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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Chapter 46 暴風雨前的甯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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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3日星期六

今天是和秀盡學園高三學生和老師商議未來進路的日子。每班的班主任會和學生探讨在從秀盡畢業之後想要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商議要持續整整一天,所以在輪到自己和老師面談的時間之外,都是自習時間。

馬上就要開始午休的時候,輪到了真。

她的班主任對真笑了笑,示意她坐下來。真按照她的指示坐好,雙手搭在腿上握在了一起。

“不用這麼緊張,新島同學。”老師溫和地說道,“隻是走個程序而已,不會影響你的成績的。”

真微微笑了笑,伸手把頭發别到耳後,她擡頭對上了老師目光。

“那麼我們開始吧。”真催促道。

老師嗯了一聲表示同意,雙手合十。

“新島同學,你是個聰慧的女生,我沒猜錯的話,你已經在内心決定好了大學志願了吧。”

真點了點頭作為回答,“沒錯,我也已經為未來的工作做好了規劃。”

老師有些好奇地看着她,真微微笑了笑。

“我打算學習刑事司法,我想和我的父親一樣成為一名警(我隔)察,更希望能夠在其中出人頭地。”

老師有些驚訝地看着真。真咬緊了牙關。她知道自己選擇的并非順暢的道路。但是她希望這種想法不會讓她看起來很可笑。

“我很吃驚,新島同學。我一直以為你會和你的姐姐做出同樣的選擇。不過你的确有學習法學的資本,不過……”老師猶豫了一瞬,“你真的确定要這樣做嗎?女性在司法系統中一直處于弱勢。”

真抿起嘴唇,她已經确定了自己想要前進的方向,但是她也明白老師說這些話是純粹的出于對她的關心。

“非常感謝您的擔心,不過我确定我要選擇這條道路。”

真沒有告訴老師她做出這樣選擇的根本原因是整個系統已經完全腐爛了,而她想要從内部來改變這一切。

老師又問了真幾個問題,真也盡力的給出了最好的回答。老師放她離開後,她轉身走回了教室,剛剛坐下沒多久,午休的鈴聲就響了起來。真彎腰想拿出自己的便當盒,目光卻停在了乾空着的位置上。

真輕輕歎了口氣。

她真的很想念能在學校裡看到乾的日子。在一起之後,他們幾乎每天都會在一起吃午餐,雖然放學後真因為忙于學習和學生會事務沒辦法去看他的日子,她也會每天給乾發短信。但是和能見到他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真?喂?你魂飛天外了嗎?”

真猛地回過神,她轉身正巧看到杏一掌拍在了龍司的頭頂。

“别開她的玩笑啊,龍司。”她斥責道。

龍司吐了吐舌頭,“不要對我指手畫腳。”

“你們有什麼事嗎?”真打斷兩個争執中的二年生問道。

杏點了點頭,“就是來問問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午飯。”

“你們還記得去天台是違反校規的吧。”真笑着問道。

龍司毫不在意地笑了。

“不是有你嘛!”他開心地說,“而且春得到了在天台照顧植物的許可,我們隻是去陪她。”

真笑了,“好吧,既然你們這樣說的話。”

“又不是我們逼着你去的。”杏笑着對真說道。

真聽了杏的話再次笑了起來。不過她也不會反對這個提議,真站了起來,拿起了自己的便當盒。

龍司笑着一馬當先走向門口。杏看着他轉身離開捏了捏真的胳膊。

“我也想念每天都能見到乾的日子。”她輕聲說。

真對着她的好友笑了笑,“萬幸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

杏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

“之前蓮給我發了拿激光筆逗摩爾加納的視頻,等我們到天台後,我放給你看。”

真想象了一下,忍不住笑出了聲,可憐的摩爾加納,蓮真的很喜歡開别人的玩笑。不過在面對獅童的壓力下,他們的确需要歡笑聲來緩解一下。希望春的生日也會帶來好的氣氛。

“那我們走吧,杏。”

放學的鈴聲響起,意味着今天的課程已經結束。真哼着歌,收拾起自己的東西,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包裡後,她把包背在肩膀上。這樣這個星期的課程就都結束了,她已經解決了大部分學生會的工作。雖然還有作業,但是周末真還是打算放松一下。

