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當時還跟武冬名問了她的名字,雖然已經卸掉了濃妝,但是還是能認出來的。
武冬名随着她的眼神看過去,解釋道,“她……受傷了,腿骨折了,所以我來帶她看一下。”
袁玲玲應該是做了手術還沒有醒,被挪到床上的時候都沒有什麼反應。
“怎麼弄的呀?”她看她的臉上還有青紫,應該是被人打的吧?
誰能下這麼重的手啊?
武冬名有點不知道怎麼解釋,話鋒一轉,“你是怎麼弄得?從樓上摔下來了?”
“不是,我是被車撞到了。”
“那你之後可要注意點啊,過路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武冬名看着她虛弱的樣子,開始替她心疼起來了。
她化妝的時候像明豔動人的玫瑰,現在不化妝又像是一朵帶着露珠的百合。
楚楚可憐的樣子像是體弱多病的林黛玉。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這要是他的多好。
宋源沒有見過武冬名,見他一直盯着江南煙,有些奇怪,還有些不舒服。
“你盯着我的病人看什麼?你的家人在那張床上呢。”自己就不喜歡這種人,不但長得一般,還喜歡動歪心思。任潮生的人是随便觊觎的嗎?
武冬名被怼的有些尴尬,随後轉身走向袁玲玲。
宋源對江南煙道,“你這算是倒黴了,駕照就算是考過了,你這三個月也開不了了。”
“誰說不是呢,想起來都有點可惜。”隻不過,其他地方沒有受傷也是好事了。
兩人正聊着天,任潮生走了進來,“南煙,我給你買了點骨頭湯,你嘗嘗看,我覺得還不錯。”
他說完就注意到了在隔壁床的武冬名,有一瞬間的愣神,怎麼是他?
他怎麼在這?
“武總?”
宋源轉過頭,這倆人認識?這麼巧?還在同一件病房,還都是骨折?
既然都這麼稱呼了,這人應該也挺有錢的吧。
“你們認識啊?”
武冬名笑着道,“何止認識啊,非常熟悉。”
空氣中彌漫着硝煙的味道,任潮生把飯盒遞給宋源,“你先打開。”
随後,他坐下來對武冬名道,“武總,您最近可是大忙人啊,公司都那麼忙了,還來看病人?”
話裡話外都是諷刺自己不忠誠,武冬名皮笑肉不笑,“你不也是,她不是你公司的人嗎?都那麼忙了,怎麼還能出車禍?”
任潮生還沒來得及反駁,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袁玲玲,是她?
“我的人,就不勞你操心了。”管好他自己就行。
武冬名繼續道,“你那個工廠現在怎麼樣了?”
“挺好的。”就算是不好,也不能讓他知道。
“你何必把自己弄得那麼累呢?那個汽配廠你吞不下,不如我們一起做,我還能給你提供銷路。”
說來說去,就是為了那個汽配廠?之前主要是生産零件,現在各個廠都不好做,被吳天學推薦,自己買了下來。
現在是改革的關鍵時機,吳天學給自己投資了一部分,自己大部分的錢都在那了。
要是轉産成功,配件達到要求,那賺的錢就是幾倍了。
商人都有敏銳的嗅覺,武冬名也不例外,他本來就什麼都做,現在重心都轉移到了做電器。
自己之前一直做的是食品相關,現在也在慢慢涉獵各個領域。
不過,自己不想跟他合作。
武冬名這人有個特點,就是唯利是圖,商人本來就是誠信為先,他得到利益後,能立刻翻臉不認人。
背刺别人的事情,他沒少幹。
“汽配廠現在還在轉産,老吳總的兒子在那盯着呢,你插不上手了。”說是什麼要給他兒子曆練。
擺明了其中的利潤他要一半,自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畢竟還年輕,怎麼可能不犯錯呢。
武冬名嘴角抽了抽,這是一點利潤都不讓自己掙啊。
自己現在手裡沒有那麼多錢,沒有辦法去做一整條的生産線,吳天學表面上說對自己怎麼怎麼好,給自己投資點錢都不願意,這個老東西,還是偏心。
“任總啊,你還是把我當外人啊。”
看着武冬名眯起眼睛,任潮生道,“武總,我們的發展路線其實是不一樣的,我做的都是關于食品的,這個汽配廠我隻是投資而已,汽車和電器好像是不是很相關啊。”
“你好好做你的食品不行嗎?幹嘛非要往這裡面插一腳?你跟這個更沒有什麼關系。”武冬名激動起來。
任潮生道,“我剛才就已經說了,這件事情你要找老吳總,他能說得上話。”
自己雖然是占股最多的,但是他就不讓武冬名進來,就算是找了吳天學,也無濟于事。
武冬名沒什麼話說了,“行,咱們不提這事了,當我沒說,别傷了和氣。”
自己從認識任潮生以來,他就是這樣,嚴防死守,絕對不讓自己有一丁點的利益可圖。
可是他也不能翻臉,畢竟以後還要合作,自己的電器他每年都會采購,沒必要生氣。
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翳,除非讓他摔個大跟頭,隻能顧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