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18日星期日
群名:真·心之怪盜團
雙葉:開票日到了!
真:可惜的是,公衆的選擇沒有絲毫變化。這下應該是獅童的壓倒性勝利。
祐介:看起來改心發生的太晚了。
杏:隻能等等看了,我們已經做了所有我們能做的事情。
祐介:這提醒我了,我們對他宣戰的視頻沒能出現在電視上。
龍司:開玩笑的吧。
春:我也正覺得奇怪呢。
雙葉:估計是被施壓不讓放送了吧。
真:應該是,但是獅童一個人的影響力應該達不到這個程度,估計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乾:讓人有些擔心啊,真次郎前輩和我說酒吧的常客大部都在讨論大選的事情,全都是獅童會拯救這個國家的論調。
蓮:他把所有人都騙得團團轉,他們對獅童的信心這麼高讓人感到有些恐懼。
龍司:但是我們現在除了等他的改心起到效果,也沒有别的能做的事情啊。
雙葉:确實。
春:先等選舉結果吧。
連放下了自己的手機歎了口氣,他本來該高興的。但是卻有些不安,昨晚睡得也不好,甚至做了噩夢。
“蓮?”摩爾加納問道。
蓮顫抖着深吸了口氣微微笑了笑,“抱歉,摩爾加納。我就是太緊張了。
摩爾加納拿了口氣,“也不怪你,現在選舉正在進行,不過你要盡量保持冷靜,不要胡思亂想。“
蓮歎了口氣,要是真的這麼容易就好了。
————————————————視角轉換分割線———————————————
吾郎回到現實世界的時候,夜色已深。一陣冷風吹過,讓吾郎顫抖了一下,他急忙找了個無人的小巷躲了進去。
要買些食物和水才能再次返回認知世界。
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這個發型讓他本人的辨識度非常高,所以他從冴小姐家裡借了個發圈。吾郎擡手把自己的頭發綁成個小馬尾,讓發絲垂在自己的頸側。
萬幸他穿的衣服是校服的外套,應該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吾郎翻了翻自己的錢包,裡面有不少千元鈔票,但是這聽不了太久,可能要從自己那個應急用的秘密銀行賬号裡面提取些錢出來才行。
正打開手機的地圖導航,上面的時間卻讓吾郎頓住了。
是選舉開票的日子了,獅童怎麼樣了?
他打開手機的浏覽器,看到了幾篇有關獅童坦白罪行的報道。他們做到了。
又仔細找了找,他看到了當時的視頻。
獅童一開始的态度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對自己的支持者表示感謝。吾郎冷哼了一下,真是獅童風格。
然後獅童的表情扭曲了起來,“所以,我才更加無法原諒自己。”
吾郎目不轉睛地看着屏幕,他知道改心都會這樣一個過程,不過從獅童嘴裡聽到這話真的讓人不快。
“十月份呢奧村社長過世的原因,是我。是我讓人殺害了他。而且設計讓人認為怪盜團是至今為止發生的那些事件的真正的兇手這件事情也是我做的。操控人心并且造成了那麼多上網的人是我。這都是為了我的一己私利,是我自私自利的表現。我迷失在了權力之中,為了爬得更高不在乎任何代價,隻要我可以達成自己的目标,就沒有不能接受的代價,我很盲目,我勸說自己,我是唯一一個可以拯救這個國家的人。”
吾郎深吸了口氣,獅童的臉上都是真誠,他不太清楚該怎麼接受這樣一幕。
“我利用其他人的生命作為墊腳石不斷地向上爬,想把這個國家納入手中。我是個真正的罪犯,不管是什麼樣的出發我都願意接受,但是這還不夠,這遠遠不夠。”獅童頓了頓看向面前的攝像頭,“我會坦白一切,我發誓,請求你們來懲治我吧。我要為自己犯下的罪行贖罪。我知道你們把我當作可以給這個國家帶來希望的人,但是你們以為的那個人,是不存在的。我是個罪犯,以為為了一己私欲不擇手段利用他人的罪犯。”
吾郎感覺自己的喉嚨被堵住了,他花了很久怨恨這個人。直到現在他對這個人也抱有怨恨,但是看着他祈求原諒的樣子,吾郎感覺有些空虛。
就這樣?吾郎忍不住為自己所追求已久的目标感到愚蠢。
“求你們了,讓我接受我犯下的罪行應得的懲罰。讓我被審判吧,我不是救世主,隻是一個不願意接受失敗的人罷了。我能得到如今的地位,都是因為我使用了這些卑劣的手段。我要用的我的生命給自己的所作所為而贖罪。我請求你們盡快審判我。”
然後視頻戛然而止。
“怎麼會這樣。”吾郎呢喃着皺起了眉。
剛剛翻查有關選舉的報道的時候,根本沒有這麼詳細的說明,是獅童的手下還在遮掩真相嗎?