走到車站後真拿出手機給乾發了信息說要去拜訪。雖然昨天兩個人見了面,但是基本都在忙于怪盜團的事情。

乾的回複過了一段時間才到。

乾:抱歉,真。我才看到。

真:沒關系,我沒等多久。

真:希望你沒感覺很無聊。

乾:今天還好,蓮帶着摩爾加納過來了。

真:看到視頻我就猜到了,錄像的人是你吧。

乾:畢竟挺有意思的。

真:摩爾加納知道你把他當成貓來錄像嗎?

乾:我看起來很想被抓嗎?之前已經有過一次了,我可不想再來一次。

看着乾的回複真忍不住笑了笑,真又和乾聊了幾分鐘後,車内傳來了抵達澀谷車站的廣播。真跟在起身下車的人身後,離開了車廂。她拒絕和那些人争搶,被他們打到就不好了。

沒過多久真就抵達了乾和真次郎先生居住的公寓。給乾發了信息之後,他到電梯口迎接了真。

乾對她笑了笑,然後飛快地給了真一個擁抱。

“真。”他問候道。

真笑着回抱了他一下,把頭搭在了他的肩頭。

“你錯過了和老師商談進路的問題。你知道的,就是和他們商量畢業後想幹什麼的事情。”

乾哼了一聲,“我年初就做過了,沒必要再參加一次。”

真歪了歪頭,“就是說月光館在學年開始就做了進路商談嗎?”

乾搖了搖頭,“月光館的商談在二年級年末,我沒記錯的話是一月中旬。”

“至少你沒錯過。”真開着玩笑。

“所有的學生都期待着被詢問畢業之後想做什麼。”乾的一字一句中都透露着嘲諷。

真又笑了起來,“快進去吧,不然蓮又要偷聽我們的對話了。”

“當他現在沒有打算這樣做一樣。”乾低聲說。

然後他走到了門口一把推開了門。蓮坐在沙發上,但是聽到兩人進門的聲音他馬上擡頭望了過來。

“你出去的時間有些久啊,”蓮笑着問,“我開門會不會直接看到你們兩個在親熱啊。”

真次郎先生從自己正在讀的雜志中擡起頭,表情平淡。

“相信我,你不會想看到的。”

乾瞪了自己的監護人一眼,“有沒有很多次。”

“那是你不知道。”真次郎先生哼道。

“哦,看起來有些人很放縱啊。”蓮笑着說道。

乾瞪了蓮一眼。

“你最沒資格這樣說。”乾反駁道。

他可和冴說了不少有關杏的事情呢。真對冴表示同情。雖然隻聽到了一點,但是那一點足以讓真感到羞恥,真對通過雙葉黑進蓮的手機,聽到了自己朋友的戀情一事感到非常慚愧。

不過她不會告訴蓮的,要是讓他知道了,估計會直接羞愧到死。

蓮張嘴想要反駁,但是真次郎先生突然來到了蓮的身後,他把一瓶藥片扔到蓮的膝蓋上,還丢過去一瓶水。

“已經四個小時了,雨宮。你該吃武見給你開的藥了。”

蓮嘟囔着擰開了瓶子,他倒出來一粒,扔到了嘴裡,然後馬上喝了口水。

“蓮你還回頭疼嗎?”乾擔心地看着自己的朋友問道。

“你還會頭疼嗎?”真有些擔心地問自己的朋友 。

蓮咽下口中的水,随便用袖口擦了擦嘴角。

“時不時還會疼一下。”蓮按住自己的額角,瑟縮了一下,“畢竟真是被好好折磨了一番。”

真内心沉重,沒錯,讓蓮變成這樣的正是警(我隔)察。

他們無情地對蓮施加了暴行,給他留下了現在還沒完全恢複的傷痛。之前幾天他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他是為了真和其他人才承受了這些。

真過了一會才意識到自己的雙手在顫抖。她飛快地攥緊拳頭,不想讓别人意識到。

“所以我都告訴你了最近要好好休息。”摩爾加納斥責道。

“我沒事,摩爾加納,你不用這麼擔心。”蓮說着翻了個白眼。

蓮的臉上帶着笑容,但是真卻沒能從看到摯友受到傷害的打擊中恢複。

看着眼前傷痕累累的好友,真有些猶豫自己該不該繼續自己選定的道路。想要進入司法機關,會不會讓她變成一個糟糕的朋友呢?

