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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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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王順親自督促,五月初三這日,醫官便把治喉疾的丸藥制出來了,王順取藥後親自送去了掖庭宮。

媛媛卻對那一盒丸藥無動于衷,看罷就要收起來。即便初一那日雨太大,傅祯和王順說話被噼裡啪啦的落雨聲遮蓋,媛媛依然能想到這是傅祯送來的。

雲舒沒了法子,不得不和她扯謊:“……是他讓人送來的。”

他?

媛媛不大相信。因為她知道,他不會再來了。

“真的。他說……送這些比送藥草便宜。”雲舒邊說邊取出一粒藥丸,拆開金箔紙,說,“想是他在外周轉十分困難,娘子的喉疾再拖下去,會辜負他一片苦心。”

媛媛看着那粒褐色藥丸,又怔忡了許久。

稍後,雲舒出了門,王順立刻就問:“如何?”

自他看見那擺放整齊的滿滿一櫃藥後,便去問過太醫署的醫官,得知六大王的确開過不少醫治喉疾和安神的藥,雖被告知是他給友人拿的,王順卻并不認同。而他又品出了其中道理,于是這次就沒進屋去,隻等着雲舒來回話。

“吃了。”

“這就好。”

好什麼好,顧娘子的喉疾遷延一月有餘依然不見起色。他倒是說得輕松,卻根本不知她是如何撐過了先前的恍惚日子,才剛好了,又失聲嘔血,也不知這藥還得吃多久。

王順見她似是欲言又止之态,就問:“顧娘子之前的喉疾,可是吃壞了東西?”

他不是不清楚前朝和後宮的人安得什麼心,保不齊有錯了主意的人要加害于她。

王順看她欲言又止,催她道:“有話直說。”

說什麼啊?說顧娘子這喉疾起于對君上的驚怕,不知又要換來傅祯怎樣的淫威。又或說顧娘子曾被宮中内侍放肆折辱,興許不會換來他像六大王那般的悉心關懷,反而會因此逼她去死!

虧得六大王借口家中仆從侍奉不周,求着陛下多給他劃幾個内侍入齊王府伺候,内侍省的長官才挨過他一巴掌,自然不敢怠慢,由着他自己選,他就挑走了那幾人。不然此事洩露,指不定會生出怎樣的禍端來。

“這倒沒有。我也不知娘子怎麼的就失了聲。”說到這裡卻覺心酸,便也不和他耗時了,就道,“我得回去了,不然娘子要疑心了。”

王順也就回紫宸殿複旨,才一入内,便聽到了皇甫昭儀的聲音,她正取出新編的長命縷欲給傅祯戴上。

長命縷寓意好,可傅祯向來不喜看上去就是女兒家的玩意,照舊拒絕了她的好意。盡管他每年也沒短過賜給群臣此物的恩賞。

皇甫昭儀聽說他又去了掖庭宮,而他對她逐漸冷淡,心生不平又惴惴不安。這次,她小心翼翼道:“陛下,眼看就要到端午了,兩年前,淑景殿……淑景殿早已修葺完畢,顧廢後應當早日搬回去,也能彰顯陛下始終待遇之意。”

傅祯撩起眼皮看她,皇甫昭儀的神色明顯一慌。

這幾年來,她漸漸知道了顧廢後性子倔強,其父顧林生薨于潮州任上,哪怕是被追封為上柱國,難保她心中不怨恨。如此拖拉不搬回淑景殿,隻怕是在怄氣。

她曾是今上元後嫡妻,即便被廢,陛下對她存有些許舊情,無可厚非。隻是,皇甫昭儀怕這縷舊情重燃,她會被燒個精光。

近來文融在前朝過得也不大順心。中書令趙騰以長秋虛懸為由,請陛下再納新後,卻遭到了申斥,盡管事後賞了他一籃櫻桃,卻也向世人說明了今上暫不會納新後。

這倒令皇甫昭儀有些心安,不過,這背面就是中書令和文融見她無子,似有心盡早扶持新後以延續門庭榮耀之心。

她意識到這點時,不慌才怪。隻怕趙騰遭到申斥的原因還有文融起初和她說的那樣,今上或會後悔廢後之舉。她越想越絕望。她絕不能坐以待斃,便得小心行事。

然而傅祯卻煩了,煩躁于别人試探他!

掖庭宮那位是個什麼德性,他又不是不知道,況且眼下失聲連藥都不肯吃,驟然下旨讓她搬回去,她或許會立刻死給他看!

皇甫昭儀正是打的這主意。

偏他被皇甫昭儀問到跟前,若說不讓她搬,那豈不就是他要苛待她了。

王順見勢不好,立刻繞過屏風,走上前去,說:“陛下,鹹宜長公主遣人來,說有要事回禀。”

本朝唯一的長公主雖不與今上同母,然因與天子一同長大,一向受寵。從前她性子活潑,雖有矜持之态,卻多為直爽之人。未出降前,嘉定帝的一衆嫔妃便敬重于她,現如今,她們也不敢在她面前說個不字,尤其宮中辦家宴,她的位子隻在皇後之下,改到賀貴妃掌六宮事,也不便讓她坐下首。

皇甫昭儀自然也不敢惹她。聽了王順的話,她隻能起身告退。

打發走了皇甫昭儀,傅祯才聽王順說了掖庭宮的事,她既吃了藥,他也沒多說什麼。

初四這日,傅祯又要去掖庭宮,王順心急火燎地跟着,幾次猶豫之後終是小心問:“陛下……可是要審她?”

傅祯側目,反應過來,依然說:“自然要審!”

審她什麼?審她不甘寂寞與小六私相授受?審她給小六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這位被國朝書道大家教授的弟子放着真迹不臨卻偏偏臨摹她的《真草千字文》?

真是煩悶。

這話他已經說出去了,自是無更改的道理。

不過,他卻加了一句:“審她……為何此前不吃藥!”

可是走到掖庭宮西北角的小院外,他忽然停住腳步,擡手抽了袖管裡的帕子,仔仔細細擦了臉上細汗,之後才要進去。

小院之中,主仆倆各忙各的,雲舒在歸置盆架和殘水,媛媛推開了卧房的窗子散潮濕,她也順勢坐在窗前,舉着巾帕,夾住一縷濕發,來回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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