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變為死寂,乾不太清楚為什麼,但是一切仿佛都停了下來。他歎了口氣抱住自己的膝蓋,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這裡,但是,這重要嗎?
他的朋友們死了,他隻能眼看着他們的存在被抹除,還有真,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眼前,讓他感覺自己的心髒一陣陣刺痛。
還有在人工島的大家,他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一切都毫無意義。
“乾!”
擡起頭,乾看見蓮站在牢門外,他似乎活了下來,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穿着JOKER的裝束。
乾感受到了一絲希望,卻還是搖了搖頭,不,他們哪裡有這麼幸運,他知道的,這件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能力範疇。
“嘿。”乾有氣無力的,“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你也一樣。”蓮輕聲說,“不過乾,我們該離開了。”
“為什麼?”乾問道,“我們已經試過了,但是我們失敗了。再來一次還是失敗的話,抗争又有什麼意義,而且也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沒事。”
美奈子前輩的話,一定會這樣做的,她會帶領他們走向勝利,還有Aegis前輩也是一樣。所有人都很堅強,隻是,讓他們再次經曆失去重要的人的悲傷,這大概是乾最後悔的事情。
“你要放棄嗎?”
“什麼?”乾擡頭茫然地看着蓮。
“你聽到了不是嗎?”蓮問道,“這可不像你啊,乾。”
乾聳了聳肩,“可能我也需要提醒一下吧。”
“所以你就讓那個愚蠢的聖杯支配了你的思想嗎?”蓮問道,“告訴我,乾,你到底為什麼選擇加入了我們,你本來可以拒絕的,本來可以轉身離開,不,你甚至從一開始就可以拒絕這個任務。”
“我……”乾結結巴巴地說。
沒想到蓮會問他這種問題,乾回想起那天的事情。
内心深處,他認為怪盜團是正确的,不想視而不見,從想要拯救雙葉開始,一切就開始了。
“既然我有能力幫忙,所以就不想視而不見。”乾低聲說。
蓮點了點頭。
“你讓獅童滾,11歲就有勇氣面對死亡,戰鬥到了最後一秒。現在也沒有什麼區别。”蓮追問。
這麼說來,自己陷入懷疑真是愚蠢的做法啊。
“沒有區别。”乾低聲說。
他掙紮着站了起來,怎麼能忘記呢?一切都沒有結束。
藍色的火焰騰起,變換着他的裝束,低下頭,他的服飾變回了ACE的樣子。
“這才對。”蓮笑着說,“ACE,歡迎回來。”
“謝謝。”乾歎了口氣,他揉了揉自己的後頸,“其他人還好嗎?”
“我找到了其他人,可是MONA不見了,”蓮皺起眉,“我到處都找過了。”
乾擡起頭,看了看周圍,雖然有些不同,但是這裡……
“這是天鵝絨之間裡面吧。”
蓮愣住了,他有些差異,“等等,你怎麼!”
“我來過一次,”乾解釋道,“湊前輩過世後,整個宿舍都被時間深淵籠罩,也是個挺複雜的事情,但是最後我們因為一些事情進入了天鵝絨之間。不過,和我上次來的時候,不太一樣了,我來的時候裡面是電梯一樣的裝飾。”
“啊,真好。他們是電梯,我就是監牢。”蓮嘟囔着。
“不過竟然會變,還真挺奇妙的。”乾說道。
“應該是随着客人的心理變化吧。”蓮回答。
是有些奇怪,不過天鵝絨之間也不是什麼普通的地方,是指引變牌前行的地方,随着客人變化也很正常。
不過蓮的竟然是監獄,那說明蓮剛來這裡的精神狀态估計也是糟透了,乾甚至有些可憐他了。
乾搖了搖頭,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他們要去和其他人會合。
“走吧,先去見見大家。“蓮催促着走進了中心的區域。
朋友們都在周圍,随着他們走進真一步上前。
“ACE!”
她飛奔過來擁抱了乾,乾顫抖着深吸了口氣,将她擁入懷中,看着她消失之後能再次觸碰她真是個幸福的事情。
“QUEEN!輪到我了!”雙葉抱怨着。
真笑着從乾的身邊腿快,接着雙葉就一頭撞進了乾的懷裡,讓他退了幾步。
乾擡頭看向伊戈爾,身邊站着提奧多先生和一位女士,一個少女。三人都有着淡金色的頭發和金色的眼睛。
“不過,我們這是在什麼地方?”祐介突然開口。
“這裡是天鵝絨之間,”蓮回答,“有的時候我不會再進入殿堂之前突然發呆嗎,基本就是來這裡的原因。”
“什麼!”杏叫道,“這太瘋狂了。”
“聽湊前輩和美奈子前輩第一次說的時候,我也感覺難以置信,不過這就是真相。”乾說道
迪奧多先生笑了,“您自然是最清楚的。”
“他們是什麼人?”真低聲問。
伊戈爾隻是笑了笑,“我是伊戈爾,天鵝絨之間的主人。”
少女行禮說道,“我是拉雯妲,這個空間的住民之一,這邊是我的哥哥和姐姐,迪奧多和瑪格麗特。”
“很高興認識你。”瑪格麗特女士笑着說。
拉雯妲輕輕咳了咳,“因為我的主人和親人們經過了長時間的囚禁,現在力量還沒能完全回複,所以,将由我來代替他們向你們解釋……”
“但是摩爾加納呢?”杏問道。
春點頭,“是啊,我們很擔心他。”
拉雯妲笑了,“你們想見他嗎?”