摩爾加納哼了一聲。

“成,你說的都對。”他敷衍道,“不過你今天不是還要去和春見面嗎?聽她說事情挺重要的。”

蓮歎了口氣對着摩爾加納揮了揮手,“我知道,我知道,我答應她了,就不會反悔的。”

他站起來拎起裝摩爾加納的背包,然後一把抄起摩爾加納把他放到包裡。

“那我走了。”

“再見。”乾說道。

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和蓮告别的,她用餘光注意到,乾正擔心地看着她。但是真裝出一副沒看到的樣子。蓮卻沒注意到的樣子,他揮了揮手就離開了公寓。

“春找蓮有什麼事呢?”真盡力隐藏起自己心中的不安。

乾聳了聳肩,“她在想辦法解決和杉村的婚約,找蓮也是想讓連給她幫幫忙吧。”

“她應該找美鶴才是,美鶴保證能把那個杉村千刀萬剮。”真次郎先生翻了個白眼。

乾翻了個白案,“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真次郎先生。”

“而且春大概想自己解決這個問題。”真開口。

不過真有些驚訝,春竟然在解除婚約的事情上拜托了蓮。上個星期她還在猶豫該怎麼辦呢。

真次郎是點了點頭

“她不會有事情的,她比你想象的要堅強。”真次郎先生清了清嗓子,“我也要出門了,你們兩個小心點别把廚房點了。”

乾哼了一聲,“你不還是因為和風花前輩聊天差點把食物燒焦。”

“閉嘴。”真次郎先生瞪了乾一眼哼道,“你到底要抓着這件事情不放多久。”

“反正是你挑起來的。”乾孩子氣地說。

真次郎先生又哼了一聲看向了真的方向。他冷笑道。

“真,要不要聽聽乾去年萬聖節裝扮成了什麼樣子。”

乾瞪大了眼睛,“你上班要遲到了!”

他跳了起來推着真次郎先生走向門口。

“好了好了!乾,真是的,我開玩笑的。”

真看着乾和真次郎先生吵吵鬧鬧地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氛圍總是那麼好笑。随着真次郎先生離開兩人的争執告一段落。

乾坐在了真的身邊,一副憤憤的樣子。

真笑了起來,“幹嘛鬧别扭啊,乾。”

“我沒鬧别扭。”

真笑了笑,吻在了乾的臉頰上,“畢竟是你挑起來的。”

“不,都是因為真次郎前輩說了我們會把廚房燒了的錯。”乾皺着眉嘟囔着。

真微微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看到乾這樣的一面,真忍不住感覺很有趣,但是她不想讓乾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态。

“那你有什麼想做的事情嗎?”她問道。

“之後再說吧。”乾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他看向真表情變得嚴肅。

“真,你在擔心什麼,看到蓮之前你的心情還不錯來着。”

真閉上眼,咬住自己的嘴唇。她低頭看着自己的膝蓋,面對乾的時候,真感覺更容易坦白自己的内心,然而這次的事情就算面對的是乾傾訴起來依然不是很容易。

她感覺到了乾牽起她的手。

“真,你知道你可以告訴我所有的事情,對不對?”乾溫聲說道。用拇指摩挲着真的手背。

真緩緩地輸了口氣,然後有些猶豫地對上了乾的目光。

“蓮還在被疼痛影響着。”真輕聲說,感覺口中地水分完全消失了一樣,她深吸了口氣,“是被審訊的時候受的傷。”

“真……”

真打斷了乾的話,“拜托,讓我說完。”

她舔了舔嘴唇,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如果我打算學習刑罰加入司法集團,對伸手了警方傷害的蓮來說會不會是很糟糕的朋友 。”

“我不這樣認為。”

