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顫抖着嘴唇,他是要逼死自己?
江南煙緊張的看向任潮生,10萬塊,普通家庭很難一下拿出來,任潮生是不是一開始就想讓他進局子?
任潮生靜靜地等着他的回答,要是他之前沒有想動手打人的想法,自己也不會這麼咄咄逼人。
李松想了許久,“給我點時間,我湊夠給你。”
有那個時間,自己就把錢給掙回來了。
“那就是前者了。”
“對,你打吧。”他看了眼江南煙,其實就是為了這個女的,他故意讓自己難堪。
讓他打兩拳能有多大的事情。
任潮生卻是不着急,慢悠悠的拿出一份合同,“你簽上字就行,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湊夠給我,之前的事情我概不追究。”
李松心有不甘,想着先忍下來,之後再做打算。
他簽完字之後把筆一扔,“我就先走了。”
“等等。”
又有什麼事情?李松不耐煩的回頭。
剛回頭就被一拳打的眼冒金星,嘴裡瞬間出現了血腥味,他踉跄的後退了兩步,從嘴裡掏出一顆牙。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任潮生又是一拳,李松聽到了鼻骨斷裂的聲音。
李松搖搖頭,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
他真的下得去手,往死裡打嗎?
他扶住桌角,勉強的站起來,惡狠狠的看向任潮生。
任潮生的眼睛不帶一絲感情,自己早就想這麼做了,一個男人惱羞成怒打女人,說明這個男人沒本事,隻會欺負弱者。
他要是真的有本事,就跟男人打,自己奉陪到底。
江南煙捂着嘴,驚恐的看着這一幕,場面有些血腥還有點讓她不适。
任潮生對他道,“你走吧,要是之後想找我的話,盡管來,我等着你。”
他要是之後還有報複的想法,盡管來,自己等着他。
李松那雙眼睛充滿恨意,自己應該早點卷錢跑的。
任潮生!這個人他記住了,自己不會放過他的。
隻要他還在這,自己就一定有機會報複回去。
他沉默的離開,金發民也有點不忍心看他的樣子。
等他走後,江南煙試探的問道,“老闆,他不會報複吧?”
任潮生道,“那就讓他來好了。”
對付這種人,自己有很多種方法讓他生不如死。
江南煙也不說話了,李松走之前瞥了一眼自己,總讓她覺得有點心悸。
“南煙,我發現廠裡的機器有些都老化了,你之後和金廠長去考察一下設備,更換幾台。”
“行,我們今天就去。”江南煙答應道。
金發民出去之後,任潮生問道,“你的駕照考的怎麼樣了?”
都過去一段時間了,應該差不多了吧。
江南煙道,“過一半了,再過半個月,就差不多了。”
“好,到時候你開我的車去遛彎。”
“好。”
見江南煙的反應并沒有那麼高興,任潮生道,“怎麼了,你有心事?”
是不是今天的事情吓到她了?
江南煙趕緊搖搖頭,她就是覺得任潮生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沒什麼,就是有點想文靜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那你可以給她打個電話問一下。”
“我今天晚上給她打電話。”
……
江南煙晚上給趙文靜打電話的時候,發現電話無人接聽。
又打了兩次,還是無人接聽。
她看了看時間,不應該啊,這個時候她應該還沒睡覺呢,去哪了?
趙文靜正在和蔣一野在小飯店裡,兩人在這段時間裡,已經變成好朋友了。
趙文靜看着面前的蔣一野,手指攪着衣角,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見到他都很緊張。
蔣一野自從分手之後,心情就一直不太好。
她其實很想對他說,其實也可以看看别人。
“你心情不好嗎?”
蔣一野聽到她的話,擡起頭來,“怎麼這麼問?”
自己這段時間也沒有不開心吧,隻是沒有之前那麼愛笑了。
“就是感覺跟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不一樣了。”
蔣一野笑道,“是嗎?可能成熟了吧。最近可能工作會有變動,不能像是之前那麼嘻嘻哈哈的,要穩重一點。”
“什麼變動啊?”趙文靜好奇的問道。
蔣一野愣了一下,“現在還不能說,因為不确定。”
趙文靜點點頭,表示理解,像是在體制内工作的人,都很神秘。
她看着蔣一野的臉上有東西,伸手想幫他弄掉。
沒有反應過來的蔣一野看到她伸過來的手,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