蓮皺起眉,“你知道他。”
瑪格麗特女士清了清嗓子,“他就在這裡。”
衆人轉身看到從牢裡走出來的摩爾加納。
“你藏到哪裡去了。”蓮叫道。
“抱歉。”摩爾加納垂下頭,“我想起了一切。”
“那太好了,MONA。”祐介說,“一定是個很長的故事。”
摩爾加納點頭,“我是在這裡出生的,為了消滅精神世界中邪惡的存在。”
雙葉推起自己的護目鏡,看着摩爾加納,“MONA,你這是什麼意思。”
摩爾加納歎了口氣,“我的任務是找到詭騙師,然後幫助他戰勝邪惡,所以才被主人所創造。”
“詭騙師?”蓮重複道。
乾看向他,他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雖然不知道蓮為什麼有這種想法,但是他清楚這不是問這種問題的時候,那麼,摩爾加納的主人是誰呢?“
“自然。”伊戈爾突然開口,點了點頭。
什麼,伊戈爾是摩爾加納的主人嗎?就是說……
“你是來自天鵝絨之間的?”乾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摩爾加納點頭,“我想起了所有的事情,這個地方被占領的時候,我的主人集合了人類最後的希望,用盡自己的力量創造了我。“
他就這樣被送進了認知世界,然後遇見了蓮和龍司,真是運氣不錯。畢竟在摩爾加納找到蓮之前就被抓了起來,結果竟然是蓮找到了他。
“自稱為神的那個存在其實是一種邪惡的意識,他會迫使人類永遠被他奴役。他打算用放棄了思考的人來填充這個現實,這就是他預想中人類的毀滅。”拉雯妲說道。
乾顫抖了一下,這不是人類想要的未來,他們遠比這堅強。
“拉雯妲也成了他計劃的一部分,”迪奧多先生傷感地說,他看着自己的妹妹,“瑪格麗特和我與主人一起被封印,在那之前,我們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拉雯妲被撕裂開來。”
乾深吸了口氣,他能理解迪奧多先生和瑪格麗特女士感受到的痛苦,幾個月以來,他們一直承受着這種痛苦。
瑪格麗特女士搖了搖頭,眼中充滿了悔恨,“我希望當時是我替了她。”
“姐姐。”拉雯妲咬住嘴唇,“我知道當時大家都很難受,但是我們重聚了不是嗎?”
“我還是沒太明白發生了什麼。”龍司嘟囔着。
拉雯妲瞪起眼睛跺了跺腳,“那就好好聽我說話,我們沒時間了。“
這還真是,出乎意料。明明拉雯妲看起來一直很禮貌,看向蓮,乾發現不知為何他一副忍笑的樣子。
真皺着眉,“你說那個聖杯是神明,我還在想它為什麼會有自己的意識,難道它不是個财寶嗎?”
拉雯妲搖了搖頭,“不,作為大衆扭曲欲望的集合體,它就是印象空間本身的核心。”
“就是說,财寶變成了一個大衆希望統治他們的神明嗎?”春問道。
乾皺起眉這話讓人有些沮喪,但是這也是他們需要抗争的原因,不能讓人類落入如此可悲的境地。
拉雯妲點頭,“沒錯。”
“瑪麗小姐有是怎麼被牽扯進來的呢?”祐介問。
“瑪麗幾年前在天鵝絨之間住過一段時間,”瑪格麗特女士解釋道,“在聖杯奪取天鵝絨之間的時候她正巧前來調查,結果落敗于亞爾達拜特和我們一起被關了起來。”
春瞪大了眼睛,“這太糟了,她隻是想幫忙啊。”
瑪麗聳肩,“反正,既然你們沒事了,那我該走了。”
“走?走去哪?”龍司還是沒回過神的樣子。
“去稻羽。”乾猜測,“她之前就從其他的事件中保護着那個區域。”
“知道你擔心我們還是很讓我開心的。”瑪格麗特女士笑着說。
“瑪格麗特大笨蛋閉嘴!”瑪麗小姐紅着臉叫道。
雖然不會将這種感情說出口,但是乾其實是同情瑪麗小姐的,畢竟他本身也是個經常被人調侃的家夥。
瑪麗小姐發着光瞬間消失在了房間中。
“這就是所謂的傲嬌吧。”祐介說道。
真歎了口氣,“那麼在天鵝絨之間陷落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拉雯妲歎了口氣垂下頭,“那個神明提出了一場遊戲,選了兩個互相對立的有潛力的人,讓他們互相争鬥,最後判斷這個世界的命運。其中的一個是明智吾郎,他代表了大衆心中的扭曲,如果他獲勝,這個世界将被毀滅重建,另一個則是會發起反抗的詭騙師,也就是雨宮蓮。”
