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26日星期三
“你竟然把事情嚷得學校裡盡人皆知。”雙葉微笑着對蓮嘲諷道。
蓮對雙葉露出了笑容，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在台上大叫“我會永遠愛你的。”但是看了杏的表情讓他非常滿足。
“不過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啊。”蓮聳了聳肩，雙手抱頭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不過能被杏這樣拉到天台上也不錯。有機會和杏獨處他怎麼可能拒絕呢？
“哦？”雙葉不滿地瞪着他，“哦，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大聲告白的嗎？”
“我又沒說隻是為了這個。”蓮笑着說。
“搞得我們好像在聚會一樣。”摩爾加納嘟囔着從蓮的包裡露出了頭，“你認真點會死嗎？”
雙葉對着摩爾加納吐了吐舌頭，“摩爾加納，你閉嘴。”她哼道，“稍稍放松一下有什麼不好，我們又不是忘了明智之前做了什麼。”
“我們的基地又換回了盧布朗。”摩爾加納說道，“我也明白乾警惕起來的原因。”他歎了口氣，“我是真不敢相信明智那家夥。”
“之前六月份他就提到過松餅的事情。”蓮說道，“而且乾說他那個被黑色面具的人格面具驅使者攻擊的故事有些假。”
“這是什麼意思？”雙葉問道。
“之前乾和我描述了一下遇見那家夥時的情況。”仔細觀察了周圍沒有人在打探後，蓮終于開了口。“他毫無征兆的朝乾發起了攻擊，還說了些導緻乾再次覺醒人格面具的話。”
“再次？”摩爾加納問道。
“是啊，乾的人格面具在進到認知世界之後發生了變化。”蓮解釋道。“以前他能用雷電系的技能，還有即死類的祝福系技能。但是自從和伽羅尼彌簽訂了‘契約’之後，伽羅尼彌似乎産生了變化。”
“好奇怪啊。”摩爾加納說道，“不過先不要糾結這些了，天晚了，我們先送雙葉回去吧。”
“我餓了！”雙葉突然叫了出來，“我們讓惣次郎給我們做咖喱好不好？”
“那你為什麼不在學園祭上多吃點啊。”摩爾加納不滿地問。
雙葉完全無視了摩爾加納的抱怨，直接沖進了盧布朗，“惣次郎！”她叫道。
有什麼不對。惣次郎坐在吧台旁，垂着頭讓人看不清表情。
被沉默震懾的雙葉有幾分恐懼地問道，“惣次郎？”
惣次郎坐了起來，看到他手中的東西蓮的臉變得慘白，“我收拾房間的時候……”他的聲音很平靜，但是表情卻仿佛驚叫着，這他媽是什麼？
該死的，該死的，這下完蛋了。
“發現了這個。”惣次郎說道。
雙葉驚呼了一聲，退了幾步。
“這是預告信吧？”惣次郎平靜地問道。他眯起眼睛，面露兇光地看着面前的兩個人，“我猜的沒錯吧？我在網上也看到過。”
“你未經我的允許就進了我的房間？”雙葉尖叫道。
“之後我會為此道歉的，”惣次郎草草地說道。“先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雙葉握起雙手，含糊道。
“沒想到你會因為這個緊張成這個樣子，”他說道，惣次郎低下了頭，“我就這道這不是什麼玩笑。”随着惣次郎的追問，雙葉顫抖了起來，“你難道不該和我解釋一下嗎？”
“你也沒給我們解釋的機會啊。”蓮插話道，惣次郎冰冷的眼神讓他感覺自己的血液要被凍起來一樣。
“你幹嘛把這個留着啊？”摩爾加納低聲問道。
“這……”雙葉蹂躏着自己的手指，咬住嘴唇，“留下來做個紀念嘛。”
“解釋吧。”惣次郎一掌拍在桌子上打斷了她的話。
“有些複雜。”蓮說道。
“複雜？”就是說你解釋不了嗎？
“你能不能讓我解釋一下。”蓮叫了起來，“該死的，惣次郎，我們真的可以解釋的，你能不能先閉嘴好好聽我說。”
“解……解釋。”雙葉顫抖的聲音傳來，回頭望去，她環住自己的肩膀結結巴巴地開了口，“我……”
“雙葉！”摩爾加納叫了出來，但是馬上又退縮道，“這樣下去的話，雙葉會……”
“不要繞彎子了。”惣次郎尖銳地問道，“這是真的預告信嗎？你真的被他們改心了嗎？”
雙葉抽泣起來，眼淚從她的臉頰滑下，“媽媽死了之後……我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聽到雙葉提到她的母親，惣次郎仿佛受到了觸動，原來如此，之前惣次郎提到雙葉過世的母親的時候，蓮就有所猜測，現在他确定了，惣次郎喜歡雙葉的母親。
