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點!
身經百戰的陳茂元聽得心跳加速,看着如同初生牛犢的晏何安,不禁替他擔心起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秦夏也緊張的望向他。
到底能不能幹過老牌資本,支棱起來?
晏何安表示:必須能!
但他不着急。
他把自己那碗小米粥端起來,慢吞吞的喝,吊足了褚涵的胃口,末了,憋出一個壞笑:“褚總家大業大,博年娛樂的優勢也是顯而易見的。不過你真的确定,你給秦夏的,就一定是她想要的?”
……
晏何安離開07号包間時,才發現房名叫:人間小清歡。
大千世界到底有沒有小清歡,他不知道。
娛樂圈肯定沒有。
跨進這個行業,不表現出一點兒企圖和野心,别人路過都要踩你一腳……
晏何安早就看明白了。
穿過長廊,轉進用餐大廳,用現金買了單人早餐券,自助餐走起。
間隙,給許姓祖宗打電話。
晏總不來虛的,接通先挑重的點說:“你們導師想簽你,給我三倍轉讓費,給你一線藝人的待遇。我覺得不錯,你怎麼想?”
許意知已經起了,正坐在秦夏套房的客廳裡吃早餐。
料到今天一早陳茂元和導師們會約談她家長,也習慣了25版晏何安的不着調,聞言面不改色的喝着雞湯:“别鬧。”
晏總賣誰也不能賣她!
就自信。
晏何安從字音聽出她心情不錯,也替她高興:“危機解除,回頭給你擺一桌,咱們慶祝慶祝?”
‘回頭’的意思是等林家出場把林慎帶走,許意知成為被殃及的池魚,收拾包袱美美隐身。
許意知都懂,本來想指定一家私房菜館,怎料蔣優優正好從身後經過,她連忙斂起表情,故作疲憊地:“你安排吧,昨晚錄完口供,我和一哥、林慎還被大佬摁頭寫了一千字的悔過書。”
晏何安在第一輪早餐桌上聽說了,笑道:“悔過書在陳導那兒,說是後面你們不好好比賽,就當花絮播出來。”
許意知垂着眼皮哼笑一聲:“播是不可能的播的。”
蔣優優再一次從身後路過,她聽到鬼祟的腳步聲,忙又拔高話音補充:“我算哪根蔥……”
晏何安聽出蹊跷:“不方便說話?”
許意知克制的‘嗯’了一聲。
“那行,短信聯系。”确定她無礙,主動挂線。
許意知放下手機,扭身看去,跟第三次從身後路過的蔣優優對上視線。
蔣優優手裡拿着半杯水,兔子似的咬着杯沿,滿是探究的眼睛眨也不眨。
不管十年、二十年,盯人的模樣真是一點兒沒變。
“我跟我經紀人的電話,優優姐。”許意知無奈解釋。
“既然你叫我‘姐’——”蔣優優跑到她身側坐下,興沖沖的打量她的臉,“你比較像媽媽還是爸爸?要是像媽媽,她跟夏姐站在一起肯定很像兩姐妹吧!”
這解題思路,相當出其不意……
許意知含蓄的笑了笑:“你想多了。”
不是像,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蔣優優隻當她介意自己的助理身份,打直球問:“你是夏姐的黑粉?因愛生恨那種?”
許意知都笑了:“你從哪兒得出的結論?”
不過仔細想想,她對秦夏确實是由愛到恨的一個過程,隻不過情況更為複雜。
蔣優優分析說:“你不僅在外形上跟夏姐相似,穿衣品味、行事風格都很像。我感覺你以前模仿過她,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或許是你長大了,或許是受外界因素的影響,讓你想要抹除跟她的相似性。”
許意知呆住:“是這樣嗎?”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旁觀者清?
那麼,能解嗎?
趁她今天心情好,聽得進勸……
蔣優優伸手摁住小姑娘單薄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是不是因為那部電影?”
許意知一臉懵逼:“啊?”
蔣優優加重語氣:“就是《蛇蠍》啊,夏姐第一次出演壞女人,演得确實很壞很惡毒,我看的時候都快氣死了!”
“不是的、我……”
“你先聽我說!宣傳期出現夏姐的負/面新聞,說她演得好是本色出演,都是對家在搞鬼!”
“我知道……”
“你不知道那些人有多惡毒!”蔣優優說到激動,抓起許意知的手,“夏姐從來沒有做過第三者,沒有破壞過别人的家庭,她都沒談過戀愛!”
當下各大門戶網還在探索階段,發展雖然迅猛,卻沒有完全取代傳統紙媒。
大量的八卦雜志、周刊小報,不重樣的描繪着五光十色的娛樂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