所以明智确實參與了這一部始終,這神明也一定是明智之前提到過的不知是神明還是魔鬼的家夥,那個給了明智力量的人。乾還是歎了口氣,他現在對明智的情感依然很複雜,甚至隻是想起都會帶來煩躁。
真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情緒,她伸手握住了乾的手,輕輕捏了捏。乾對她飛快地笑了笑也回握住她的手。
摩爾加納繼續說着,“如果蓮赢了,世界将會照常運轉,這就是遊戲的規則,至少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拉雯妲歎氣,“那個邪惡的存在知道無知的人不會選擇改變,畢竟這扭曲本來就是源自人類的内心,但是我的主人還相信人類。”
“至少有人還這樣相信。”蓮心不在焉地笑着。
不過也有道理,伊戈爾已經見證過多次達成了不可能完成任務的人類。
不過拉雯妲再次開口,“主人相信,詭騙師會從人群中出現完成這個改變,但是那個存在對這種想法嗤之以鼻,他說要證明人類的弱小,所以有着巨大潛力的人,雨宮蓮,你就卷進了這場遊戲。”
乾皺眉,确實。事情是有端倪存在的,比方說他加入怪盜團之後才第一次見過的第三隻眼,當時蓮說這是來自伊戈爾的禮物,不過乾是怎麼也無法想到竟會是這樣一回事。
拉雯妲繼續說着,解釋着入侵者的打算。
“它幫助了詭騙師沒錯,但是都是出于想讓他進一步人知道時間的絕望,理解大衆其實在拒絕救世主的存在。更像是想要将一切危險都扼殺在搖籃裡。現在看來,我在被一分為二之後對更生這個詞有違和感就說得通了,這本來就是監視你的一個借口罷了。”
摩爾加納皺眉,“其實這家夥就是單純的被卷入了那個邪神随手設置的遊戲罷了。”
“然後他就在一旁看好戲?”乾嘟囔着。
“該死的。”龍司叫道, “我已經厭惡被人随意玩弄了。”
“狂妄但是怯弱,隻有會參加絕對确保勝利的遊戲。”祐介一副惡心的樣子/
提奧多先生說道,“如果真的要拯救這個世界,你們要盡快開始行動才可以。”
拉雯妲點頭,“迪奧多說得對,你們的世界已經和印象空間開始融合了,因為否認怪盜團存在的人過多,你們本來不該存在了。”
他們是因為還有人相信怪盜團的存在所以才活了下來。乾咬住嘴唇,他知道真次郎前輩一定相信,大概還有其他人,比如新島女士和佐倉先生。希望他們沒事。
“也就是說,世界還有一步之遙就會陷入邪神的掌控。”拉雯妲說道,“不過還有希望,現在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你的更生已經結束了,現在就是離開這個牢籠,去拯救其他被困住的人,拯救這個世界的時候了。”
“壓力好大。”杏嘟囔着。
“我們也理解這是一個很沉重的負擔,”拉雯妲說道,她的表情肅穆,“但是你們被摩爾加納帶領着,已經完全配得上詭騙師這個稱号了,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完成你們的任務。”
蓮點了點頭,表情反常的凝重,“交給我吧,我們會拯救這個世界的。”
“我們來擊敗這個閃亮的财寶混賬吧!“龍司揮拳叫道。
“但是那個鍊接大衆可以治愈他的東西怎麼辦?”乾思慮道。
“别擔心。”蓮對他笑了笑,“我有主意了,到時候你就直達了。”
“那真是太好了。”伊戈爾笑了笑,在乾開口之前他拍了拍手,“别太擔心了,你已經有了可以對抗邪神的力量,我很期待。”
“那麼我們該走了吧?”杏問道。
拉雯妲笑了,“我們的朋友該離開了,摩爾加納帶着他麼你離開吧。感謝你曾經做過的一切,我知道這對你是個過重的負擔。”
摩爾加納握起拳頭,“沒問題,拉雯妲女士,我會在一切都結束之後回來接受你的謝意的。跟我來!”