還沒結束,他還要繼續躲起來才行,獅童可能已經被改心了,但是他的手下還沒有,他們大概還在絕望地尋求拜托被追尋責任的方式。
但是這和吾郎已經沒有關系了,吾郎對此也沒什麼好說的,他已經決定要藏到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了。
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視角轉換分割線———————————————
“這一下終于結束了嗎?”
可是,天田抿起了嘴唇。
“獅童的審判還沒有開始。”天田謹慎地開口,“他要接受懲罰才行,新島女士說她會準備立案,他被起訴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美鶴前輩歎了口氣,無奈地保持沉默,她很清楚他們還要繼續等待的原因,然而她真的很希望獅童馬上就能被懲治。她為此已經等到了好久了,有兩年了,所以再等一段時間也無傷大雅。
“我們這邊也談了談有關的事情,而且我明天也要回去繼續上學了。”天田說道。
美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那太好了,你也快考試了吧。”
天田揉了揉後頸,“是啊,19号開始,我一直在準備,但是可能不會有平常那麼出色的成績。”
“你要對自己有些信心,天田。”美鶴輕聲勸道,“你要放松一下才行。”
“你還直達什麼叫做放松啊。”真次郎突然出現在屏幕上,他臉上帶着嘲諷。
美鶴怒視着他,“你就沒别的要做的事情了嗎?”
“無法否認嗎?”真次郎笑着。
“你們兩個别吵了。”天田說道,他瞪了真次郎一眼,“今天擔心獅童的事情已經很累的,你們就不能有一天不吵架嗎?”
“抱歉,天田。”美鶴歎了口氣,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美鶴克制住繼續和真次郎争論的沖動,天田剛剛的打斷,讓他們重回正題。真次郎抱起胳膊冷哼了一聲。
天田歎了口氣抓了抓頭發。
“沒事,每次等待的時候都是很焦慮的,”他笑了起來,“我隻是很高興這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
美奈子建議讓天田去東京調查怪盜團和新的新陰影巢穴不過是短短八個月之前的事情,美鶴卻感覺仿佛是上輩子的事情。在那之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你做得很好,天田。”美鶴說道,“這次的任務,你完成得很好。我本來認為你給我們的信息會以怪盜團為中心,但是現在看來你的成功超出了我們的預期,甚至擊敗了獅童。”
天田紅着臉,“我沒做什麼特别的事情。”
他太謙虛了,如果不是天田,誰知道他們會怎麼看待怪盜團,特别是在獅童把奧村過失的黑鍋扔到了怪盜團身上之後。
雖然美鶴沒幫上什麼忙,但是對她來說,這總好過對事情的真相一無所知。
“你知道過度謙虛不是什麼好事情吧。”真次郎問道。
天田回頭瞪了他一眼,“嘴太毒也不是什麼好事吧。”
“你可沒資格說我。”
“我可比你強多了!”
美鶴歎了口氣,拖着下巴看着真次郎和天田吵架的樣子,其實這種氛圍也很好的,如果你讓美鶴說,這一幕看起來就是日常該有的樣子,她咳了咳,引起兩人的注意。
天田害羞地笑了笑,“抱歉,美鶴前輩。”
“沒關系,天田,不過,既然獅童被逮捕的事情既然已成定論,我們可能也終于可以回到東京了。”
但是天田皺起眉,“是不是等獅童被正式逮捕之後比較好?”
