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不知道,所以我保持沉默,她卻笑着笑着變為了咳嗽直言道:“因為我怕死。”
“護法夜叉!降魔大聖!三眼五顯仙人——魈!前來救我狗命!”
伴随着她聲音落下的是一個帶着面具的綠色人影,那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但還沒等我想起來,她就帶上我跑了。
我遠遠地望着身後的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期間還伴随着地動山搖,我突然明白了那并不是我們能左右的戰争,那就是璃月的仙人,至冬的執行官……不是我們這種凡人。
“一直不說話,在想什麼?”
她帶着我找了一處山洞躲了起來,我沒有問她為什麼不回璃月港,經過這一次我大概也明白了一些東西。
“老師,你是被什麼詛咒了嗎。”
那女人聞言直接笑了出來,笑到肚子疼得滿地打滾,卻被我按住了,動作再大點我可沒把握能治好她了。
“你這沒心沒肺的,倒是很得我真傳。”
她停下來不笑了,任由我幫她處理傷口包紮,期間一點反抗都沒有,隻是在我剪掉她那被電得焦黑的頭發的時吐槽了我一句。
“你該去找城裡的哈桑學學理發手藝了。”
我聞言,下手的更利索了,她看着滿地的頭發差點哭出聲。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活法,這是她這段時間教我的,像我們這類沒有神之眼的普通人,也可以通過外物将一些魔物置于死地。
但那是對于魔物,但對于人,她告訴我為人最大的底線,就是不要随意地去剝奪他人的性命,要剝奪其實也可以,但要交給合适的劊子手,比如法律、天災、人禍。
所以對于能友善和談的她一般都會選擇去談,不能談的她才會想着怎麼把他們弄得半死。
我握住她的手的時候,我以為她會是光,但她卻讓我明白,她不是。
她帶我看了很多,帶我去看了比我還要慘的,但卻還要拼了命活下去人,帶我去看了普通的而努力活着的人,帶我去看了那些天之驕子,還讓我直面了他們之間的鬥争。
“我也能獲得神之眼嗎?”
僻靜的山洞内,隻有我的聲音在回蕩,在我以為她已經睡着了的時候,卻聽見了她的回答。
“誰知道呢,我對能不能獲得神之眼這種事沒有太多想法,而且我也沒有什麼很絕對的願望,沒有神之眼很正常。”
她沒說我能不能獲得神之眼,她隻是在告訴我,她覺得她自己沒有神之眼很正常。
“晚些,我帶你去趟稻妻看看,那裡有眼狩令,你看完再想想吧。”
在教導我這方面,她一直都是這樣,不會直接說的很明白,而是選擇帶我去看,讓我自己去思考,我實在是想不通了她才會表露一些她自己的想法。
“我在讓你學會怎樣去活着,而不是讓你依存着我。”
她眼中的世界,我看到了,至于我的想法是否與她相同,其實她真的沒有多在意。所以真的好麻煩啊,這個人。
我依附着她的後背躺下,聽着洞外的蟲鳴睡着了。
接下來幾天,我都在負責外出,有時是采藥,有時是到附近的村落裡購買生活物資,而她隻是負責在喝了藥之後呼呼大睡。
“老師,還是回璃月港吧,我不想養你了。”
在她又因為胃口不好不想好好吃飯的時候,我這樣提議,而裹在厚厚的被子裡的那個女人卻朝我做了個鬼臉。
“略略略~才不要呢!”
我拳頭硬了,直接給她頭上來了一錘,随後懶得管她外出采藥去了。隻不過我是萬萬沒想到在我回來後,洞裡會多出來一個人。
這種爛桃花,還是找個地方埋了吧,省得老是出來禍害人。
“喲,兒子你回來啦~”
那聲铿锵有力的“兒子”在山洞裡回蕩,把那個淺藍色頭發的少年給砸得頭暈眼花。
我背着一小框草藥走了進去,路過那位少年時還擡頭看了一眼,看起來是她會喜歡類型,畢竟她和我說過她其實還蠻喜歡可可愛愛的小少年的。
所以自求多福吧,少年。
“嗯,媽、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