“我陷入了自己内心的迷宮之中。”雙葉哽咽着說。“我知道我需要離開那座墳墓，但是我自己做不到。”她摘下了眼鏡胡亂擦着臉。
“雙葉……”惣次郎的表情柔和下來，“坐下吧，你們都坐下，我應該先聽一聽你們兩個的解釋才對。”
坐下後，雙葉就把事情全盤托出。“怪盜團救了我，他們把我從自己扭曲的内心中解救了出來。”她前傾，抓住了桌子的邊緣，“就像媽媽的研究說的一樣，他們改變了我的認知。”
“你這不是開玩笑吧。”惣次郎歎了口氣，眯起了嘴唇，“若葉的研究是有關改變人類的認知，我自己也曾經有所耳聞，但是……這太難以置信了。”他低頭看向桌子。
“你從之前就知道了嗎？”蓮問道。
“雙葉突然說要去海邊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惣次郎說道，“就連醫生都吓了一跳。”
雙葉忍不住再次啜泣起來，蓮伸手拍着她的後背，讓她的心情微微平複了下來。
“我本來以為是你們這群和她年齡相仿的孩子給了她出門的勇氣，讓她感受到了我們大人給不了的支持。但是我也看了電視上的那些說明，日複一日我也産生了些懷疑，雙葉的變化太突然了，和怪盜團的做法很像。”
“哇……”雙葉驚歎道。
惣次郎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微微笑了笑，“就算不是很稱職我也是你的監護人，這麼突如其來的變化我怎麼會注意不到呢？”
“惣次郎。”雙葉叫道。
“但是怪盜團做的那些事情和若葉的研究真的有聯系嗎？你是說，本質上來說這是一樣的嗎？”惣次郎歎了口氣，“以前我還在做公務員的時候……”
“你以前是公務員嗎？”蓮驚訝地問。
“我當時作為那邊的代表和若葉的研究室進行聯系。她是個很聰明有遠見的女人。以前曾經為桐條集團工作。這個你們已經知道了吧。”
“知道了。”蓮說道。
“還真聽說了這事。”惣次郎皺起了眉，他搖了搖頭，“我就是因為這個才認識她的，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喝酒的時候，她和我說了奇怪的事情，她說，‘我感覺我可能很快就會死了。而且方式會很離奇。’我當時把這個當成了她說的玩笑。”
“你是說，媽媽她知道……”雙葉問道。
“我沒把這當一回事，一笑了之。”惣次郎的神情低落下來，“但是真的發生了，就像她說得一樣。如果我當時相信了她的話，可能她就不會……”惣次郎頓了頓，咬緊了牙關，“如果雙葉你出了什麼事情的話，我真的……她一定會對我很失望吧。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問你。”看惣次郎望向自己的方向，蓮直起了腰，“看你的反應，你是知道這預告信的事情的吧？你知道雙葉會被改心。”惣次郎眯起了眼睛。“你和怪盜團有聯系嗎？”
“其實……”蓮低下了頭揉了揉後頸，他找不到蒙混過關的借口了，“你……你面前坐的就是怪盜團的團長。”
“你是團長？”惣次郎驚叫道，“不過你那些朋友也的确都和怪盜團的目标有些關系。”他摩挲着下巴，“可能要除了那個從人工島來的，棕色頭發的家夥。”
蓮微微頓了頓，“我們是從他那裡知道雙葉的媽媽曾經為桐條集團工作的事情的。”他坦白道，“乾和桐條集團的董事長是熟人，我知道有些難以置信，但是我們是通過進到他人的内心形成的異世界來完成改心。”
“你們有那種力量嗎？”惣次郎倒吸了口氣，“就是人格面具的力量？”
“你連這個都知道？”雙葉問道。
惣次郎點了點頭，“政（我隔）府一直關注着桐條集團還有人格面具驅使者的事情。”他搖了搖頭，“那個孩子和你們的年齡相仿，他是怎麼和桐條集團扯上關系的。”
“其實……”蓮猶豫了一下，最後在心裡默默給乾道了歉，然後開口，“乾七年前就覺醒了人格面具的力量。”
“他當時就在人工島？”惣次郎問到，他捂住了臉歎了口氣，“該死的，是那個事件期間是不是？”
“你知道那件事情嗎？”蓮問道。
“他連這個都告訴你們了？”惣次郎搖着頭歎了口氣，“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該把這事情告訴你們，特别是你，雙葉。”
“惣次郎，求你不要阻止我，”雙葉站了起來，“成為怪盜團的一員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事情。”
“雙葉。”蓮叫道。
