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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066 及春日好,沉痼冷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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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原是想重新收回碗,卻不料司馬衷先一步拿過碗喝了起來。

司馬衷喝了一口,然後說道:“不過既然是太子妃親自做的,吃上一次也無妨。”

和司馬衷說話可真是累,說一句話七拐八繞的,也不知他心裡在盤算着什麼。

司馬衷喝了幾口湯後,放下了碗說道:“今日是吹了什麼風,竟然把太子妃給吹來了?”

我假裝聽不懂司馬衷調侃的話,找個地方坐下後說道:“殿下最近為了這疫災一事一定很辛苦吧。”

司馬衷的視線從手中的書本移到我臉上,他細細打量着,似是想看穿我的想法。

這噓寒問暖的話過去我都不曾同司馬衷說過,如今突然說起,自然是怪異的很,不過我也是沒法。

如今賈充立場模糊,河南尹夏侯的事情我能知道,司馬衷又豈會不知,現在不上表忠心,更待何時!

片刻後,司馬衷揶揄道:“太子妃是為了丈人的事情過來的吧。”

既然司馬衷都開門見山了,我自然也沒必要掩蓋我真實的目的:“父親對官家一直忠心耿耿,殿下莫要信了外人的話。”

我說這話雖然說的大義凜然,但心裡虛的很,這賈充當初可是弑君投靠了司馬氏,此番行為不論放在何朝,都是不能和“忠心”二字挂上鈎的。

司馬衷面上驚訝:“哦?那為何丈人不直截了當地同夏侯和說?”

我不禁腹诽,司馬衷果然是知道了夏侯和的事情,隻不過賈充立場不明又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他這時候反問,不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嘛。

我說道:“齊王妃也是我的阿姊,手心手背都是肉,阿父隻是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罷了。”

司馬衷看了我一眼,然後視線回到了書本上:“阿姊?你和齊王妃的關系倒是好,過去怎麼沒聽說過?”

我說道:“雖然我倆不是一母所出,但卻是自小玩到大,關系自然也不差。”

司馬衷挑眉:“自小玩到大?齊王妃出嫁時你才幾歲,如何玩得?”

賈褒嫁給司馬攸得時候,賈南風才五六歲,說是一起長大确實是牽強了。我瞧着司馬衷得樣子,我這些敷衍話旁人聽不懂,他又如何不知?也不知是不是閑得慌,非要摳着一些有的沒的細節。

我說道:“即便相處的時間不長,但阿父自小教導我們,兄弟姊妹之間要和睦相愛,臣妾一直銘記于心。”

司馬衷放下手裡的書,說道:“你這話說的倒是和傳聞相去甚遠。”

傳聞中,賈南風和賈褒因為李婉和郭槐的身份的緣故,關系一直不好。

我立刻反駁道:“傳聞怎麼可信!”我腹诽着,傳聞還說你是傻子,你是嘛?

司馬衷盯着我看了良久,忽然地笑了一下:“我知丈人一向忠義,”說着司馬衷指了指硯台,“替我研墨。”

聽到忠義二字,我難得有些害臊,但如今這局面除了硬生生地頂上這詞便别無他法。

我坐在書桌一旁,邊研墨邊想着這次的事情。

如今官家病重,齊王勢力壯大,若是官家真的去世了,司馬衷後面的靠山便沒了,今後又當如何?齊王即便仁愛,也斷斷容不下司馬衷的。往壞的說,這司馬衷怕是有性命之憂,往好的說,司馬衷估計會被封地而後離開洛陽......

“你又在想什麼?”一旁的司馬衷注意到我的走神。

我手下一頓,墨條與硯台發出的摩擦聲也戛然而止。

我定然是不能将心中真實所想告訴他,于是便胡謅道:“我是在想,阿宸也到了适婚年紀,該給她尋怎樣一戶人家。”

司馬衷聽到我這麼說,有些嘲諷地說道:“你現在倒是舍得她離開你了。”

先前阿宸被罰去浣衣,我三天兩頭便找人去問司馬衷何時能把阿宸給調回來,如今人調回來沒多久,又想着把人給送出去宮去,也難怪司馬衷說這樣的話。

我假裝沒看到道:“我是不舍得,但也不能一直把她拴在我身邊吧,她既跟了我,我自然也要為她的後半輩子多加考慮。”

司馬衷執筆,沾了沾墨水,落筆寫下幾個字後,說道:“這樣也好,你這婢女我打從一開始就覺着礙眼,早點打發了也落了清淨。”

我聽到司馬衷的話心頭不爽,自己都性命難保了,還有閑情逸緻去摻和别人婚嫁的事情。起複研墨時,手下一用勁,硯台中的墨汁飛濺,竟灑到了司馬衷的衣袖上。

皇後下葬後,官家和朝臣都脫去了喪服,但因杜預上奏要求太子應遵循古制守孝三年,所以司馬衷還穿着喪服,此時這黑色的墨水在他素色喪服上異常顯眼。

我佯裝看不見,司馬衷就是眼裡容不得沙子,阿宸平日裡話都不曾和他說過,怎麼就覺着礙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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