美鶴挑眉,看着面前的這樣一幕她有些欣慰,天田幾個月之前是絕對不會這樣直接對她的想法提出異議的,現在他卻開始對她的觀念提出自己的想法了。
天田在過去的幾個月裡真的變了,她本來以為随着脫離了母親死亡的心理陰影之後,他這幾年成熟了許多,但是這半年對他來說是個破繭成蝶的過程。
美鶴承認她有的時候還會把天田看作那個七年前遇見的幼小的、傷痕累累的孩子。但是他已經用自己的所作所為讓美鶴清晰地意識到,面前的孩子已經成長成了一個男性,怪盜團真的讓他成長了很多,她這才想起,天田馬上就要高中畢業了。
讓人有些苦澀。
“美鶴!”真次郎的聲音傳來,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美鶴回過神,“啊,抱歉,真次郎,天田,我在想事情。”
“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真次郎輸掉,“算了,反正最後還算順利。”
天田皺眉,“美鶴前輩,你不用這麼勉強自己。”
美鶴歎氣,她理了理自己的頭發,“好的。但是我還需要為陰影巡者重返東京做準備。”
“你可以讓别人幫忙的,”真次郎提醒道,“你是領導者,你有這種權力。”
美鶴笑了笑,“這倒是,但是我還是很在意。不過天田的建議也很中肯。我很希望獅童可以盡快被逮捕,山岸之前說新年要一起過,希望你們能回人工島一起。”
“聽起來很不錯,”天田說道。
“總比在東京人擠人好,”真次郎嘟囔着,“乾,你有什麼别的打算嗎?”
美鶴笑了,她清楚真次郎有多讨厭東京人來人往,她已經聽他這樣抱怨好多年了,從當時山岸去東京上大學的時候,他就從來沒有吝惜過表達自己對東京的不滿。比起這種大都市他确實更喜歡人工島這種不算很繁華的地方。真次郎願意為了天田去東京是真的不容易。
天田搖了搖頭,“我們還沒決定。”
“不過他聖誕節是絕對回不去了,”真次郎說道,“他對準備和真在聖誕節做什麼的打算口風真是緊得可以,還天天擔心自己準備的禮物是不是合适。”
“真次郎前輩你閉嘴!”天田咆哮着目光宛如刀子一樣飛向他,“我從來沒有打探過你打算帶風花前輩做什麼,你當你是什麼人?美奈子前輩嗎?”
再次傳來的争吵聲讓美鶴忍不住笑了出來。
————————————————視角轉換分割線———————————————
2016年12月19日星期一
久違的上學讓蓮感覺有些奇怪,他打了個哈欠跨過了校門。早上是摩爾加納把他叫起來的,真的很困。
蓮頓了頓,眨了眨眼,不知道為什麼前面有一群人堵住了路。
“天田前輩,之前怎麼了,你一個月都沒來。”
“一定是很嚴重的事情吧。”
“天田同學,你有聽說獅童的事情嗎?”
好吧,這就說得通了。因為一些很明顯的原因,蓮覺得自己不會和乾有同樣的待遇。蓮探頭看見乾的臉上帶着禮貌的微笑回答着周圍的人的問題,有的時候用些謊言蒙混過關,但是你可以看出來他正想盡辦法想要逃離,畢竟他的目光時不時就會避開周圍的女生們。
“我們……要不要去幫幫忙?”摩爾加納露出腦袋問道。
蓮低頭看見摩爾加納從包裡露出頭,嚴重滿是擔心,蓮點了點頭,從人群中穿了過去。
“乾,看到你真高興,人工島那邊怎麼樣?”蓮問候道。
他提醒自己要表現出一個月沒見到乾的樣子,這樣裝模做樣讓蓮有些新奇,畢竟之前都是靠朋友們給他遮掩。
聽到他的聲音乾似乎驚了一下,但是馬上松了口氣。
“蓮!人工島那邊挺好的。”
蓮上前抓住了乾的胳膊。
“太棒了,和我多說說。”蓮說着。
然後他就直接拉着乾走到了教學樓内。
松開手之後,乾終于放下心一樣垂下肩頭,“謝天謝地你來了。”
“這麼糟糕嗎?被女生這樣糾纏,很麻煩吧。”蓮笑着說,裝出一副思考的樣子,“不過你大概更希望某個女生來糾纏你吧。”
乾反駁道,“真沒有糾纏我。”
“誰說是真的?”蓮無辜地問。
“不然還能是誰?”乾的表情帶上了惱火,“我隻有一個女朋友。”
“确實,你不是那種後宮男主類型。”
乾瞪了他一眼,讓蓮笑了笑,摩爾加納翻了個白眼歎了口氣。
“你這是打算幹什麼,蓮。”
真站在蓮的身後挑起眉。
“真!”乾對她笑着。
“我還在想你怎麼還沒到。”真說道,拉起乾的手,對他笑了笑。
“蓮在開乾的玩笑。”摩爾加納翻了個白眼。
真一副不滿的樣子,“我倒是一點也不驚訝。”
蓮歎了口氣,“這是我最後一次把你從這種場景中救出來了。”
真皺眉,“救?”
