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的身子總是這麼弱?明天賓客們就要來了,我已經跟他們好好的介紹過你了,他們都很期待見到你……
為你預定的所有東西都到了,但是沒有主人享用怎麼可以呢。
我要再次為你調制藥方了……】
内心旁白一樣的話語在許殷樂樂的腦海中串成了一個故事,許殷樂樂默默點頭,這就是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你念的很不錯,但是能不能别念了告訴我現在怎麼離開?”
剛剛是腦海中的聲音自動将新郎的自訴識别了一段抒情的故事,但是許殷樂樂隻要稍微整理一下思路,就能發現其中的不對勁了。
從這段故事來看,新郎很愛他的新娘,事無巨細的照顧她,但是新娘的态度有隐隐約約的抵觸,再聯想一下開頭的描述,她應該是被迫拐來的。
新郎從細節來看是個控制欲很強的人,聽不進别人的勸導,新娘晚上搞的小動作很可能是伺機逃跑,但是都沒有成功。
聯系到現在的情況,從新郎新娘最後的表現來看,不難猜想都出事了。
可能新娘最後明白了自己無法逃脫的命運,在晚上自殺了。
新郎在将新娘翻過來的時候發現她死了,産生了瘋狂的念頭,甚至制作出了新娘的替身。
在這個過程中,他不知道何時死亡……卻依舊固執的貫徹自我。
新娘是假扮的,婚宴根本沒能正常舉行,這看起來也像是新娘的報複。
那問題來了,自己應該站在哪方的立場思考問題比較好?
如果出去的關鍵是解決問題,那是要幫助新郎完成婚禮還是幫助新娘進行報複?
看起來呈現在自己眼前的就是關鍵的事件線索了。
許殷樂樂還在糾結,卻突然感覺脖子一涼,一把閃着寒光的刀在這時架到了她的脖子一側。
而她似乎是在瞬間回到了漆黑的房間内,身下哪裡還有什麼大樹和白花。
“喂别鬧。”
思緒被打斷,她氣呼呼的用手将刀刃一抓,直接推了開來。
不過下一秒,許殷樂樂就愣住了,她終于感覺到有哪裡不太對勁。
一簇火苗影影綽綽的亮起,出現在她面前的,居然是一張破舊的防毒面具!
許殷樂樂跟面前帶着防毒面具的人面面相觑,她的一隻手還放在人家握刀的袖子上。
“對不起。”她立即将手松開,嘴巴一張就吹滅了手中的蠟燭。
一陣銳利的刀風将她的發絲切斷,下一秒她就直接狂奔了起來。
啊啊啊——
救命啊這不是那個鬧場的瘋子嗎!怎麼又要在黑暗中賽跑啊!
這個面具人的實力她已經在婚宴上見識到了,現在正面沖突無異于自尋死路,好在失去視野的不僅是自己,也會影響到對方的判斷。
她現在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隐藏起來。
這種時候居然還有一種該死的熟悉感,許殷樂樂腦海中飄過幾句咒罵,但是她沒能跑幾步就不得不停了下來,原因是衣領被拽住,她隻能無望的對着空氣蹬腿。
“……我想我們可以談談……!”
她在掙紮中給不小心後面來了個肘擊,但是對方居然發出了還算正常的笑聲,起碼聲音聽起來很開心。
“你好面熟呢,就你一個人在這裡嗎?你發現了什麼?”
“我不知……”話剛出口,許殷樂樂就感受到脖子邊再次出現了涼意,于是趕緊改口。
“冷靜!你要問什麼我都可以說……”
面具人終于将許殷樂樂放了下來,但是并沒有松開她。
“比如說離開的方法?”
嗯?似乎可以溝通?
能問出這種問題,看起來也是了解原委然後被困在這裡的人?
像是還有點理智的樣子……雖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還會發瘋,但是起碼是可以溝通的。
“有點頭緒,但還需要驗證一下……”
“真的嗎!”對方的語氣突然雀躍起來,激動的将許殷樂樂圈在懷裡。
“那我要跟你一起走!”
許殷樂樂被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搞得猝不及防,差點蒙在當場。
不是,還以為自己要涼了呢,對方怎麼像個小孩?誰要跟你一起走啊,小命什麼時候丢的都不知道。
奈何人在屋檐下,盡管被冷硬的面具咯的腦瓜子疼,現在許殷樂樂也隻能點頭順從:“好好好……”
總之先穩住對方。
“那我們現在去哪?”
對方的距離挨得很近,下颌還靠在頭頂,氣息噴灑下來弄的人有細微的癢意。
雖然帶着面具,但是許殷樂樂似乎能想象到對方的表情。
“我想想——應該先将這間屋子查看一遍……”
她想起了手中突然熄滅又亮起的蠟燭,無奈的歎口氣。
“你這裡有什麼能夠照明的東西嗎?”
對方聽懂了她的意思,一陣細細簌簌摩擦聲後,黑暗中居然真的亮起了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