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就連美鶴還是個被寵壞的大小姐的時候都沒說過這麼智障的話。所以這就是杉村了。美奈子也的确提醒過他注意這家夥。
“我們可和你有幾筆賬要算呢。”
“哦?”杉村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很明顯嗎?”喜多川說道,真次郎無奈地捂住了自己的臉,他知道喜多川想的事情和杉村想的事情完全不同,但是杉村似乎完全沒意識到他們兩個人的腦回路完全對不上這件事情。
“走了,春,跟我去我家。”杉村說道,随着他的靠近,那女孩驚叫了起來,“我們可要好好享受一下,”他微微笑道,“我可有不少好主意呢。”
“你個混賬。”高卷喊道。
“你給我放開她!”新島叫道,真次郎望向他們的方向,看到新島把春從那人的手中扯了出來。
“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指手畫腳。”杉村擡手向新島扇去。但是乾抓住了新島的手腕,把兩個女孩一起拉到了杉村夠不到的地方。“那是我的未婚妻!不要對我家的事情指手畫腳!”
貓叫着從雨宮的包裡跳了出來,照着杉村的臉就飛了過去,但是被杉村掃開,砸在了一旁的牆上,摔到了地上。
春尖叫着,“杉村先生!”
“怎麼!你的意思是我該讓那隻貓抓花我的臉嗎?”杉村斥責道,用手拂過自己的臉龐,“那是他自作自受,愚蠢的動物。”
“摩爾加納!”坂本叫道,和雨宮一起跑到了貓的旁邊,他跪下來,小心地把摩爾加納捧到了自己的懷裡。他怒視着杉村,“你個混賬!”
雨宮碰了碰貓的頭,然後貓仿佛回應一般擡頭輕輕叫了一聲,“摩爾加納你幹什麼啊。”那貓又叫了一次,讓雨宮的表情緩和下來,“你真是,這種傻事不是該龍司幹嗎?”
“喂!”龍司抗議着。
“你真是個人渣,”乾低聲說,松開了新島的手腕。他怒視着面前的男人,握緊了拳頭,深深地吸了口氣。“我管你有什麼高貴的血統,但是沒有人可以這樣對待女性,也不該這樣地傷害動物,幕府早就倒了!”
真次郎忍不住笑了出來。乾可能自己沒意識到,但是他真是給了真次郎一個可以吓死杉村的機會。乾和杉村對質時,高卷和喜多川來到了春的身邊,小聲地和她說着什麼,春對高卷也說了什麼,但是臉上卻是自暴自棄的神情。讓真次郎的心猛地一顫,那樣子讓他想起了風花。
“你個小屁孩,”杉村怒火中燒,瞪視着乾,“你以為你是誰,還敢和我頂嘴,你當你能威脅到我嗎?”
“他不行,那我呢?”真次郎低聲說,向前幾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看到杉村轉身注意到自己時瞪得宛如盤子一般的眼睛,真次郎忍不住笑出了聲,呵,娘娘腔一個。
“真次郎前輩!”乾驚呼道,然後杉村打斷了他的話。
“你!你是桐條的走狗!”他低聲說。
“啊,沒錯,你個軟腳蝦。”真次郎說,看着因為憤怒而滿臉通紅的杉村愉悅地笑了起來。“怎麼了杉村?”他奚落道,“因為美鶴發現你隻是為了從她手裡套錢,所以現在把她當做敵人了?”