“乾剛剛被女孩子們圍住了。”摩爾加納解釋道。
乾瞪了摩爾加納一眼,但是貓咪不為所動。乾無奈地歎了口氣。
“真是沒完沒了。”乾嘟囔着。
“你要知道肯定有很多男生都超級羨慕你。”蓮開着玩笑。
“但是我有不是他們。”乾嘟囔着。
真饒有興趣地看着面前地一幕,最後搖了搖頭,“好了,我們該去教室了。”
“乾這是需要人護送嗎?”蓮繼續調笑着。
乾等了他一眼,蓮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我隻是實話實說啊。”
乾看起來很像給蓮一下子,然而因為聽到了杏的聲音停了下來。
“蓮!”
蓮回頭把杏抱到自己的懷裡,杏笑着看着他。
“我好想你。”她這話大概是為了繼續欺瞞周圍人的視線。
“我也想你。”蓮對她溫柔地笑着。
乾和真借着這個機會跑掉了,但是蓮也不是很在意,盡管這一個月以來杏經常過去看他,不過他确實很想念這種感覺。
蓮也贊同乾的看法,他也不是那種想受很多女人歡迎的人,他在意的隻有杏一個人。
他們牽着手走向教室,生活變回了原來那種日常,蓮對此萬分感激。
————————————————視角轉換分割線———————————————
2022年12月21日星期三
“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菜菜子不要給他太大的壓力,大學的期末考試也不是什麼輕而易舉的事情。”
悠看着對自己的舅舅做了個鬼臉的表妹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就是問問嘛。”
“沒事,舅舅。”悠擡手說道,他對着親人們笑了笑,“我也很期待回稻羽看你們,但是再給我些時間,我也好給你們準備更多的禮物啊。”
菜菜子瞪大了眼睛,“真的嗎?”
“是啊,我給你準備了生八橋(注1),就當是遲來的生日禮物好了。”
他之前就經常給菜菜子帶一些東京有但是稻羽買不到的零食,比方說東京香蕉(注2),後來去京都大學就讀之後,他就給菜菜子帶京都傳統的點心了。
“她生日的時候你不也送了一大包東西過來。”舅舅嘴上嘟囔着,但是臉上明顯帶着笑意。
“哥哥你最好了!”菜菜子叫道,眼睛裡全是笑意,“我很期待你和姐姐回來的日子。”
“還有陽介、千枝、直鬥。我打算23号下午回去。”悠笑着說。
“我等不及了!”菜菜子蹦蹦跳跳地說着,“姐姐呢?”
“理世說她要工作到23号中午,所以要24号早上才能回去。”悠回答。
理世聽起來有些疲倦,但是她對自己的工作很滿足,悠很為自己的女友感到自豪,她已經變成了一個成熟的歌手,這讓她的人氣急速上漲,雖然會讓她很繁忙。
“對了,哥哥你的書怎麼樣了?”菜菜子說道。
悠笑了,他最近在寫懸疑小說,從經曆過那麼波瀾壯闊的一切之後,他就再也無法克制對那些神秘的事情的好奇了。他考慮過成為警察,但是最後還是覺得這不适合他。而且成為作家也可以讓他有時間去陪着理世進行巡演。現在他們終于公開了他們的關系,悠是打算讓全世界都明白他們兩個人是屬于彼此的。
悠對着菜菜子笑着,“差不多了菜菜子,我大概很快就會把它送到出版社了。”
“那真是太好了。”舅舅笑着祝賀道。
菜菜子正想說些什麼,卻突然移開了視線,她輕聲叫了一下捂住了臉頰。
“天啊已經五點了。美和會殺了我的,我要遲到了,說好一起學習的。”
菜菜子從屏幕上消失了幾秒,然後再次出現,肩上還背着一個書包。
“哥哥再見,爸爸再見,愛你們,之後見!”
