛就消失了,就和過去每次遇到糟糕的事情一樣,他隻是經常會突然覺得很冷。
透過機艙的窗戶,阿奇·古德溫國際機場的跑道正在夕陽橙紅色的餘晖中逐漸拉近。
看啊、哥譚,多麼美麗的城市,她是新澤西州海岸線上的珠寶——這樣的一座城市,就連天上落下的雨水也不會是無辜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