聽到了乾的話,真眨了眨眼,乾大概是處于偏心吧,畢竟他是她的男朋友。

但是她突然意識到了乾為什麼會這樣說。

明彥先生也是警(我隔)察,而在乾也曾經在警(我隔)察那裡遇到過不公正的對待。他們在調查他母親的死因的時候,嘲笑乾說的話,說他不過是在胡思亂想。

“但是我的話不能代表蓮的想法。你應該自己和他談一談。他大概不會因為這種事情怨恨你的,永遠不會。你和獅童的手下完全不同。你想改變這一切。乾柔和地說道。

真感覺自己的内心一陣酸脹,有這樣信任自己的人真的太好了。

“你真的認為我能做到嗎?”她問道。

乾點了點頭,露出一個微笑,“當然,在我的眼裡你無所不能。”

真的臉突然燙了起來。

“謝謝你,乾。我今天白天剛剛和老師探讨了自己未來的打算,結果回來就看到蓮他……”她頓住了。

乾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想法,特别是在蓮受了一番折磨之後。”

乾的表情變得堅毅。

“可惜,藥品和治愈魔法都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了。”

真咬住自己的嘴唇看向了男友,他伸出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那你呢?”真輕聲問。

乾有些傷感地笑了笑,“我的情況每天都在好轉,也沒有感到什麼不尋常的疼痛,不過淤青的地方還是難免有點疼。”

真頓了一下,笑了笑。“那真是太好了。”

“那你呢?”乾問道,“有沒有頭疼?”

真搖了搖頭,“沒什麼,雖然我昨天回家的時候姐姐很擔心,但是我告訴她我一定要見證這一切的結束。”

“畢竟我們已經努力了這麼久。”乾點了點頭。

真笑着同樣點了點頭,“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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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新宿的風評,冴很不喜歡來到這個區域。但是這次她有不得不來新宿的理由。

她來到了酒吧尋找荒垣。直接去造訪他和天田的家的話會讓她感到尴尬,畢竟她是不請自來。

而且冴不想讓天田聽到她和荒垣的對話。如果被天田聽到,他大概率會告訴真,這是冴不想看到的結果。

冴還是忘不了昨晚真回來時候的樣子。

她昨晚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小時才堪堪睡下,滿腦子都是真回家時的樣子。這讓她陷入了糟糕的夢境,她夢到了真和她的朋友們,因為沒能戰勝獅童,一個接一個死相凄慘地倒在冴的面前。這讓她帶着一身冷汗驚醒,然後便再也睡不着了。

然後冴想起了荒垣,他或許會對如何處理這種情況更有經驗。畢竟他幾個月前就知道了真實的情況。但是他今天晚上可能根本沒來上班。據冴所知,荒垣上班的時間很分散。

冴搖了搖頭,不能這樣繼續悲觀下去了,如果荒垣今天不在,那麼再找機會來看一看就是了。

下定了決心之後,冴推開了酒吧的店門,她的目光望向了吧台。店主——拉拉,如果冴沒記錯的話,正在和吧台旁的客人聊天。更深處的店裡,荒垣正在調酒。

走向荒垣的時候冴不免感到有些尴尬。荒垣看到她挑眉,但是還是先調完了手中的酒,遞給了客人。

“新島,你來幹什麼?”他直截了當地問。

冴抿起嘴唇,“荒垣,我有事情想和你談一談,是很重要的事情。”

拉拉看了看冴和荒垣,挑起了眉。

“荒垣,你之後要休息一下的吧。”她說道,“現在就去吧。”

荒垣點了點頭,“好。”

他走出了吧台,示意着門口的方向。冴跟着他走了出去,兩個人找了個僻靜的小路,确保談話的隐私性。

“你想聊什麼?”

“一如既往的粗俗。”冴暗自想道。

冴抿起嘴唇,“昨天是我第一次看到真因為她那些……課外活動受傷。”

荒垣嘲諷般哼了一聲,“你确定要這麼稱呼那些事情嗎?”

冴怒視着荒垣,“你從我的話裡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嗎?”