然後她就慌慌忙忙地沖了出去,然後開門地聲音傳來,又被重重得關上。
“這孩子,”舅舅搖了搖頭,臉上滴着微笑,“她長得真快啊。”
悠笑了起來,和菜菜子說話每次都是高興得,他很想念稻羽的大家,但是菜菜子在他的心中總是最特殊的哪一個。不過對他來說,菜菜子還是那個隻有七歲的小女孩。
“很快你就要準備用暴力手段把她周圍的男生趕走了。”悠笑着說道。
舅舅隻是哼了一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我還打算把這個工作交給你的。”
不過如果真的有個特殊的人覺得自己配得上菜菜子的話,悠很願意給舅舅幫忙。
“當然。”悠欣然同意,他歪了歪頭,“舅舅,你最近怎麼樣啊。”
舅舅歎了口氣,“還是老樣子,在稻羽什麼事情都是慢悠悠的,之前我抓到了幾個想在朱尼斯跑酷的小混混,為了什麼我自己都不清楚。”
想到這樣一幕,悠忍不住笑了起來,有趣的是,他可以很輕易的把蓮帶入這幾個被抓住的人身上。這位年輕的變牌時不時就會在他的腦海裡冒頭。
他希望蓮能記住自己的忠告。理解自己不需要和其他人相比。第一次見到美奈子女士的時候他是真的很驚訝。雖然隻是電視中的較量,悠對上美奈子女士基本沒有赢過。
“那些老頭子還真是……”舅舅的聲音再次傳來,讓悠回過神,“他們都在乎這選舉的事情,都說獅童應該理所應當領導這個國家。明明他犯下了那麼多罪行。”
悠眨了眨眼,他抓住了自己的膝蓋。
“有什麼不對勁。”悠皺着眉想道。
他直起身讓自己看起來平常繼續聽着舅舅的話。
“他的坦白有很多模棱兩可的地方。他們一直說獅童的身體不舒服,發生了什麼事情。”舅舅皺着眉頭,“雖然我也猜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
悠再次想起那封預告信。那可真的是了不得的一手。怪盜團這驚天動地的一手,直接就把獅童逼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不過還挺時髦的。
“他們還在說獅童是唯一一個可以拯救這個國家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悠勉強地露出一個微笑,他不想讓舅舅發現自己的擔憂。
“誰知道呢。”
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到底發生了什麼悠感覺這奇怪的現象就對不尋常,但是他能做什麼呢?
————————————————視角轉換分割線———————————————
2016年12月23日星期五
“怪盜團主頁的服務器炸了?”
“龍司你聲音太大了。”乾斥責道。
龍司害羞地笑了笑,小聲道歉。蓮環視周圍觀察是否有人注意到了他們。但是不知為何所有人都直接無視了龍司剛剛地叫喊毫不在意地走了過去。蓮搖了搖頭再次看向自己的朋友們。
乾歎了口氣,然後看向了蓮,“我承認有些奇怪,但是沒有三島同學說得那麼嚴重。”
真露出有些困惑的神情,“如果他們繼續這樣堅持下去,會不會獅童仍然會成為首相?”
“可是獅童自己已經在公衆面前說過了,他不想成為首相。”杏提醒道。
真的表情暗下來,攥起拳頭,“但是他的那些‘朋友’想。”
“胡扯。”龍司咆哮着,“按照他坦白地的些事來看,他早就該被炒鱿魚了。”
祐介的目光從欄杆移走,然後僵住了,“各位你們看屏幕。”
蓮看向祐介指的方向,深吸了口氣。
“他們公布了黨首獅童正義的身體欠佳,因此國會特别會的時間将被推遲,首相一職将由未來聯合黨黨首獅童議員擔任。
“推遲?”真重複道。
“等等,身體欠佳是怎麼一回事?”杏眯起眼睛攥起拳頭。
真皺着眉,“姐姐不是這樣告訴我的,難道她對我說謊了?”
“真。”春叫道。
“我覺得新島女士不告訴你可能是不想讓你擔心。”乾安撫着用自己的手握住了真的拳頭。
他用自己的拇指撫摸這真的守備讓她漸漸放松下來,雖然她看起來還是有些困惑。
真抿起嘴唇,閉上眼睛,“她怎麼就不明白呢,這樣隻會讓我更加擔心。”
在其他人能開口之前,周圍的讨論聲就湧入了他們的耳中。
“獅童先生的身體不好嗎?”