然後他轉身離開了。
“你們也聽到我們出色的導航的話了。”蓮笑着說。
“我聽得到!”摩爾加納叫道,引得衆人笑了起來。
他們走上台階,前面攔着一道鐵門,龍司和祐介合力才将們推開,幾人終于再次回到了現實世界。
————————————————視角轉換分割線———————————————
麻木。
美奈子感覺很麻木。
乾不見了,他死了。然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如果不是阿明還扶着自己她可能已經癱倒在地。
美奈子閉着眼睛,感覺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為他們的失去感到悲傷感到憤怒。但是不行,現在不是停滞不前的時候,東京已經化為人間煉獄。不管這是出于什麼理由,他們要阻止這種情況繼續下去才行。
美奈子忍住淚水,脫離了自己丈夫的懷抱。
“美奈?”阿明問答。
她要站起來才行,作為朋友們需要的領導,要讓大家醒過來。
“各位,聽我說。”美奈子開口,“我,我知道形式很糟糕。”
就在她開口的同時,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不得體,何止是糟糕可以形容。他們會找到可以入土為安的遺體嗎?他們要怎麼和其他怪盜團的家人說這件事情?這事情有說得通的解釋嗎?美奈子想直接抱住雙膝哭泣,作為一個母親,她希望自己永遠不需要面對同樣的事情。
美奈子深吸了口氣,“但是,現在解決面前的危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悼念的事情,可以之後再做。”
她的眼中滿是淚水,不過美奈子是不會讓它們流下來的。她要堅強起來,不能被擊倒,至少不能是現在。她深呼吸了一次。
“我們要戰鬥,這是為了所有人。”她冷冷地說。
“但是我們該去哪裡?我們不能随意亂走啊。”由佳莉問。
“找個大一點的寺廟?”Aegis指向遠處。
“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事情?”新島女士也焦慮地問。
美奈子看着年長的女性一陣心痛,她知道女性現在的心情,失去雙親之後,她隻剩下了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的沒有了他的10年。如果不是當時已經認識了這些朋友,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
而新島女士才剛剛和真重歸于好。
“抱歉,新島女士,但是沒有。”美鶴前輩搖了搖頭,“太危險了。”
新島女士歎了口氣,“我也猜到了。”
“在我們前進之前,應該給新島女士找個更安全的地方。”Aegis提議。
“風花?”美奈子看向他們的導航。
風花擦了擦眼睛,現在還靠在真次身上,她點了點頭,深吸了口氣,然後移開幾步召喚了朱諾,看着突然出現的朱諾,新島女士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這就是……”
“人格面具?沒錯。”真次低聲說。
新島女士瞪着面前的物體,但是風花似乎沒注意到她的詫異,隻是專心地尋找着。
她安靜的掃過每一寸土地,“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東京整體都被盤繞這陰影的區域籠罩了。”
“天啊。”由佳莉驚歎。
“寺廟會不會有用?”美奈子問道。
Aegis的提議是正确的,他們需要回複體力的地方,也許,之後事情就能變回原來的樣子。
風花皺起眉,“沒能找到很合适的地方,但是我感覺再廟宇的頂端有個很強大的存在,也許向上擊敗它是我們最好的辦法。”
“可是市民們怎麼辦?”Aegis問道,“如果到處都是陰影……”
美奈子咬住嘴唇,難道要為了阻止造成這一切的人,而舍棄這些無辜的人嗎?
第一次,美奈子感覺自己可能無能為力。
“我們可以分組。”順平提議,但是自己也停了下來。
美奈子閉上眼睛,順平通常是最有勇無謀的那個人,而他也開始猶豫隻能證明現在的事态有多糟糕。
“這是自殺行為。”美鶴前輩搖頭。
如果現在有更多人的話,順平的提議可能也是正确的,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稻羽離這裡有一個多小時的距離,他們沒有時間了。
美奈子攥緊拳頭開始有些焦慮,她要冷靜下起來。就在這時,風花驚呼出聲。
“怎麼會!”她感歎。
“風花?”真次馬上看向自己的未婚妻。
風花的眼睛裡滿是淚水,它們順着她的臉頰向下滑落。“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感知到了乾,他還活着!”
這話很奇怪,但是美奈子不能責怪她。
美奈子捂住自己的嘴,忍住一聲抽泣。
這是奇迹,誰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但是他确實還活着。
“真的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
“山岸,他在那裡?”
所有人都開始追問風花,美奈子看向真次,他似乎也很震驚,最後捂住了臉,渾身顫抖着。
“什麼!”新島女士叫道,“那,那真呢!她也在嗎?”
“我不知道真感覺是什麼樣的,但是在他的周圍有其他的人格面具驅使者。”
檢察官根本沒等她說完就跑了起來。
“等等!新島女士,我可以給你指路。”風花叫着揮動着雙手,“快回來!”
順平大笑出聲追上了年長的女人。他拉住了她。美鶴前輩看向風花再次問。
“他們在哪裡?”
“在澀谷十字路口,”風花彙報,她閉着眼睛,雙手握起安在胸前,“在正中央,随着接近我可以繼續探查。”
“美奈子,帶路。”由佳莉說道。
美奈子點了點頭,一馬當先沖了出去,擠過人群花了她一些力氣,沒想到東京竟然有這麼多人。
她回頭看去,等等,其他人和她走散了,這可不好。
她看向周圍,找到了一群帶着面具的年輕人,然後不自主地奔跑起來,仔細地看着每一個人。
最後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個棕發的高個男孩子身上,她沖過去一把抱住了乾。
還是有些無法相信他就在自己的面前,美奈子狠狠地勒住了少年,她知道風花不會對他們說謊,但是這種放心感仿佛海浪一般将她沖垮。
“乾,謝天謝地。”她哽咽着。
“美奈子前輩,我無法呼吸了。”乾說道。
美奈子一僵馬上松開了手。
“我聽到了一聲脆響,你說她是不是把ACE的肋骨勒斷了。”一個少女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乾按了按自己的身側,瑟縮了一下,“沒事。”
美奈子這才有機會好好看一看面前的少年,她發現男孩的外套和月光館高中的制服很像,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下她可算知道為什麼乾一直不願意告訴大家自己在認知世界的裝束是什麼樣子了,他看起來真的很傻。
“看起來不錯啊。”她開着玩笑,“還差一朵玫瑰,夜禮服覆面,你的月食戰士去哪裡了?”