“桐條是傻了才拒絕和我們合作。”杉村說道,他握緊了拳,“就是個多愁善感的女人罷了,她懂什麼經濟,我們本來可以成為最強的搭檔,結果因為她的短見都泡湯了。”
“是啊,美鶴不給你們家花錢真是太傻了呢。”真次郎嘲諷道,“你們家還在争取美鶴的支持吧。你說如果讓她知道你怎麼強迫自己的未婚妻,還準備打别的女孩子,她會不會很高興。如果她生氣的話,你父親也會對你大發雷霆吧。”
“你!”杉村叫道,似乎無法反駁真次郎的話。
美鶴還十來歲的時候就比這群孩子厲害得多。雖然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我現在就可以給美鶴打電話,”真次郎說道,看到杉村眼中充滿了恐懼。乾雖然也怕美鶴,但是不到這種程度。“或者,你馬上就給我滾。”
杉村瑟縮了一下看向了春,“這事沒完,”他說道,“我會讓你父親知道這事情的,他是不會允許你和這群下等人在一起的,當然我也不會。”
他從真次郎身邊走過,消失在了衆人的眼中。
這就是美鶴不管怎麼勸,真次郎都不會去上流社會組織的舞會的原因。美鶴交往的那些人大多狂妄自大,簡直膨脹得能上天。
“謝天謝地。”高卷喘息着,她看向春,“嘿。”高卷伸手拉起了女孩的胳膊,讓她瑟縮了一下。高卷一驚叫道,“你的胳膊!”
“沒什麼。”春低下頭輕聲說。
“你不能就這樣聽從他的安排。”佐倉瞪着眼睛叫道。她握緊了拳,“這樣的做法是錯誤的,祐介說得對,你的父親隻把你當做了換取利益的工具而已。”
“你父親就是個人渣。”喜多川說道,“他不能用這種買賣的方式把你嫁出去。特别是不該讓你嫁給像杉村一樣的人。”
“我……”春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夠了夠了。”真次郎打斷了幾個人的争執,“在大庭廣衆之下大聲吵吵鬧鬧,你們是傻了嗎?”
“那就回我們那裡吧。”乾建議道,“還要給摩爾加納包紮一下。”
“對了!”春跑到了龍司身邊,輕輕地撫摸着摩爾加納的後背,“謝謝你為了我挺身而出。”她柔柔地說,“你真的太勇敢了。”
摩爾加納叫了一聲,讓坂本翻了個白眼,“都這樣了還這麼自大。”
春有些茫然地看着坂本,“你知道他在說什麼嗎?”
“我!”坂本僵住了。
真次郎遏制住扶額的沖動,學校那些人看不出怪盜團的身份是他們眼瞎嗎?
“哦,龍司可以和貓說話。”雨宮一臉嚴肅地開口。
“哥們你說什麼呢。”坂本叫道,讓佐倉笑了起來。
“我知道你不想讓别人知道這件事情。”雨宮嚴肅地搖頭,“但是你必須接受這種與生俱來的能力。”
“蓮,我恨你。”坂本嘟囔着。
雨宮隻是微微一笑,“我也愛你哦,哥們。”
看起來變牌多多少少都有點皮。
“啊!”新島站了起來,“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對。”高卷熱情地點頭,“我們走吧,前輩。”
“什麼?”春有些迷惑地看着高卷,“我也要一起去嗎?”
“我覺得乾剛剛那句話裡也包含了你。”喜多川說道,“我猜得沒錯吧。”
乾點了點頭,“是啊,你也該好好包紮一下傷口。”
“可是……”春垂下頭,“不用了。”
“沒事,”真次郎說道,讓她露出有些驚訝的神情,“乾說得對,你還是好好看看比較好。雖然可能是皮肉傷,但是也不該就這麼放着不管。”
“我們也該好好談一談。”雨宮堅持道,皺眉看向春,“剛剛扔下你一個人很抱歉。”
春微微咬了咬嘴唇,依然低頭看着地面,“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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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覺好些了嗎,摩爾加納?”乾在給摩爾加納包紮好傷口後問道。他收起手上的繃帶,然後合上了急救箱。
“有點酸痛的感覺。”聽了這話蓮伸手輕輕地戳了摩爾加納一下,讓他嘶地叫了出來,“好吧,很疼。”他有些瑟縮地承認道。
“摩爾加納你太魯莽了。”蓮皺着眉訓斥道,“你真是吓到我了。”
“我知道,我知道。”摩爾加納又垂下了耳朵貼在臉側,“我,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啊。”他皺起眉,“春還是那麼好的女孩子。”他叫道,“她父親不配有這麼好的女兒。”
蓮微微露出一絲同情,“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你這次也就是運氣好,不然斷幾根肋骨都算輕的。”
“下次再去認知世界吧。”
他從來沒在貓咪(當然虎狼丸也沒有過)的身上嘗試過,不過值得一試。趁着現在春的注意力不在摩爾加納身上。
乾把手放在摩爾加納的背上,在内心呼喚,伽羅尼彌。
迪亞拉瑪。
一陣藍光包裹住了摩爾加納。他眨了眨眼,伸展了一下身子。“天啊!”他叫道,“我感覺好多了。”然後歪了歪頭,看向乾,“你怎麼做到的。”
“治愈系的技能在熟悉之後,是比較容易傳輸出來的。”乾小聲說道,“專注就好了,雖然不會完全治愈,但是會讓傷勢恢複得快一些。”
摩爾加納皺起眉,“我怎麼不知道還有這種說法!”