“說真的,這個男人怎麼總是這樣的令人惱火。”她哼了一聲。

荒垣看着冴,冴深吸了幾口氣想讓自己放松下來,雖然這于事無補。

“于是我想起了天田在獅童那裡發生的事情。”她輕聲說。

聽了這話,荒垣的身體明顯僵住了,他的全身都緊繃了起來,看向冴的目光也變得冰冷。

冴瑟縮了一下,把頭發别到自己的耳後,“抱歉我提起了這件事情。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很糟糕的回憶。”

荒垣歎了口氣,看向了地面。

“你這不是廢話嗎?”他最後開口,“獅童的手下把乾抓走的時候,我甚至想要直接擰住他們的脖子,然後往臉上招呼。還有獅童……”

荒垣通常就不是什麼會讓人感到愉快的家夥,滿口冷嘲熱諷、态度讓人惱火。然而現在他的眼中充滿了怒火。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不過你沒見到我們和獅童對話的樣子。”他簡短地說,“你想知道,我什麼我可以在看到獅童對乾做了什麼之後,還可以讓乾繼續他的行動是不是?”

冴隻能點點頭。

荒垣再次歎了口氣,他抱起胳膊。

“如果乾能讓我決定的話,如果他讓我選擇是留在東京還是回人工島。我一定會選擇帶他會人工島。”

荒垣打了個響指,然後把手伸到自己的口袋裡。

“可是,乾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他想要直面獅童、想要戰鬥。那我不尊重他的這種選擇的行為就是錯誤的。沒錯,他還沒有成年,不過也沒有多久了。”

冴感覺話梗在了自己的喉嚨裡,她自己也正在慢慢接受這個事實,想要接受真已經長大的事實。她已經18歲了,沒有多久,她就會變成一個真正的成年女性。

冴緩緩地點頭。

“你這種觀點确實很好。”她終于說道。

冴對荒垣的觀感一直不太好,但是這次她不得不為荒垣的想法表示贊譽。他接人處事的态度讓冴很不開心。可是他比冴想象的更加成熟。

“感謝你願意和我聊一聊,荒垣。”她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明明你還在工作呢。”

荒垣隻是聳了聳肩,“我知道這對你來說還不是很好接受,佐倉之前早就知道了人格面具和陰影的事情,卻還是很震驚。但是你知道這一切不過是因為雨宮想要獲取你的信任。”

冴抱起胳膊,抿住自己的嘴唇。

“其實取得對方信任的人不是蓮,是自己才對。”她沮喪地想道。

真是個很寬和的人,她想要修複和自己的關系,這對冴來說是一種幸運。還有佐倉雙葉……

冴注意到荒垣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面前的男人審視着她。冴清了清嗓子。

“我很高興沒有被繼續被蒙在鼓裡。”冴說道。

不像其他的怪盜團的監護人,她至少知道了真現在到底有什麼打算。

“記住,新島,你已經沒有視而不見的選擇餘地了。”荒垣提醒道。

冴閉上了眼睛,“我知道,而且我不會後悔的,已經沒什麼會阻礙我的實現了。”

荒垣點了點頭,“隻要你不迷失方向就可以,你大概不清楚自己對真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冴聽着他尖銳的話語瑟縮了一下,她無法否認這個說法。

“我知道,我希望我能,收回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那天晚上她還對真說了那麼過分的話。

荒垣歎了口氣,“新島,你不能一直被困在過去。你隻能不斷前進,悔意隻會成為你的拖累。”

這男人真的很難懂,他很粗俗,說話的話能讓人直接哽住。但是冴也發現了他性格中睿智的一面。為此,冴就認為這個男人值得尊敬,更何況,他很清楚真的感受。

“我明白,我發誓,我會在讓獅童正義在監獄度過餘生的事情上盡全力的。”冴的手按在胸口輕聲說道。

荒垣笑了起來,“我相信你的誓言,新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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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2月4日星期日

一個濕漉漉地東西碰到了龍司的臉頰,讓他呻吟一聲睜開了眼睛。醬油坐在他的胸口上,叫了一聲。

“再睡一會去吧,醬油。”他說道。

他抱起醬油把他放在了自己身邊,龍司正迷迷糊糊閉上眼睛的時候,醬油又爬到了他的胸口上。

醬油又叫了一聲,這次聲音更加的急切。龍司睜開眼睛看向他。

“你這是不準備讓我繼續睡下去了是不是?”