“閉嘴啊!”乾滿臉通紅。
小個的橙發少女笑了,“不過QUEEN挺喜歡你這個樣子的,雖然她的頭發太短了不适合月食戰士。”
“ORACLE!”棕發的少女被玩笑逗得紅起臉。
她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但是美奈子聽到了阿明的聲音。
“美奈。”
回過頭,她看見朋友們正向她跑來,幾人也停了下來,不過新島女士才沒管,直接沖了出來。
“真!”
她把真拽到自己的懷裡,緊緊地摟住她。
“天啊,我以為,我以為。”她結結巴巴的,似乎已經不知該說什麼好。
她微微啜泣了一聲,再次把自己的妹妹摟在懷裡,她把臉貼在妹妹的肩膀上,卻叫了出來,松開了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姐姐?”
“你是把自己捅了吧?”黑色卷發的少年開着玩笑。
美奈子愣了一瞬意識到面前的人是蓮。
新島女士顫抖了一下,“這,有些難以預料。”
風花突然直接跳到了乾的懷裡,他被撞的退後了幾步。還挺有趣的,畢竟風花看起來很嬌小。
“乾,你保證過的!”風花哽咽着扯住了他的衣服。“你說過會安全的回到我們身邊的。”
乾有些傷感的抱住風花,“抱歉風花前輩,我也不想打破這個誓言的。别哭了。”
風花再次深吸口氣放開了乾,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乾擡頭看向真次。
“真次郎前輩。”
“閉嘴,你個白癡。”真次走向他直接照着他的頭來了一個暴栗。但是似乎根本沒有力氣。乾完全沒有抗議的意思,隻是愧疚地看着真次,“你不許再給我搞這種能鬧出心髒病的事情了,先是獅童那個混賬後來是明智那個蠢貨,我已經受夠了。”
乾的表情扭曲了一瞬,結果還是用平常的态度回答。
“那你該去找那個貪圖權勢的神,而不是我。”
“我說,前輩,你不會又哭了吧。”順平開着玩笑。
真次僵住了,“你說什麼呢!”
順平笑了,“美奈告訴我了,對了明彥前輩,謝了。”
“阿明你個混賬。”真次對着阿明咆哮。
“哦,這是承認了?”順平笑道。
“閉嘴,不然我揍你,伊織。”他惱羞成怒。
“真次郎前輩,你給我讓開。”由佳莉叫道,然後接着真次發呆的機會,她一把推開了真次然後抱住了乾。
不過美奈子看向了臉,他們對視了一瞬,最後蓮咳了咳。
“很高興見到你,美奈子前輩。”他有些尴尬地開口。
美奈子也笑了,“你也是,蓮。”
摩爾加納懊惱的歎氣,似乎有些惱火,怎麼了?她說錯話了嗎?明明很禮貌的啊?
阿明在她耳邊輕聲說,“他挺在乎所謂的代号的。”
“畢竟乾經常用名字嘛。”美奈子說着甩手再次看向蓮,“不過我從乾和真次那裡聽說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啊。”
“真次郎先生還說了我的好話?”蓮瞪大了眼睛,抱住自己的胳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真次瞪着他,“你是當我不敢打你嗎,雨宮?”
“沒有,你說得對。”美奈子對着真次調皮地笑笑。
真次郎一副投降的樣子,“所以我們本來不該讓你們見面的。”
緊張的氣氛消失了,蓮似乎變得更加自信了一些,乾歎了口氣,對着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蓮點了點頭,也小聲和乾說了什麼,可憐兮兮地笑了笑。乾瞪了他一眼再次和他小聲嘀咕起來。
蓮大笑出聲,最後看了看蓮,這讓其他人都看向他們兩個,乾卻隻說了句沒什麼。
這讓美奈子想起了真次說過的,怪盜團對乾的影響。
他說和怪盜團接觸能讓他放松下來。真次已經注意到了乾似乎又開始想以前一樣,過于在意未來的事情。但是怪盜團幫助他讓他開始正常的享受現在。他們接受了乾的一切,包括他隐藏的一面。乾在月光館又其他的朋友,但是怪盜團隻有乾。
而新島女士似乎因為被真的衣服上的刺紮了臉,徹底冷靜了下來。再次被姐姐注意的真似乎很開心,她看向乾,乾隻是笑了笑。眼中全是寵溺。
“這就是?”順平趴在美奈子耳邊低聲問。
美奈子有了一種酸甜的感覺,他們曾經開過玩笑,說乾在模仿阿明的一舉一動,甚至又自己的後援團。乾找到了自己的真愛讓她很開心,但是也讓她有些傷感,這又是一個乾長大了的證明。
“沒想到乾會喜歡這種機車寶貝啊。”順平低聲開着玩笑,然後來到乾的身邊環住了乾的肩膀,賤兮兮地笑着,“嘿,乾,好樣的。”
“你說什麼呢?”乾有些困惑。
“沒什麼。”順平一副無辜的樣子。
乾的表情沉下來,懷疑地看着順平,“是嗎,那真次郎前輩可能就會放棄做飯了吧。”
“順平同學得出了你喜歡機車寶貝類型的女性。”Aegis說道。
乾的臉變得通紅,“什麼?不,不是這樣,我說過了!”