“摩爾加納!”雙葉叫着推開了乾。摩爾加納發出了哀嚎,但是雙葉好像沒聽到一樣,“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讓她住手!很疼!”被雙葉扯住了臉頰的摩爾加納嚎叫着。
“你傷的又不是臉。”雙葉叫道,聽起來有幾分高興。“這是你讓我們擔心的懲罰。”
“蓮!”摩爾加納叫着在雙葉的懷裡掙紮。“救命啊!”
蓮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雙葉,放過他吧,他今天受傷了。”
“你們養過寵物嗎?”真次郎前輩訓斥道,“聽他這麼叫,我都感覺你在折磨他。”他看向了乾,“我要去買菜了。”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了看春的方向,“你們自己留在這裡也沒問題吧。”
不愧是真次郎前輩,春同學不知道真次郎前輩清楚事情的始末。于是乾點了點頭,“沒問題。那就待會見了。真次郎前輩。”
衆人都和真次郎前輩道别後,他轉身離開了公寓。
“你的監護人看起來有些粗犷,但是很和善。”春同學有些害羞地笑了笑,“從他的眼睛就能看到。”
“我倒是感覺真次郎先生有點吓人。”龍司說着把自己摔進沙發裡。“感覺如果你惹他生氣會直接被他掰成兩半。”
乾翻了個白眼坐在龍司的身邊,“沒那麼糟糕的,你不也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嘛,”
杏點了點頭,“是啊,就是那種表面是個硬漢,其實内裡是個甜心的那種男人。為了風花女士也是百煉鋼化為繞指柔。”
蓮微微一笑,“沒錯,如果不是知道他不會怎麼樣,乾也不會總拿真次郎先生開玩笑了。”
“好了好了。”杏錘了蓮一下,翻了個白眼,“我們不是叫春前輩來商量事情的嗎?”她對着春同學微微笑了笑,“先坐下吧。”
春同學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蓮和雙葉與乾和龍司一起坐在了沙發上,真、杏和祐介三個人坐在了稍稍小一些的沙發上。
“所以,你們……”春同學輕聲問,“真的是……”
蓮深吸了口氣,“沒錯。”
“所以,鴨志田、斑目、金城……”
“都是我們做的。”龍司開心地笑着,“帥吧!”
“龍司!”真歎了口氣。
“怎麼我不該為此驕傲嗎?”
“那,能不能聽一聽我的請求。”春突然彎腰說道,“讓我的父親改心!”她的雙手蹂躏着自己的衣擺。“我父親,這兩年來變了很多。”她小聲說道,“我感覺他仿佛變了個人一樣。我……我不想嫁給杉村。”
“這才對。”祐介說道,他抱起了胳膊,“春同學,我知道你的感受。”他輕聲說,“反抗父母般的人是很困難的。”
春同學瞪大了眼睛,“喜多川同學,我……”她微微點了點頭,“謝謝你。”
“你知道什麼?”真稍稍前傾問道,“我們聽說了很多壓榨員工的消息,這是真的嗎?”