“我有了朋友，在看到了我内心的迷宮之後還願意支持我的朋友。”雙葉單手扶住自己的胸口。“他們見過我的陰影，就像榮格心理學說的一樣。他們讓我想起了媽媽死亡的真相，還有媽媽她……”雙葉的眼中含滿了淚水，“我一定要知道真相，我發誓要讓獅童體會到媽媽的感受。不管怎麼樣，我要讓他對曾經做過的事情感到悔恨。還有媽媽畢生的研究成果，我要讓他為随意竊取那些資料付出代價！”
“該死的，你能不能不要再吓唬我了！”惣次郎叫道，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獅童的事情的。”
雙葉有些緊張地笑了笑，“從……從乾那裡聽說的……”
惣次郎放下手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他們，“你們都知道了什麼啊。”
“他和桐條美鶴關系很好，”蓮說道，“不過他花了很久才信任我們，對我們坦白這一切。”
惣次郎歎了口氣，“你已經下定決心了對不對？”
雙葉堅定地點了點頭，“沒錯，知道了真相之後我不想逃避這一切了。”
“我也不能這樣做。”蓮搖了搖頭，“開弓沒有回頭箭。”
“我還是不敢相信。”惣次郎歎了口氣，“這幾個月以來我竟然一直包庇着怪盜團團長。”他又看向雙葉，“但是你拯救了雙葉，這是無無法否認的事實。”
“惣次郎。”雙葉咬住自己的嘴唇。
“說實話，我被若葉死亡帶來的罪惡感壓垮了。”惣次郎輕聲說道。“我一直在責問自己，如果我當時有所行動的話，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呢？為此我一直被拘束在過去的悔恨之中。”他清了清喉嚨，“我收養了雙葉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也是贖罪吧。”
雙葉瘋狂地搖頭，“惣次郎這不是你的錯。”
“但是我逃避了。結果你卻選擇反抗那些濫用職權的人。”惣次郎摘下眼鏡揉了揉臉，“我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慚愧。”
“如果有更多的人能奮起反抗的話，我們也不會成為怪盜了。”蓮說道，“我們是因為鴨志田在學校為所欲為才開始的，他還騷擾杏……”
蓮握緊了放在膝上的拳頭。
“沒人知道你們的身份嗎？”惣次郎詫異地問道。
“其實還是有些人的。”蓮承認道，川上、吉田、武見……“都是在各種各樣的方面幫助我的人。”
“但是沒有家長或者監護人。”惣次郎說道。
蓮不安地動了動，“其實……有一位。”
惣次郎看着他，“我猜猜，是乾的家裡人對不對？”
“恭喜你答對了。”
蓮輕聲說。
惣次郎歎了口氣，“幫我問問他我能不能和他談一談，我需要好好整理一下這件事情。”他起身，“走吧，雙葉，我們回家吧。”
“可是……”雙葉不滿地叫道，肚子也抗議似的響了起來。
“我會給她做些晚飯，然後會送她回去的。”蓮說道。
過了片刻惣次郎點了點頭，“謝了，幫了大忙了。”
然後他轉身離開了盧布朗，帶上了門。
雙葉坐到了吧台邊的位置上把頭搭在了桌面上。“我以為我心髒要爆炸了。”雙葉嘟囔着。
蓮微微笑了笑，從冰箱裡拿出了食材，“不過還是讓惣次郎理解了我們，讓我松了口氣。”
“我也是。”雙葉嘟囔着。
“你已經決定要擊敗獅童了是不是？”摩爾加納問道。
摩爾加納整個過程中都保持着沉默，畢竟惣次郎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的。
雙葉點了點頭，“當然，不隻是我媽媽，當然他對媽媽做的事情不可饒恕，但是你看看他都做了什麼。為了讓我們背上殺人的黑鍋，就害死了春的父親。兩年前就除掉了能夠對抗他的人。我想擊敗他，這樣就不會再出現被他欺壓的人了。”
蓮驚訝地看着她，“雙葉……”
“我考慮了很多事情，”雙葉說道，“我以為我們永遠不會被發現，我以為這一切就像我以前作為梅吉多坐在電腦後面的時候一樣，但是這次的事情讓我明白了……”
“我們都是一樣。”摩爾加納肅穆地說。
雙葉點了點頭，“稻荷和我們說的事情讓我陷入了沉思，因為至今為止一切順利，我們變得自信狂妄，沉迷于公衆的聲音，但是怪盜團不是為了這個成立的。我知道我還沒有變成最優秀的自己，我還是害怕和陌生人說話，但是我想要改變，想要變得可以拯救他人。”
蓮對她笑了笑，雙葉閉上了眼睛，低聲說了一句。
“普羅米修斯。”
“普羅米修斯？”摩爾加納問道。
“普羅米修斯。”雙葉睜開了眼睛重複道，她的目光中閃耀着興奮的光芒。“這是我新的人格面具，就像杏和稻荷一樣。”
“又多了一個呢。”蓮陷入了思索。
已經三個人了，下一個會是誰呢？
“蓮，你說好的要給我做咖喱的。”雙葉的聲音把他從思緒中驚醒。“快點，不然我要餓暈了。”