醬油點着頭叫了起來,仿佛在說,對啊,沒錯。

“好吧,好吧,你赢了。”龍司打了個哈欠,把醬油推開。

他做起來,伸了個懶腰,醬油從床上爬了下來。抓起了自己的牽引繩。

“至少你很喜歡鍛煉。”龍司低聲笑着,“真讓人高興。”

他彎腰從醬油手裡接過了繩子。

“不過我們先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

龍司抱着醬油帶他來到了廚房。他把醬油放在地上,抓出狗糧的袋子到了足夠多的狗糧出來。然後給放水的盤子裡面加上了幹淨的水。

醬油高興地跳了起來,他吃起自己的飯時,龍司打開了冰箱。龍司會一些很簡單的料理,比方說煎個蛋還是可以的。于是他從冰箱裡拿出了裝着雞蛋的盒子,還有昨晚剩下的米飯。在龍司看來,把蛋煎到半熟,搭在米飯上,滴上幾滴醬油就是最好的。半熟的蛋黃順着米飯淌下和醬油混在一起的味道就是最棒的。

煎蛋的同時,龍司考慮這今天該做些什麼,帶醬油去散步之後。他還剩一些作業,不過大部分已經完成了。他搖了搖自己的頭,再次看向自己手中的雞蛋。

正把火關掉的時候,龍司的母親走了進來,她打了個哈欠。

“早啊,小龍。”她高興的對着龍司招呼道,并且上前吻了吻他的臉頰。

“早,媽。”龍司說着微微笑了起來,“我給你準備早餐。”

龍司的母親笑着揉了揉龍司的頭發,“我家兒子真的太貼心了。”

“媽!你真是的。”龍司抱怨着垮下臉。“我這做着飯呢。”

他的母親隻是笑了笑,龍司闆着臉把已經煎好的雞蛋蓋在了自己的飯上。又為了母親往裡面多打了幾個雞蛋。

在他身後,龍司聽到了母親走到桌邊的聲音。

“賬單、宣傳單……”然後一身無奈的歎息,“還有選舉宣傳單。到處都能聽到他們拉票的聲音,都要聽膩了,為什麼還要送到我的門口呢?”

龍司克制住瑟縮的沖動,“媽,你不準備投票嗎?”

“我有投票的打算。但是獅童那家夥可别想在我這裡拿到選票。”龍司的母親說道,“我可受不了他那個混賬,擺出一副為了孩子建設更好國家的樣子,真是一派胡言。”

龍司笑着,至少媽媽沒相信獅童那一番鬼扯。

“好了,不說他的事情了。”他的母親說道,“今天有什麼打算嗎,小龍?”

龍司聳了聳肩,“其實沒有什麼,醬油早上把我叫起來了,吃了飯我帶他去散步。”

龍司把米飯送進微波爐開始加熱。

她笑了,“你和醬油真般配,兩個都是有太多的力氣沒地方使。”

“總比天天有氣無力強。”龍司反駁道。

母親笑了起來,“确實,不過你今天竟然沒有打算和蓮一起出去,你們兩個最近經常一起出去玩的。”

龍司僵住了。

“其實……蓮最近回老家了。”他扯着謊,“家裡出了點急事,說是他爸出了意外。”

龍司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他一直很讨厭和母親說謊。

龍司的母親瞪大了眼睛,“希望他沒事。”

“不會有事的,不過,蓮最近壓力挺大的,我們經常通過短信聯系對方。”

龍司的胃裡一陣難受,他狠狠地咽了咽口水,端起自己的牛奶杯子。

龍司的母親皺起眉,“希望他不會有事,帶我向他問好可以嗎?”

