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句開口的卻不是符雲,而是剛剛一直沉默的魏長陵。
“驸馬今日好興緻,不去您的京郊小院,卻舍得來這種浮華之地。”
本來魏長陵是不想這般色厲内荏的同衛景時說話的,但是一想到小半月之前他為了京郊的那個女子,不顧天家顔面,于公主府的夜宴上,當衆令她蒙羞的事情,仍覺得胸中像是有口大石,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衛景時自知理虧,摸了摸鼻子道。
“長陵,你莫不是還在生氣?上次的事情,祖父已經狠狠教訓過我一頓了,這不我躲了你這麼長時間不敢見面,昨夜終是借着酒勁,厚着臉皮回了府,可你卻把我打發到了别處去睡。”說完似是傷心的低了低眸子。
但是轉瞬間,便對魏長陵端着一副大大的笑臉,說道,“好阿陵,我真的知道錯了,你不要再氣了,真的不要再氣了。”
要說這衛小公爺的缺點,這長陵城内的人可以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但是獨獨一點,這長陵城内無人敢否認。
便是這小公爺的相。
白嫩如女子般的肌膚,略微上揚的眉梢,墨黑色的瞳孔,笑起來如一輪彎月的眼睛,略顯單薄的雙唇,但卻紅的燦爛,即便是沉着臉也微微上揚的嘴角,不似魏長陵一般淡漠的不近人間煙火的樣子,反而有些塵世的煙火氣味,為他更添了一絲絲的人情味。
是以,長成這樣的男人,但凡願意真心實意的去取得一個女子的歡心,這都是無往不利的利器。
更合況,這女子本身就心悅于他多年。
魏長陵看着眼前笑的如旭日一般燦爛的男子,太陽穴微微一跳,看着周圍越來越多面露嬌羞的女子在暗送秋波。
魏長陵忍住想當街打死他的沖動,開口說道。
“事情已過,我自是不再記懷,但是今日這頓飯就由你來請吧。”
言罷,就不顧符雲和衛景時,自己獨自一人踏入玉陽樓。
剛剛魏長陵的話雖說的是不辨喜怒,但是轉過身去微微上翹的嘴角,卻是掩蓋不住的好心情。
進之啊,如今北疆之急暫解,我不再氣你一直養着年少時從北疆帶回來的那名女子。
以後的衛府有我幫你,
我們就好好的過日子。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