蓮微微笑了笑，“好了好了，你等一下，我的咖喱一定會讓你很滿意的。”
2016年10月27日星期四
“短時間我們不會再在乾這裡開會了吧。”龍司一屁股坐在大沙發上，“要回盧布朗了？”
“差不多。”乾說道，“聽了他的解釋，我也無法信任明智。在這裡還會有會暴露我們的東西。”
“比方說？”真問道。
“比方說我的召喚器。”乾回答，他從自己的西裝外套裡掏出一個銅制徽章，讓衆人都能看到。徽章的圖樣是，兩把交叉的細劍，上面綴着字母S。“這是陰影巡者的徽章，所有陰影巡者的成員包括特别行動隊都有。”
“特别行動隊？”祐介問道，“那是什麼？”
“抱歉。”乾搖了搖頭，“忘了告訴你們，是美鶴前輩在陰影巡者成立之後創建的分部。有點像是為了特殊情況保留的預備隊伍。四年前成員有我、由加莉前輩、順平前輩、真次郎前輩。但是後來因為我一直被過去的事情所拘束，就選擇了退出。”
“你十四歲的時候到底在幹什麼啊，太嚴肅了吧。”龍司嘟囔着。
“你說得他現在不嚴肅了一樣。”蓮說道。
乾不滿地看着面前的兩個少年，沉默許久之後再次開口，“但是在我同意參加這次任務之後，美鶴前輩再次把它交給了我。”他在指尖把玩着那徽章，“不過在那之後，他們把徽章變得更加重要，所以我也不得不随身帶着它了。”
“這是什麼意思？”杏問道。
“美鶴前輩、明彥前輩、Aegis前輩、還有美奈子前輩，在四年前，我們遇到自稱特别調查隊的事件中被綁架了。能找到他們純粹是因為當時我們的運氣不錯。所以後來美鶴前輩決定在徽章裡加入了芯片，方便GPS定位。”
“她還真是什麼都敢幹啊。”摩爾加納說道。
乾點了點頭把徽章放回了口袋裡，蓮從來沒想到過乾還随身帶着這種東西。“不管怎麼說，我和蓮談了談，我們都認為繼續在這裡會面太危險了，所以等明智說要和我們見面的時候，還是定在盧布朗比較好。”
“這種事情在群裡說就好了啊。”杏說道，她皺起眉說道，“有必要全員集結起來嗎？”
真咳了咳，“其實還有個原因，我……我有事情要告訴你們。”
“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龍司問道。
“還是讓你們直接看比較好。”真把手伸進自己的書包，手指顫抖着，蓮盯着她，真這是在幹什麼？過了一會，她和乾對視了一下，有些顫抖的歎了口氣，拿出了手機，“新島冴。”她的聲音微弱地幾乎不可聞。
“目标确定。”
蓮感覺胃裡沉甸甸的。怎麼會！
“是導航的聲音。”春瞪大眼睛驚叫道，“真，這難道是……”
“我知道。”真的聲音顫抖着，“我很抱歉，我本來希望姐姐的内心沒有這樣扭曲，希望她能自己發生改變。我知道你和祐介都面對了你們心目中的父親。我也該這樣做的，在冴開始威脅老闆，說要把雙葉從他的身邊帶走的時候就該這樣做的。”她看向了雙葉低下了頭，“我真的很抱歉雙惡意，我早就該告訴你們的，這樣就不會讓你和老闆遇到那樣的事情了。”
雙葉沉默了許久，最後還是開口了。
“我原諒你了。”
“真的嗎？”真瞪大了眼睛驚叫道。
雙葉緩緩的點了點頭，“我本來可以更早的聯系你們的。”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但是我沒有這樣做，我很害怕、很羞愧，我不敢向你們求助。”
“雙葉。”真輕聲說，聲音比耳語大不了多少。
“所以，”雙葉擺弄着自己的手指，“我還在生你姐姐威脅惣次郎的氣，但是我能理解你不想告訴我們的原因。”
“而且最近出了這麼多事情。”杏說道，“現是擔心梅吉多的事情，後來又有獅童和奧村的問題。”
“我也能理解你。”祐介輕聲說，“因為沒有見過，所以我不知道你姐姐現在是什麼樣。但是如果可能的話，我其實不想和老……斑目戰鬥。”
乾有些同情地看了祐介一眼，直到現在祐介對斑目的心态依然如此的複雜。
春也點了點頭，“是父親逼迫我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他決絕和我溝通，不聽我的請求。他不在乎杉村是不是糟糕的人，我不知道你和你姐姐之間的關系怎樣，但是我可以理解你。和自己的家人戰鬥從來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但是你姐姐有殿堂，估計明智也是因為這個才和我們接觸。”
“他會從此獲得什麼樣的利益呢？”蓮思索道，“我們要查清楚才行。”
杏點了點頭，“他絕對有什麼打算，他至今為止一直再說我們的壞話。不可能因為這種事情就出現這麼大的變化。”