“我,我不清楚。”春同學擡起頭,咬住自己的嘴唇。“我不喜歡父親把奧村食品集團領上扭曲的道路。”
“但是。”雙葉說道,“我們在國會議事廳見到你之後,就去查了你爸爸的事情。我們準備設他為目标。嗯……”她僵住了,“我,我沒有爸爸。”雙葉說道,“不過如果你算上惣次郎的話,我還是有爸爸的。但是看到你爸爸那樣對你,我感到很同情。”她有些悲傷地笑了笑,“你不該被這樣對待的。”
“又是一個人渣爹。”龍司鄙夷地說,然後歎息道,“這不是常有的事情嗎?”
“父親以前不是這樣的人。”春同學說道,“我隻是不明白到底因為什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人是會變的,”真輕聲說,臉上也露出幾分哀傷,“可惜有的時候這變化是朝着不好的方向。”
“我很同情你被杉村盯上。”杏輕聲說,然後自己也露出幾分憂愁,“你不該被這樣對待的。前輩。被那種人渣看上一定很糟吧。”她握緊了拳頭,“他還說讓你和他一起去他家。我真是想揍他一頓。”
真次郎前輩應該可以這樣做,但是他卻沒有。大概是因為他知道這會給杉村提出訴訟的機會。所以才一直隻是和他産生口頭的沖突。并不是對他有什麼仁慈之心。
“等等,杏,冷靜。”蓮看向她的方向,“杉村可不在這裡哦。”
“我還是想揍他。”杏嘟囔着。
“真的很感謝你的關心。”春同學說道,“不過,也是……你當時和鴨志田老師……”她微微頓了頓。
“是啊……”杏咬緊了唇,“但是,”她的表情堅定了起來,“我們會給你的父親改心的。我們會把你從被他支配的痛苦中解救出來的。”
“謝謝你高卷同學。”春同學握緊了放在膝頭的雙手。“我,我知道這是膽小鬼的行為,但是……”
“希望你的父親改變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祐介說道,“春同學,你不是這件事情唯一的受害者。你至少發現了自己父親的做法是錯誤的。”他垂頭看向自己的腿,“我花了好久才接受這樣的現實。”
“斑目把你害的很慘。”龍司說,“反抗他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不隻是我……”春輕聲重複道,然後突然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對了,我能不能幫上你們的忙呢?畢竟犯下了罪行的人是我的父親。”
“這個……”雙葉搖了搖頭,“不行,這是……”
“企業機密。”乾說道。
“是這樣啊,”春同學失望地說,“也是,怪盜團都是超級英雄一樣的人。但是,我這麼平凡……”
“不不不,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雙葉叫道。
“春同學,會很危險的。”真柔聲說,“你最好還是不要卷進來會安全些。”
“我明白了,”春緩緩地站了起來,“多謝你們的招待,但是我該回去了,”她微微一顫,“在外面待這麼久,父親一定會生氣的。”
“我和你一起走。”真提議,“外面已經黑下來了。”
“那就讓你繞路了。”春同學本想拒絕,“我沒事的,真的。”
“沒關系的,春同學。”真堅持道,“讓你一個人回去也不好。”
“我……”春同學歎了口氣,“那好吧,多謝你了,新島同學。”
很快其他人也準備離開了。龍司和祐介一起走的,這樣龍司就能幫祐介付一下車費。蓮和雙葉杏一起離開,打算在坐車回四軒茶屋之前先把杏送回去。
留下了乾一個人,他現在還在努力消化今天聽到,和看到的一切。
奧村,他要為自己對春同學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他們一定要追查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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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葉突然抓住了杏的手,“杏,你沒事吧。”
杏看了看年輕的女孩,“當然沒事。”
“你……”蓮小心地觀察着她,最後牽起了她的手,輕輕地捏了捏,“你比平常安靜了許多。”
“我沒……”杏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她第一次看到杉村的時候就很生氣了。但是今天,杏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仿佛在怒火中燃燒。春前輩的父親怎麼能這樣做。杏雖然很少見到自己的雙親,但是她很清楚他們和愛自己。
