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過了三日。
如今朝堂之上關于大皇子結黨營私的各種說法,傳的沸沸揚揚,但是魏帝卻一直按兵不動,誰也猜不透那個位子上的人心底究竟做何打算。
而此時,魏長陵輕輕倚靠在門邊,慢慢收回了一張字條,那是剛剛清蕊從宣德侯府處得到的。
紙條上隻有兩個字,皇後!
魏長陵隻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全部。
此番,衛景時布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局,隻怕要的不僅僅是大皇兄一人的前程,而是,大皇兄背後的皇後,又或者是,皇後的母族,整個端雲一族的前程!
事涉端雲一族,也難怪,宴瑾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查清楚。
宣德侯府避世前,魏國的相位皆由賀氏一脈擔任,自從賀宴瑾祖輩決計不再擔任朝廷要職開始,皇後母族,端雲一族才慢慢崛起。
累世為相三代,如今正值鼎盛。
也正是如此,當今皇後端雲婉才能得魏帝青睐,進宮為後。
而當初賀宴瑾的祖輩卸任之前舉薦可替之人正是端雲一族的人,雖宣德侯府之後為了避嫌,多年不曾與端雲一族走動,但是其中的龃龉苟且,賀宴瑾這個賀家人自然要比自己清楚的多。
魏長陵轉身走到屋内,引燃手中紙條,随後眼睛微閉,雙手扶于案幾之上。
心中一直默念着皇後,端雲一族,大皇兄,父皇。
這中間的彎繞,究竟是什麼?
進之阿,進之,你究竟在圖謀些什麼?
突然猛的胸口一疼,魏長陵開始了劇烈的咳嗽。
一下子引來了守在一旁的清蕊與清淼。
“殿下,殿下,您怎麼了?”清淼人還未至魏長陵跟前,聲音就先傳到了魏長陵這兒。
可是魏長陵并未有時間回複,隻是用手揉着胸口跌坐在地上,額頭上竟然慢慢滲出了一絲冷汗。
魏長陵擡手制止了清蕊與清淼的攙扶,自己用手捂着胸口,輕輕揉了好一會兒才自己扶着案幾的邊緣慢慢站了起來,這才伸出胳膊示意清蕊與清淼扶着自己。
清蕊看魏長陵面色不似剛剛慘白,才細細開口問道,“殿下,可是傷口在疼?”
魏長陵搖了搖頭,卻又說了句,“或許是吧,已經無礙了,不必聲張,省的徒添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