“所以，”摩爾加納跳到了茶幾上，伸了個懶腰，“雙葉你能黑進明智的電話嗎？這樣我們就可以監視他了。”
“這……”雙葉咬住嘴唇，“我不知道，這對我來說也有些困難。”
“一如既往地謙虛。”祐介歎了口氣。
“稻荷你閉嘴。”雙葉瞪着他，“我需要直接接觸到他的電話。”她的表情突然明媚了起來，搓了搓雙手，想到了什麼一樣，“有辦法了。等着瞧吧，明智是絕對不會發現的。”
“你不準備告訴我們嗎？”春問道。
雙葉笑了笑，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不了，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的。”
“我為什麼已經感覺習以為常了？”乾很無奈地問。
“我們可以開一個新群了。”龍司拿出了手機說道，“這樣聊天也不會被明智發現。”
他在手機上點了幾下之後，所有人的手機都響了起來。
“真·心之怪盜團？”杏挑眉問道。
“有什麼問題嗎？”龍司鼓起臉頰，抱起雙手，“又沒說錯。”
“有用就行。”春說道。
龍司垂下頭，“不用這樣安慰我啦。”
“挺适合龍司的。”摩爾加納說道。
“摩爾加納你閉嘴。”
“你們都夠了啊。”真搖了搖頭歎息道，“但是既然我們要完全掩飾現在的情況，今天晚上要一起出去吃飯嗎？”
“我去！”龍司叫道。
“惣次郎在和真次郎先生聊。”蓮說道，“雙葉你怎麼看？”
雙葉點了點頭，眼中全是興奮的神情，“好啊好啊！”
“我絕對不會拒絕和朋友一起吃飯的。”春說道，“就是去什麼呢？”
“我想吃火鍋。”祐介說，“天氣也很适合不是嗎？”
最近降溫了，火鍋是不錯。
“聽起來不錯啊。”龍司瘋狂點頭。
“我們這也沒有能招待所有人的食材。”乾說道，“我回去放一下包。”
真目送着他離開，然後清了清嗓子，“我去一下衛生間。”
杏看着乾消失的走廊皺着眉問，“我怎麼感覺乾和真兩個人變得不太一樣了？是我的錯覺嗎？”她皺着眉看向蓮。
“你說什麼呢？”龍司哼到，“不就是平常那種你好棒棒的眼神。”他對着雙葉嗤笑道，“你要輸了哦。”
“輸什麼？”祐介問道。
雙葉輕哼了一聲，推了推眼鏡，“就是……我們賭了一下乾和真什麼時候會在一起。”她看向龍司，“而且你可沒資格說我，你說他們要在畢業的時候才能在一起簡直太愚蠢了。”
“你們拿他們打賭？”杏不滿地瞪着蓮。“你也是嗎蓮？”
“你們難道不好奇嗎？”蓮為自己辯解道。
“那也不用打賭啊。”杏咬緊了牙關，“嗯……我還以為這種事情之後龍司會提呢。”
“喂！”龍司抗議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杏？”
“我說得又沒有錯。”杏瞪了他一眼，“不過這種事情應該順其自然才行。”
“拿這種事情賭你們也真是無聊。”祐介說。
“不過至少沒有傷害别人。”春說道。
摩爾加納歎了口氣，“再不出門餐廳就要沒位置了。”他說道，“先去叫乾和真吧。”
“你有的時候好煩人啊，摩爾加納。”雙葉歎了口氣。
“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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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次郎不得不承認，佐倉的咖啡是一絕，Chagall的咖啡和他的根本沒法比。
不過本來他是不想來的，他不想坐在佐倉的對面看他泡咖啡，等着他的詢問。但是就這樣沉默下去也不好，至少要打破這種氣氛才行。
真次郎放下手中的咖啡，“你知道？”
“我的确知道。”佐倉的聲音十分緊張，“陰影巡者的先生。”
真次郎哼了一聲，“美鶴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會出手，但是我可不是陰影巡者的一員。”
“所以這事情和桐條有關嗎？”他問道，“怪盜團和桐條有關嗎？”
真次郎忍不住笑了出來，“如果不是美鶴被獅童威脅了，她會自己殺過來，把獅童凍成冰棍的。到時候我就抱一桶爆米花，在一旁看戲。”他看着佐倉，“我和乾搬到這裡，就是因為獅童搞出來的這些事情，為了調查這些事情我們兩個才來到東京的。結果就是這樣。”
“結果就是他加入了怪盜團？”佐倉的聲音顫抖了起來，“他還是個孩子，這是錯誤的，你怎麼能接受這種事情的發生。”
佐倉想說的莫非是？
“你當我什麼都沒考慮就同意了嗎？”真次郎打斷了他的話。真次郎漸漸喪失了耐心。“你當我沒想過阻止他嗎？怎麼可能。”