龍司點了點頭。

“我會的,”他跳了起來,“我吃飽了,先帶醬油出門了。之後見啊,媽。”

他飛快地跑出了廚房,醬油跟在他的身邊。

“該死的,為什麼媽要問蓮的事情。”他暗自歎息着,從衣櫥裡抓出了一件外套。

随手套上外套,他給醬油系上了繩子。龍司打開門,一股涼氣撲面而來。

龍司知道在自己退出了田徑部,失去了那群朋友之後,自己的母親其實很感激蓮和他成為了朋友。但是,龍司真的不想對自己的母親說謊。

他希望他們可以盡快的解決獅童。但是蓮估計會要躲到獅童被逮捕才可以,而誰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被抓起來呢?改心發生總需要一些時間。

突然的叫聲打斷了龍司的沉思,他低頭看着醬油興奮地對着另一隻柴犬叫着,柴犬的身上穿了一件橘色的夾克衫。

“乾?”龍司突然叫道。

“噓!”他的朋友示意道。

乾穿着之前在蓮被從公安局裡救出來之後去盧布朗時穿着的衛衣,衛衣的帽子戴在了頭上。

“我還是需要出門透個氣的,虎狼丸也需要出來散步,所以……”乾無奈地聳了聳肩。

龍司彎腰抓了抓虎狼丸耳朵後面。

“不怪你,要是我要一直呆在房間裡估計已經瘋了。”

乾聳了聳肩,“沒事,我還挺得住。等再過幾個星期選舉就要結束了。”

龍司皺起眉,“該死的哥們,聽你怎麼說我反而感覺還有一輩子那麼長啊。”

乾揮了揮沒牽着虎狼丸的手,“沒事,我頂得住。”

龍司點了點頭,“至少你有很多好吃的可以吃。要是隻能吃難吃的東西還要待在家裡那簡直就是地獄。”

乾哼了一聲,“你早上沒吃飯嗎?”

“你當我是誰啊,祐介嗎?”龍司怼了怼他,“我當然吃了早飯,隻是……沒吃完罷了。”

乾頓住了,“沒吃完早飯?”

龍司顫抖了一下,糟糕,他不是想讓乾擔心的。

他揮了揮手,“沒什麼,就是我媽問了我有關蓮的事情,我趁他沒機會問更多的話的時候跑了。不能暴露我們的身份啊。”

乾四周看了看,整個人都緊張起來,龍司認為他這樣小心也正常,因為他們要讓獅童認為陰影巡者和怪盜團已經沒有關系了。

“這不是說話的地方。”他低聲說,“走吧,龍司,去我那我們好好談一談。”

龍司點了點頭跟在朋友的身後。醬油和虎狼丸一路聊得似乎很開心,可是龍司卻不知道該和自己的朋友說什麼。

萬幸他們沒多久就來到了乾和真次郎先生居住的公寓樓。坐上電梯之後兩人來到了頂樓,乾打開了門。

“真次郎前輩,我回來了。”他叫道。

“回來的比我想象的要早啊。”真次郎先生回答道。

“我遇到龍司了。”乾示意道,“我們去我屋了。”

真次郎先生看向兩人挑起眉,“不餓嗎?”

乾搖了搖頭,“可能要再過會。”

真次郎先生哼了一聲還是點了點頭,龍司有些嫉妒起來。真次郎先生和乾有的時候會吵架,但是一般都看起來就很有趣。真次郎先生會給乾一定程度的自由,畢竟他比乾也沒有大很多,可是真的讓人有些向往……

他們把醬油和虎狼丸留在客廳讓他們玩耍,來到了乾的房間。乾拽下自己的衛衣松了口氣。

“我一直不喜歡衛衣。”他說着打開了衣櫃。

龍司其實很喜歡衛衣,穿起來很舒服,但是他隻是點了點頭,看着乾把自己的外套挂了起來,換上了平常的深藍色夾克衫。

龍司坐在乾的床邊,乾坐在了椅子上。

“你的房間很好啊。”龍司說着,感覺有些尴尬。

乾聳了聳肩,“謝了,不過我們不是為了說這件事情來的不是嗎?你今天從你母親那裡跑掉了?”

“沒!我隻是盡快找了個借口。”龍司嘟囔着。

龍司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好吧,這麼說聽起來确實很像是跑掉了。

他擡頭對上乾的視線,“你很幸運的,你不需要對着真次郎先生藏着掖着,不得不對母親隐瞞這些事情真的讓我感覺會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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