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頭一看,是一位披着白襖的端莊女子,她的一颦一笑像是從畫裡浸出,古韻彌漫在眉眼之間,好不秀麗。
他身邊站着一位高大的男子,男子劍眉星目,滿臉胡子,看上去十分不好惹。
二人舉止親密,應是夫妻關系。
“怎麼了,二位?”言書玉問道。
“我們夫婦二人也要去長平山莊,不過馬被弟弟帶走了。”端莊女子眉目微皺,“今日看幾位有馬車,不知可否載我們一程?”
唐君虞問道:“聽你這話,你是跟弟弟一起來的,那為什麼三個人隻有一匹馬嗎?”
端莊女子搖搖頭:“是兩匹,我和我丈夫同城一匹,弟弟騎一匹,我們今早來到此處吃飯,哪知弟弟說有東西落在我們昨日住的客棧裡,于是騎馬回去取。
可沒走多遠馬摔了一跤,把弟弟颠落馬背後跑了。弟弟隻能回來把我們剩下那匹馬牽走。
我們的銀子付不起周圍的客棧,這附近也沒有馬匹出租,弟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就求公子小姐可憐可憐我們,帶我們去長平山莊吧。”
美人懇求,總是不好拒絕的。
唐君虞看了看自己身上這套衣服,她看着很像小姐嗎?
“既然你們要沒錢的話,長平山莊可以供二位食宿?”言書玉道,“至于你們弟弟?”
“我們會讓飯店老闆給弟弟傳話。”美人道,“長平山莊莊主與我們是舊識,會給我們住的地方和吃飯的。”
兩人說話間,唐君虞偷偷看了一眼那個不好惹的男人,發現他一臉戾氣。
正當唐君虞要移開目光,這男人終于說話:“我看,就讓那混小子别跟來好!反正地圖在我們這裡,長平山莊以地圖為進入憑證,咱不讓他進去!”
“阿庚!”端莊女子道,“那畢竟是你弟弟!”
唐君虞聽完後,意外地挑眉,剛才她見女人一隻“弟弟”“弟弟”那樣喊,還以為騎馬摔跤的那個使她弟弟呢。
沒想到是小叔子。
而言書玉則是注意到另外一點:“地圖?憑證?這是什麼?二位可否給我們講講。”
“唉?”端莊女子發出疑惑,“你們都去長平山莊,那不就是奔着寶藏去的嗎,地圖是入場尋寶的憑證。”
接着她開始細細道來。
“一個月之前,尋寶獵人的圈子裡忽然有了地圖長平山莊寶藏的傳聞,地圖一共三份,去到地圖指定地點即可在一月後參與藏寶活動。阿庚拿到了其中一幅地圖,經過推斷得出此處為長平山莊,才帶我們去的。”
一個月前,那不就是明錄那份藏寶圖被唐君虞發現的時間嗎?
“可否看看你們的圖?”言書玉問道。
端莊女子下意識看向丈夫,明顯他才是主事的人。
而那男的明顯不想給他看。
“作為交換,可以跟你們一起乘坐馬車。”言書玉又道。
喚作阿庚的男子這才不情不願地移開眼。
端莊女子拿出一被細心折好的紙張,緩緩展開。
唐君虞和言書玉湊着腦袋去看。
這幅地圖的線條比之前在無頭屍上面發現的那張好太多,流程清晰,更像言書玉手裡那張的臨摹品。
不過紙張看着比較新,估計是最近所作。
“我有個問題。”端莊女子問道,“你們既然是要去長平山莊,那應該也是要跟着去尋寶的吧,你們沒有地圖嗎?”
“有。”言書玉回到,“隻不過是想看看别人的地圖。”
說罷把地圖折好遞了回去:“我和友人還要吃飯,大約一個時辰後出發。”
端莊姑娘點頭:“那多謝小公子了,對了,你們叫什麼?”
言書玉和唐君虞介紹了自己,不過後者刻意隐瞞了自己女捕頭的身份。
“竟是如此。”端莊女子點點頭,介紹其了自己,“我叫王有霜,這位是我丈夫方庚。”
太陽逐漸西沉,可雪也慢慢停了。
飯館外的門前積了薄薄一層雪。
這飯店的老闆上菜格外的慢,半個時辰過去了才把飯菜端上來。
唐君虞咬了一口熱騰騰的肉片,問道:“既然地圖在你們手裡,那麼連翹怎麼過來?”
東方連翹好像有一點點不認路的屬性吧,難道她以前來過山莊?
“唔,這個。”陸風齡咽了口茶,“我給了翹兒一個追路蜂,到時候她會跟着追路蜂過來的。”
“你們......”唐君虞有些許無語,“追路蜂都貼心安排上了?你們騙我的計劃真是随便啊。”
大冬天蜜蜂不會凍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