佐倉盯着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當我不擔心？”真次郎叫道，“你真他媽當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我……”佐倉剛想開口卻被真次郎打斷。
“乾對我來說，和你的女兒對你來說一樣重要。”真次郎眯起了眼睛，“可能在你看來雨宮也是一樣。但是如果你再敢說一句我不在乎乾，我管你是不是大我兩輪，我會用拳頭好好教訓你一下的。”
佐倉終于恢複了說話的能力，“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死闆。”
“經常有人這麼說。”真次郎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那你怎麼還沒有瘋掉？”佐倉問道，“想象一下就讓我感覺心髒病都要犯了。特别是蓮，他竟然已經幹了半年了。”
“他們是還小，但是又不是孩子了。”真次郎說道，“之前的一切已經讓他們成熟了起來，而且我見過他們在一起的樣子，他們可能會争執，但是他們互相扶持着。”真次郎舉起了自己的杯子，對已經微涼的咖啡皺了皺眉，“有點信心。”
沉默。真次郎看着佐倉的臉，但是卻看不透他在想什麼。不過他也的确沒有美奈子那麼會察言觀色。
最後佐倉開口了。
“蓮和雙葉想要安慰我，接着又被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家夥給教訓了。”佐倉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可能我隻能選擇相信這些孩子了。”
真次郎哼了一聲，“說得像你能阻止他們一樣。”
“你這是在嘲諷我年紀大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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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0月28日星期五
今天是和明智見面的日子。
真坐在靠門的位置上，乾坐在她的身邊，對面是春，祐介靠在春坐着的長椅邊上。另一張桌子旁，蓮和杏兩個人坐在一起，對面則是龍司和雙葉。
“所以就是和他裝傻對吧？”龍司問道。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真點了點頭，“我們要弄清楚明智到底有什麼打算，如果讓他發現了我們知道姐姐有殿堂的事情，他一定會仔細探查我們到底知道了多少信息。”
“我覺得真你可以表示自己是知情的。”祐介說，“畢竟這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真感覺心髒被勒緊一般，祐介說這話沒有惡意，但是卻提醒她事情發展的另一種可能性，雙葉沒有原諒她的可能性。
真對前往冴的殿堂感到恐慌，她不想見到自己姐姐扭曲的内心。真沒去過斑目的殿堂，但是她親眼見證了，随着對奧村殿堂的探索，看到自己父親不斷被揭示的罪行時，春悲痛的樣子。
乾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微微捏了捏，兩人離得很近，所以也沒有人會注意到這個動作。隻是一瞬，乾就抽回了自己的手，真也随之松了口氣。
她要樂觀些才行。
“真，你沒事吧？”春猶豫着開口。
“我沒事。”真勉強地對着自己的好友笑了笑，然而在她再次開口之前，門開了，明智走了進來。
“好一個典雅的咖啡廳。”他環視着盧布朗說道，“而且讓人很舒服，感覺可以住在這裡一樣。”
蓮輕咳了一聲，“我就住着。”
“你住這裡？”明智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我是真的沒想到。”
“我在保護觀察期間。”蓮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說道，但是他的聲音中有幾分緊張。
明智頓了頓，“抱歉，還有這麼一回事嗎？”
真有意地清了清嗓子打斷了兩個人的話，“不要再閑聊了，明智。”她看着面前的少年，明智也沉着地回望着她。“你到底打算做什麼？”
明智直奔主題，“你已經意識到冴小姐的行為有些異常了對不對？”