“春前輩讓我想了很多事情。”杏看向雙葉。她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的喜歡雙葉,但是誰能不喜歡她呢?她的熱情仿佛能傳染給他人一樣。“我第一次覺醒卡門的時候,滿心想的都是讓鴨志田付出代價,感覺自己好自私。”
“為什麼?”蓮問道,“你為什麼想要反擊?是為了保護自己,這種行為沒什麼可恥的。”
“我知道,可是……”杏看向雙葉,“雙葉,還有春前輩,我們怪盜團是為了幫助她們這樣的人才成立的,為了無法自己反抗的人。”
杏從來沒有如此切身地體會到這事實。為了弱小而戰鬥,像春前輩說得那樣成為英雄。她欣賞那些強大,自信的惡人。但是怪盜團不是惡人。他們是為了保護他人而存在的。這才是他們存在的意義。
和名聲與人氣無關。
“你救了我啊。”雙葉說道,開心地笑着,“你讓我從衣櫥中走了出來。”
杏大笑道,“謝謝你啊,雙葉。”
“我們會拯救春的。”雙葉堅定地點了點頭,“也會拯救其他被奧村壓榨的人。”
對,他們一定能做到的。
然後,卡門的聲音在她的耳畔傳來。
吾即汝……汝即吾……汝之決意賦予吾新的形态。吾……
“黑卡蒂。”杏輕聲喚道。
她感覺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也變得更加平和。
“杏?”蓮皺眉看着她。
杏對自己的男友笑了笑,從雙葉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沒什麼。”
蓮笑了笑,“你有的時候真的有點傻傻的。”他靠近杏,吻在她的唇上,随着他不停地親吻,杏感覺仿佛要融化在他的懷裡一般,就在這時,蓮稍稍退開,“不過,我愛這樣的你。”他微微喘息着。
杏也笑了起來,“我也愛你,蓮。隻要你在我身邊,我感覺自己無所不能。”
“你們,還記得我還在吧。”雙葉嘟囔着。
“抱歉雙葉,”蓮笑着,那一臉高興的樣子證明了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歉意。“走吧,杏。我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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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16日星期五
春吃着廚師精心制作的可麗餅。廚師的手法很專業,可麗餅上堆着糖霜和切成片的草莓。然而春卻食不下咽。
春知道自己的父親正看着她,他非常不滿。
春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慢慢地品着。在她把茶杯放下之後,她的父親開口了
“春,杉村先生告訴我沒有直接回家。”
春講了一下,“這是誤會。”她小聲回答。
“杉村先生還告訴我,你不接他的電話。而且還在躲着他。”父親不悅地眯起眼睛瞪視着春斥責道,“你知道這場聯姻帶給家族的利益吧。你明不明白自己對家庭的責任。”
獲得利益的人不是家族,而是父親自己吧。春忍住差點脫口而出的反駁。這樣隻會激怒他。
“是的父親。”她柔聲說。
春的父親仔細觀察着自己女兒的面龐,最後點了點頭。“很好。”他冷冷地說,“杉村先生說會很高興看到你一個月以内搬過去和他同住。”
“什麼!?”
“你畢業就會成為他的妻子。”她的父親說,“你需要知道如何管理家室。畢竟嫁過去之後那就是你的工作了。杉村希望你從11号開始就搬過去。”
春垂下自己的目光,低聲接受了這一條件。她飛快地眨着眼,她不能哭。父親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是因為母親過世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嗎?
他不再是那個因為有人來參加祖父的葬禮,會感動到流淚的人了。這不是她的父親。
怪盜團答應了自己,他們會……
不!
春要自己親眼見證這一切。
天田同學說得沒錯,她不能單單祈禱奇迹的降臨。她要掌握自己的未來。她不想嫁給杉村。她能遇見,嫁給杉村之後的生活會如同地獄一般。
她明白這很危險,但是她不要再傻傻地等待了。她不願隻能一次又一次的在網站上留下父親的名字。希望他有朝一日會改變。
是她自己開始行動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