“可是……”順平低聲說道。
乾抱怨道,“順平前輩!”
由佳莉給了順平一拳,讓他哀嚎着離開了乾的身邊。
“蠢平,别再開乾的玩笑了,現在又更重要的事情做吧。”由佳莉叉着腰叫道。
“為什麼老打我啊,你對我好兇啊,由佳莉!”
“因為你總是最過分那個。”
新島女士愣怔地看着面前鬥嘴的兩人。真的臉還因為Aegis的話紅成一片。美奈子捂着嘴笑着,由佳莉和順平還是老樣子,估計新島女士從來沒見識過這種情況。
蓮看着面前的景象又看了看身邊的兩位金發少年少女,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美奈子笑了,乾也提到過,龍司和杏的性格和順平由佳莉很像,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算了。”美鶴前輩開口,她瞪了由佳莉和順平一眼,“由佳莉說得沒錯,我們又更重要的事情要擔心。
“我們還有聖杯要解決。”蓮嘟囔着。
“聖杯,那就是這次的罪魁禍首嗎?”風花問。
蓮歎了口氣,“是啊,大衆欲望的集合,它有了自我意識的結果就是這個。長話短說,基本上就是變成了一個想要支配全人類的神。”
美奈子瞪大眼睛,整個大衆嗎?
“對了,”乾看向美奈子,“美奈子前輩,你知道天鵝絨之間被搶占了嗎?”
美奈子瞪着他驚叫,“什麼?”
Aegis也一副震驚的樣子,“怎麼可能。”
乾搖了搖頭,“聖杯的計劃的惡心遊戲,就是扭曲所有可能性确保JOKER的敗北,保證自己是唯一的勝利者。”
然後尖叫聲劃破整個空間,回頭看去,一群陰影已經開始襲擊無辜的民衆,想把他們拖進老李,該死,她都忘了。
蓮上前,準備讓怪盜團開始攻擊,但是美奈子抓住了他的袖子攔住了他。
“去吧!”她伸手指向頂端。
“這群家夥就交給我們。”順平笑着說,“你們還有工作要完成不是嗎?”
美鶴前輩點頭,“我們會去幫助四他人,你們要解決那個想要謀害你們的僞神。”
蓮的表情變得堅定,“謝謝。”
美奈子看向幾位怪盜團的成員,他們的表情也變得堅定,看向了那個僞神所在的地方。
“分成兩組。”美奈子叫道,“Aegis另一組就交給你了,由佳莉,真次,虎狼丸,你們和Aegis一起,阿明,順平,美鶴前輩跟我來。Aegis時機成熟之後就讓隊伍散開。”
通常美奈子會讓優秀的治愈者分在兩組,但是乾很明顯會合怪盜團一起行動,那麼阿明和美鶴前輩兩個人的治療技能應該就可以應付一些事情了。
風花已經召喚了朱諾探查整個區域。
蓮點了點頭,“我們走!”
幾人活力滿滿地回答他的召喚跟着他沖了出去。
美奈子看着他們遠去苦笑了一下。
“祝你們好運。”她低聲說着。
看着周圍環繞的陰影,她玩味地笑笑,她能聽到周圍接連召喚人格面具的聲音,接下來輪到她了。
“赫墨拉!”