真抓住了桌子的邊緣，“她是我的姐姐，”她僵硬地說道，“我是眼瞎才會看不出來她身上的變化。”
明智再次頓住，他拂過自己的劉海。“抱歉，因為冴小姐對我來說不僅僅是搭檔。”
“怎麼，你喜歡她嗎？”龍司問道。
真張開了口，但是沒能發出聲音。
冴和明智？不可能，冴不可能和明智在一起的。
一定是這樣！
她竟然不敢确認，她真的是一個失敗的妹妹，連姐姐的搭檔是什麼樣的人都不清楚，隻是聽說都是在各方面都很優秀的人。
明智有些緊張地笑了出來，“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冴小姐是很有魅力的女人，但是她比我大七歲呢，我隻是說我很在乎她而已。”
真這才松了口氣。
明智輕咳了兩聲，“抱歉，剛剛跑題了，我是說冴小姐為了調查怪盜團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了。”
“他們開始着急了，”蓮不知為何還能保持着平靜，“估計他們快恨死我們了。”
“恨而不是讨厭嗎？”明智問道。
“我覺得蓮的說法沒什麼問題，”祐介同樣平靜地說，“我敢說因為金城的事情，警方一定感到很屈辱，恨我們也很正常。”
“不過冴小姐的确說過你們讓我們看起來像傻瓜一樣。”明智承認道。“已經過了幾個月了，之前還出了……”他有些猶豫地望向了春。似乎是怕說什麼惹她傷心一樣。
“我父親的事情。”春的聲音稍微有些顫抖，“繼續說吧，明智。”
“謝謝。”明智點了點頭，“他們焦慮起來，想要盡快解決這起案件，為了達成的不擇手段，屈打成招，制造僞證，什麼都有可能。”
“該死，”龍司低咒道，一拳砸在了桌面上。“那群混蛋，全都是混賬。”
“也不完全是這樣啊，龍司。”乾打斷了他的話。
“對，對，你前輩是警（我隔）察，”龍司嘟囔着，但是還是一臉不滿的樣子，“萬綠從中一點紅啊。”
“哦？”明智歪了歪頭，“是哪位呢？”
“這和我們現在的問題沒關系吧。”乾冷冷地說，“歪樓了。”
真的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姐姐……”她低聲說道，雙手攥成拳，“為什麼你會……”
“真。”杏的聲音有些傷感，她看向真，眼中滿是同情。
“你想讓我們怎麼做？”乾開口問道，把手放在了真的手上，輕輕地摩挲着。
“我最近聽說了不少有關冴小姐的事情。”明智說道，“脅迫、勒索。好幾次我都聽她提到過，為了獲勝不擇手段。所以能進殿堂之後，我就有些好奇地把她的名字輸入了導航，确認了目标。”
“我知道她喜歡勒索别人的事情。”雙葉嘟囔着。
真微微瑟縮了一下。
雙葉……
“你沒有回答乾的問題。”龍司說道，“明說吧，明智。你繞了這麼大的圈子，現在還不告訴我們到底打算幹什麼嗎？你那套胡說八道在我們這裡是沒有用的。不是說要懲戒那群混賬嗎？”
“龍司，”摩爾加納嘟囔着，“你冷靜點。”
“我們憑什麼信任你？”龍司問道，聲音中滿是苦澀。真已經好久沒聽他用這種語氣說話了。
上一次還是自己在六月份陰陽怪氣地對待他們的時候。
“你就是個嘴上厲害的家夥。”龍司說道，“一天到晚把正義挂在嘴邊，我打賭，你就是拿着正義做蒙騙大衆的幌子罷了。”
“龍司，你太過分了。”杏叫道。
“我又沒說錯什麼。”
杏沉默下來，她也的确是如此認為的，就在這時明智再次開口了。
“容我解釋一下，冴小姐的正義已經扭曲了，但是她原本并不是這樣的人，至少我兩年前見到她的時候不是這樣的，她和我描述了她的理想，說注意到了司法系統對檢方的偏向。打算從内部改變這個系統。”
“讓我想起了某個人啊。”蓮有深意地看向了真。
“不過她現在卻在勒索其他人。”雙葉說道，“你是想表示這是因為她的認知扭曲了嗎？”
“我有這樣的想法。”明智點了點頭，“女性在司法系統中一直是弱勢，這也是原來的偵探王子——白鐘直鬥幾年前女扮男裝活動的原因。也許冴小姐是因為注意到了這些事情才變成這樣的。”
“你是想讓我們給她改心嗎？”摩爾加納問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是說奧村的事情吧……”明智露出有些傷感的微笑。
“不隻是春。”蓮說道，“對祐介來說，斑目和他的父親沒什麼兩樣。”
真低下了頭，“我……”她咬着自己的嘴唇，“所以姐姐的正義感已經扭曲了嗎？”她說道，“還是說她已經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正義感呢？”
