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宴瑾聽完後皺了皺眉,低聲問道:“古離呢?”
清蕊搖了搖頭說:“不知道,留下一封信就離開了,但是我不知道此信的内容。”
賀宴瑾的心沉了沉,他知道清蕊選擇這個時候來到他的府邸,目的是什麼。但是自己隻是略通醫術,比之古離還相差甚遠,無法一時之間讓魏長陵馬上清醒過來。
但是魏長陵無法馬上蘇醒,隻怕她先前所做的所有謀劃都會受到影響。
“對了,古離臨走之時留下了一盒藥。”清蕊猛的想了起來,她怕公主外出身體不适,所以将這盒子也一齊帶上了。
“藥呢?”賀宴瑾連忙問道。
清蕊馬一手撐着魏長陵的身體,另外一隻手探盡了暗閣之中,摸索了片刻,而後掏出了一盒镂空雕刻的盒子。
“在這兒。”
賀宴瑾連忙拿過來,打開了盒子,統共裡面有三個瓶子,分别寫着,“解毒,療傷,救命”,賀宴瑾挨個打開了三個瓶子,分别聞了聞,卻沒有打開那個“療傷”的瓶子,而打開了那瓶“救命”給魏長陵喂了下去。
片刻後,賀宴瑾再次診脈,發現魏長陵的脈相漸漸平穩。
但他卻并沒有因此松了一口氣,他在想。
為何,魏長陵的脈搏與一般的劍傷之脈并不相同?而古離又為何偏偏挑選這個時候離開?而且還留下了可以壓制長陵體内這莫名脈象的藥丸,仿佛他料定今日之事,必會發生?
長陵究竟怎麼了?
此時清蕊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賀宴瑾,見賀宴瑾一直未說明公主狀況,忍不住出聲打斷了賀宴瑾的思緒。
“小侯爺,殿下她?”
賀宴瑾這才回神,出聲道,“哦,長陵已無礙了。隻是~”
賀宴瑾頓了一下,卻沒有繼續說下去,看樣子清蕊并不了解魏長陵的身體情況,這麼看來,隻怕長陵自己也不清楚。
而一旁的清蕊正在等待着下文。
“沒事,等上片刻,長陵估計就會醒來。”
清蕊這才算松了一口氣。
賀宴瑾接着問了一句,“古離離開幾日了?”
清蕊聽言,心中細細的算了一下,張口便答,“算上今日,已經有八日了。”
賀宴瑾聽言,心中不禁沉了一沉,自古離來到長陵身邊,他就已經陪在長陵身側,就算後來長陵成婚,他們二人見面日少,但是他除卻上次古離被賀宴瑾的人抓住,還未曾聽過古離離開過長陵這般長的日子,他究竟去幹什麼了?是和長陵有關嗎?到底發生了什麼,是連長陵也要瞞住的?
就這樣,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魏長陵才悠悠轉醒。
她一睜眼,就看見清蕊和賀宴瑾坐在她的身側,不由逮住了片刻,閉眼一想,才回憶起自己是吐血昏了過去,心裡便知道,清蕊約莫是怕給自己造成麻煩,這才來宣德侯府求了賀宴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