藍色的火焰騰起,美奈子的人格面具出現了。
赫墨拉六個仿佛黃昏日光一般的羽翼展開,周圍火焰舞動着,金色的光芒讓她整體看起來都宛如在發光一樣。
她釋放了一個米吉多拉翁讓周圍的地面都抓裂開來,順平大笑出聲。
“上來就是大招啊,美奈。”
“當然要好好表現才行啊。”美奈子笑着回答。
————————————————視角轉換分割線———————————————
冴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覺很懊悔。左邊是她的妹妹和天田的一群人為了世界的命運而轉鬥,右面則是全力保護着市民安全的荒垣和他的阻止。
“淳人。”
尖叫聲從冴的頭頂傳來,一個陰影抓着一個中年男人想将他拖進牢籠,他徒勞地掙紮着。
“伊西斯!”嶽羽女士叫道。
一陣風砸在了陰影上,将其擊倒。接着她的手伸向背後,不知為什麼懊惱地歎氣。但是接着Aegis沖上前,子彈從她的指尖傾瀉而出。看到荒垣和天田的同伴裡存在機器人本身就時間讓人摸不着頭腦的事情,不過她的形象似乎确實存在于幾幅放在房間裡的照片上。
Aegis的子弓單似乎不是擺設。陰影尖叫了一聲化成了灰燼。
那個中年男人,呻吟一聲倒了下來。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女性上前,抱住了他。臉埋在了男人的頸間。
“你沒事吧。”嶽羽女士上前問道。
冴不知為何有些在意那兩個人,于是走近想要自己觀察一下。
男人咳了咳,用手按住自己的喉嚨,陰影剛剛似乎勒到了他的脖子,“我沒事,謝謝你。”
他的發絲是棕色的,肆意生長有些亂七八糟的。眼睛是暗灰色。不過雖然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他其實穿着的還算正式,高領襯衫外配了一件西裝外套。
身邊的女人看到了他脖子上的淤青卻尖叫了起來。
“百合,沒事的,别這麼大驚小怪的。我沒事真的。”男人對着自己的妻子笑了笑握了握女人的手掌。“就是還沒從驚吓中回過神來,沒事的。我不會出事的。”
他的妻子深吸口氣,最後吻了吻他的指節。但是随着他再次看向嶽羽女士,他似乎怔住了。
男人瞪大了眼睛,“天啊,難道你是!”
嶽羽女士隻是腼腆地笑笑,“我是嶽羽由佳莉,很高興認識你。”
“這。”男人似乎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不過,你們,你們看到一個十多歲的男孩了嗎?他是黑頭發,有些亂糟糟的,眼睛是灰色的,戴眼鏡。今天是上學的日子,所以估計穿了秀盡的校服。”
冴皺起眉,他似乎在說蓮,但是他莫非是……
“你見過我們的兒子嗎?”男人焦急地問。聲音顫抖着幾乎破碎,雙手顫抖着。“百合和我是幾個小時前到的東京,然後就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們去了他居住的地方,但是他不錯。”
“沒人願意回答我們的問題。”他的妻子有着柔順的長發和紅色的眼睛,但是現在她的眼中蓄滿了淚水。“我們最近和兒子的關系很糟糕,因為……我們做了些錯事。所以就打算接着假期來東京,想和他和好,但是,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他還好嗎?我隻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安全。”
女人的聲音變得支離破碎,然後淚水從她的臉頰滑落,她捂住自己的臉開始哭泣。
她的丈夫歎了口氣把她拉到懷裡,安撫地撫摸着她的肩膀。
“百合,親愛的沒事的。”
“淳人,怎麼可能沒事,除非我知道他沒事,不然怎麼可能放心。我不在乎他現在是不是恨我們,但是,我要見他。至少要知道他現在還安然無恙。現在這個城市簡直變成了煉獄。如果又剛剛抓住你一樣的怪物抓住了他怎麼辦?要是事情更糟怎麼辦?”
“親愛的,深呼吸,如果我們也驚慌失措,誰也沒辦法幫助蓮不是嗎?”淳人繼續安慰着,他拉住了自己妻子的手。
“你是說了蓮嗎?”冴緩緩地開口。
所以她的猜測是正确的,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其他符合這些條件的秀盡學生,但是這确實是個可能。那對夫妻聽到冴的聲音馬上看向了她的方向。
“你見過他嗎?”淳人問道
男人似乎是盡力在自己驚慌的妻子面前保持着平靜,但是一旦得知了有關蓮的消息。
“他在哪?”男人焦急地問。
“他和我的妹妹在一起。”冴說道,這是實話,“他們擔心在其他地方的朋友,所以先去找他們了。”
淳人先生捂住自己的臉深深地歎了口氣。“為什麼他會帶頭沖進這麼危險的事情。”
好吧,這個形容不是完全錯誤的。冴對沒能向這對夫妻說明真相而感到有些愧疚,不過……
“蓮說了他們要去哪裡嗎?”百合女士問道。
冴搖了搖頭,“他們在我有機會問之前就跑掉了。抱歉,我隻知道這些了。”
“至少我們有了新的消息。”淳人開口,臉上很堅定。“我們該……”
“等等!”嶽羽女士上前攔住淳人先生,她看向有些困惑的雨宮夫婦。“你們現在還是躲起來比較好。”
“什麼?”