“我不清楚，”明智說道，“我隻知道我們一定要改變冴小姐才行，這對大家都好。”他看向了龍司，“你對我的正義評頭論足，”他直起靠在吧台的身子，“但是其實我這樣做的理由很簡單，一個卑鄙的人欺騙了我的母親，為此我的母親去世了。我痛恨他，和那些與他有牽扯的人。這些對我來說就是我伸張正義的動力。”
龍司安靜了下來，明智的話讓他萬分震驚，一句話都說不出。
“你完成了一個奇迹一般的成就。”祐介說道，“你讓龍司安靜下來了。”
雙葉瘋狂地點了點頭，“的确超級厲害，明智。”
龍司這才回過神來，回頭狠狠地瞪着他們兩個，“你們兩個給我閉嘴！”
雙葉對着龍司吐了吐舌頭。
“真是過分的大人。”春說道，“沒想到你有過這樣的經曆。”
明智有些傷感地笑了笑，“我知道媒體一直宣稱我生活幸福，可惜并不是這樣，”他輕咳了下，“算了，這樣做對冴小姐也是一種保護。”明智說道，“她陷入了危險。”
“危險？”乾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真忍住沒有露出鄙夷的神情，明智難道隻會這樣說話嗎？聽起來像個自大狂一樣。“其實那些人很有可能已經盯上了她。害死她讓她廢人化之後，說這是走投無路的怪盜團的所作所為。”
真也曾經做過這種假設，但是聽到明智說出這話，還是讓真脊背發涼。她不能哭。不行。乾的手搭在真的手上，安撫着她，讓她松了口氣。
“原來是這樣。”她輕聲說。
“你幹嘛說得，這麼……這麼……”杏站了起來盯着明智，“大家誇你彬彬有禮真的是言過其實了。”
明智頓了頓，“抱歉，但是新島同學你一定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吧。如果我們給冴小姐改心的話，她也就不會出現廢人化的問題了。這對你們很有利不是嗎？”
“我不清楚。”真說道。
“新島同學，難道你不想保護自己的姐姐嗎？”明智向前一步追問道，“我知道你很在乎她。”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真尖銳地說，“當時草率地決定對上奧村之後，害死了他。我們會猶豫也無可厚非。”她看向自己的朋友們，“蓮，你怎麼看？畢竟你是團長。”
蓮沉默了一段時間，他把玩着自己的頭發，最後站起來看向所有人，“我不知道你的姐姐能不能自己發生改變，”他平淡地說，“她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完全不敢到羞恥，而且……”他的微笑變得稍稍明媚起來，眼神變得堅定，“我就是為所欲為的檢察官造成的苦果的例子不是嗎？”
“蓮。”春轉身看向他。
“我很感激我來到了這裡，如果我沒有來到東京，我也不會遇到你們。但是……”蓮搖了搖頭，“那一切都太過混亂了。”
摩爾加納咳了咳，“蓮你到底想說什麼？”
“什麼？”蓮頓了一下，搖了搖頭，“抱歉跑題了。”龍司和雙葉對着蓮噓道，“喂喂喂，我可是團長啊。”他氣鼓鼓地說。
“笨蛋團長。”雙葉說道。
“你們！”蓮抗議道。
“好了雙葉。”乾搖着頭歎了口氣，杏和龍司兩個人笑了起來，完全沒有掩飾的意思。蓮瞪了他們兩個一眼，但是沒什麼用。他坐了回去，仿佛小孩子一樣賭氣起來，杏靠近了他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幹嘛這麼掃興啊。”雙葉叫着，讓乾翻了個白眼。
“不管怎麼說，”蓮再次開口，“明智說得對，這樣做能保護你的姐姐免于遭受廢人化，還能讓她變回以前的樣子，會帶給我們很多好處，一舉多得。”
“除了摩爾加納。”杏輕聲說，“我們還要找到他為什麼變成這樣呢。”
“杏女士……”摩爾加納歎了口氣，“我很感激你的擔心，但是蓮說得對，我也沒有反駁的理由，我們需要和明智齊心協力才行。”
“我也這麼認為。”祐介說，“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我們可能能拯救其他被真的姐姐逼迫的人。如果她執着于勝利的話，她可能……”
“你什麼意思？你難道說她可能把無辜的人送進了監獄嗎？”龍司叫道。
明智插話說，“其實很有可能。”他搖了搖頭看向蓮的方向，“你勸服别人很有一套啊。特别是對你的朋友們。”
明智的眼中閃過了什麼，可能是真的錯覺，但是她感覺明智的聲音中有着什麼莫名的情緒。
他從手機裡拿出自己的手機看向屏幕，“我們今天能去殿堂嗎？”他問道，“我想自己去看看。”
“明天吧。”蓮說，“我們要知道她的殿堂的位置，而且已經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