蓮回頭看見幾個上班族正在談論獅童的事情。
第二個男人跟着說,“聽說大選期間都沒怎麼睡過,身體欠佳也沒辦法。”
另一個人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他不會就這樣直接撒手不管吧,這個國家沒有他怎麼行。”
“他們這說的是什麼話?蓮費勁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克制住自己不要沖上去再和他們說一次獅童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杏伸手拉住了他攥成了拳頭的手掌。
蓮深吸了幾口氣,他不想讓杏,也不想讓任何一個朋友為他而擔心。
祐介看着兩個上班族皺起了眉頭。
“他們怎麼還相信那個人?”祐介壓低了聲音,但是聲音中帶着輕蔑。
杏歎了口氣拿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後驚呼了一聲,手機就那樣摔在了地上。
“杏,怎麼了?”蓮問道。
杏的臉色仿佛紙一樣慘敗,她松開了握着蓮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她驚恐地看着周圍的朋友們。
“怪盜團,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她驚叫道。
“什麼?”龍司驚叫道。
他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所有人都做出同樣的動作确認杏說的事情,杏彎下身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天啊。”摩爾加納探頭看着龍司的手機說道。
春大聲地念起來,“改心事件之間沒有任何關聯性,所有發生地事情均為巧合,怪盜團隻是利用了這些流言蜚語揚名而已。”
祐介皺眉,“無稽之談,怎麼會有人相信這種事情。”
雙葉也皺着眉看着自己的手機,“但是說這話的人是很有名氣的研究人員,就連官方也贊同這個說法。”
“又是他們做的手腳嗎?”乾低聲說着,嘴唇抿成了細細的一條線。
蓮問道,“但是他們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接受這種說辭,明明有關真相的文章視頻都已經被放出來了,怎麼能出現這種情況。
蓮克制住聲音中的驚慌,他顫抖了一下,怎麼會是這樣,偷走獅童的心本來應該解決這一切的,為什麼事情變得更糟了。
難道至今為止的一切都毫無意義嗎?
春歎了口氣,“蓮。”
更糟糕的是,周圍的人還在不停地談論有關獅童的話題,其中一個還說獅童是救世主,讓蓮反胃。
摩爾加納擡頭看着他們,“仿佛所有人的内心都扭曲了一樣,這讓我有些擔心,但是我們現在除了等待也沒有别的好辦法。”
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我這就給姐姐發消息,我們需要知道事情的全貌。”
然後乾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抿唇眨了眨眼,表情變得憂慮,最終接起了電話。
“真次郎前輩,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出什麼事了?”龍司問道,卻被杏制止。
乾安靜地聽着對面傳來的聲音,但是蓮注意到他我這手機的力道越來越重。不管真次郎先生說了什麼,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
“我明白了,我會告訴大家的。”乾點了點頭,“待會見。”
乾看向龍司,“我們要去盧布朗,真次郎前輩說事情很緊急。”
他們進入盧布朗,發現周圍的氛圍緊張得很,摩爾加納從蓮的包裡面探出頭。他第一個看向的是冴。檢察官抿起自己的雙唇,滿臉都是悔恨。
“姐?”真有些猶豫地開口,“出什麼事情了?”
冴歎了口氣用手擋住自己地面頰,“這話怎麼都不太好告訴你們,獅童地手下對我們百般阻擾,說獅童現在的精神出現了問題,從我幫你逃脫之後他們就一直在警惕我是不是被改心了,所以不想讓我在和這個案子扯上關系。”
“也就是說,現在提出對獅童地訴訟很危險。”祐介滿臉慘白。
“太荒唐了,”春露出憤怒地神情,她的手攥了起來,“我們都知道不是這樣的。”
惣次郎歎了口氣揉了揉後頸,“他的同夥一定是在給他施壓,這就說明在公布了真相之後,我們樹立的敵人要比我們想象的多很多。”
“總會變成這樣。”真次郎苦澀地說。
乾看向自己的監護人卻保持着沉默,但是他抿成線的嘴唇讓摩爾加納懂得了他的想法。
“所以這麼多事情被揭露了之後,他還會成為首相嗎?”蓮問道。
乾嘟囔着,“他會變成傀儡,就像那些曆史上被推上王位,卻沒有任何是全的皇帝一樣。”
“也就是說,為了擺脫他們最大的麻煩,獅童的手下會找上我們。”
蓮整個人都僵住了,杏關切地看着他,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們就沒什麼可以做的事情了嗎?”她的聲音中全是絕望,顫抖着甚至因為恐懼有些哽咽。
摩爾加納飛快地思考着,杏說得對,一定有什麼辦法的,但是怎麼辦?
“姐姐說,如果公衆都希望獅童被懲治的話,可能就可以立案。”真突然開口,她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最後歎了口氣,“但是這種方法也被現在的主流媒體給毀掉了。很明顯就算他們真的發出了這種消息,對方也會聲稱這都是無稽之談。”
公衆的想法。這突然讓摩爾加納想到了什麼。
就是這個,這大概是解決一切的辦法。他們可以去印象空間。然後偷走最深處的财寶,也就是說,他們要通過毀掉印象空間的存在來擺脫現在的困境。
那麼就沒有辦法想至今為止一樣通過印象空間改變更多犯下錯誤的人了。
他的朋友們會同意這樣的做法嗎?
而他們也會認識到自己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