“不可能。”
嶽羽女士抿起了嘴唇,似乎在想要如何勸說二人。從Aegis看向這個方向的有些同情的眼神來看,她似乎也知道内情。
“就現在這個城市的形勢下,你們去找你們的兒子又有什麼用呢?”她終于問道。
雨宮夫婦愣住了。
“我不是說我知道你們的兒子遇到了什麼問題。因為我确實不理解。”她說道,但是她頓了頓用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滿眼的傷感,“我也曾經和母親有過争執,也不是什麼适合昭告天下的事情,所以我明白,這是你們的家事。”
“由佳莉。”Aegis歎了口氣。
嶽羽女士對着Aegis笑了笑,然後再次看向雨宮夫婦。
“不過如果我是你們的話,我不會想要通過讓自己陷入危險,給自己的孩子增加負擔。”嶽羽女士搖了搖頭,“你們犯了錯誤,但是你們現在有勇無謀的行為不是在彌補自己的錯誤。”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淳人先生問道,表情異常肅穆。
“先保障自己的安全。”嶽羽女士簡單地說,“我們可以幫你。”
“我明白了。”淳人先生的表情變得沮喪,“希望你和你的孩子永遠不要走到這一步。嶽羽女士。”
“所有人都會犯錯。”嶽羽女士說道,她的笑容變得有些甜蜜,其中卻又似乎參雜了幾絲苦澀。“但是有個很重要的人教會了我,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Aegis悲傷,卻了然地對着嶽羽女士笑了笑。
“的确,”冴輕聲說,“隻要你們很認真地想要修補這份關系,那麼總會有辦法的。”
她還在為傷害了真而感到後悔,說真是個沒用的累贅,如果能倒轉時間讓她收回那句話就好了。
嶽羽女士和Aegis似乎明白了什麼,冴咬緊牙,估計天田和她們說過自己和真曾經鬧過矛盾的事情。
“謝謝你。”百合女士說道。
“我是新島冴。”她自我介紹道。
“謝謝你,新島女士。”男人對她笑了笑。
仔細看一看其實冴覺得不太能相信這個面前的男人就是蓮的父親,他們二人的外貌特征完全不同。
淳人先生清了清嗓子,“那麼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去什麼地方比較好。”
————————————————視角轉換分割線———————————————
幾人終于來到了神明的面前,他看起來依然是伊戈爾的樣子,但是眼中全滿是貪婪。蓮有些擔心,但是卻絲毫不準備退縮。
“抗拒囚籠,拒絕更生的人,為什麼你們這群渺小的人還會選擇對抗我呢?”他問道。
杏咆哮着,“你還真以為自己是神明了?你不過是個财寶罷了,閉嘴吧,我們會摧毀你的。”
“還真是自大啊。”蓮說道,“你沒有權力如此玩弄人類的命運。”
“愚蠢,你們還不明白嗎?你們的做法無法拯救任何人。”神明的一字一句中都透露着不屑。
“隻能說你不過是井底之蛙了。我也真的已經厭倦了讓神明來決定什麼才是對人類最好的選擇了。”乾說道。
神明笑着然後變成了閃亮的金杯。是聖杯再次降臨。
“那麼你以為我為什麼會變成神明呢?”他問道。
真警惕起來眯起眼睛,“你這是真麼意思。”
“不做選擇,不去思考的自由,如果每個人都把自己生活的重擔推到别人的身上,那麼就不需要再做出行動,那麼有誰來負擔這些責任呢?”
春驚呼,“你難道想說你自己嗎?”
神笑着,“當然,人們希望聖杯可以成為領導他們的神明,你們可以繼續反駁這個觀點,不過到那時世界上就不再會有你們的容身之所了。”
“然後呢?”摩爾加納問道。
神明惱火地歎氣,“所以就算是要放棄那些你們拯救的人的贊美,你們也要反抗我嗎?”
真眯起眼睛,“我們不會再因為他人評頭論足而停滞不前了。”
“這才是真正的為正義而戰。”祐介說。
“而且,你忘了,我們就是因為還有人相信我們才活了下來。”蓮說道,“所以我們才能站在這裡反抗你,我們會證實你這種操縱别人的行為是錯誤的。”
“既然你們不準備服從我,那就再次受盡折磨吧。我會讓審判的鐵錘擊碎所有反駁我的人。”
“來吧。”龍司叫道,“不管多少次我們都會站起來,隻要能擊敗你,我們不會放棄。”
“來了,各位小心!”雙葉叫道。
“你們想擊敗我?我可是代表了大衆欲望的人,我就是他們理想的代表者。”
連接在聖杯上的線路再次變紅,讓它越發閃亮。
“又來了!”春抿起嘴唇。
“要先解決那個才行。不然他會不停的治愈自己的。”雙葉嚴肅地說。
“JOKER,你說你有個主意是吧?”乾問道。
蓮點頭。“是啊,我們要切斷那些線才行,FOX,NOIR這個就交給你們了。”
線路有很多,而且也不知道如果聖杯發現了他們的打算會做出什麼反應,所以剩下的人要再這期間盡力的吸引聖杯的注意力。
祐介和春點了點頭。蓮撤下面具,召喚了亞森。
亞森的詛咒系咒語率先砸下,随後就跟上了墨丘利的風。兩個人格面具退開的同時,提爾的子弓單傾瀉而出。
攻擊一波接着一波,每次聖杯都會用類似激光的能力彙集,但是摩爾加納和乾随時補上來的治愈技能保證了所有人的安全。
倆你擡頭看着那些宛如血管的紅色管線,之前的創傷已經得到了一定的效果,它準備開始恢複了。
“想都不要想!”春叫道。
接着她和祐介兩個人切斷了那些管線,落回地面。
“我無法從囚徒那裡接受力量了!”聖杯似乎在因為怒火而顫抖,“你們這群令人厭惡的叛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