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克制不住地顫抖,握住她的手也越來越用力,她一臉好笑地看着我在那裡發抖,最後沒忍住笑出來聲:“嘴硬這點也學會了啊。”
“不過,會害怕也是正常的。這可是來自神明的威壓啊…”
一道巨浪朝我們襲來,耳邊充斥着水手的叫喊聲,讓我們快躲回船艙裡,她充耳不聞直接手裡一直拿着的儀器往甲闆上一摔。
藍色的護盾籠罩我們,海浪從我們身旁褪去。
“可惜了,這玩意還蠻貴的。也記你頭上了,記得以後還我。”
周扒皮,什麼東西都往我頭上記,那些都是我被她剝削一輩子都還不完的東西。
我在内心瘋狂吐槽她的時候,她把我一直握住的手臂抽了出來,按在我頭上,淡淡的開口。
“直面這份恐懼,記住那些威光,是逃亡還是迎戰才是你要做的選擇。”
不同于平時的聲音,低沉下來的音調不在帶有戲弄之感,平靜而冰冷。
……………………
在我上輩子的時候,我曾經有設想過如果生來就是男性,是不是就不會遇到那麼多不公了。
不管是被父母抛棄,還是在是工作上遇到的歧視,甚至是還未實現的婚姻關系的從屬身份。
“你雖然是做醫生,但如果我們結婚了,你還是要以孩子為主。”
我看着對面泛泛而談的相親對象,手中拿着他的信息資料,論長相還算可以。
感情經曆上談過很多次戀愛,結果一次婚,不到一年就離了,沒有孩子。
“聽說你是做主任的,收入應該還可以吧?”
是啊,總算熬到了主任這個位置,當然比你高上不少。
我合上他的資料,百般無聊地喝了口桌子上的飲料,這次的相親是我到了之後才發現是相親的。
我到之後那個所謂的親戚就找了個借口走了,走之前還說了些,我已經老大不小了,是時候該找個人過日子了,再老一點就沒人要了,女人不能一直隻靠自己。
實在是蠻好笑的,就像對面那個以為自己很有優勢的男性一樣,令人作嘔。
這男的是個官二代,家裡有點錢,他又是家裡唯一的男孩,所以特别寵,所以就算沒有工作他依舊很自信。
大概也就是從那時起吧,我對婚姻産生非常嚴重的厭惡感,我本身就是一對怨偶的産物,身邊也有很多人在結了婚之後過得非常不好。
幸福的婚姻是有的,但是我覺得出現在我身上的概率真的很小,我本就出身自不幸的婚姻,所以對婚姻抱有的态度是悲觀的,這還導緻了我不再渴望愛情。
我生來就沒得到多少愛,卻在努力的學會去愛,真的好累的。
“不好意思,我覺得我們不太合适,或許更年輕一點的女性會合适你所構建的想法。”
在那個男的越來越離譜的暢想裡,我拒絕了他。說真的,如果可以我還想往他臉上倒杯水讓他清醒清醒。
但是我不敢,我忌憚他身後的勢力,所以微笑着說着拒絕的話。
我在這些年裡與自己達成了和解,終于做到了學會愛上自己,雖說我并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待我了。
但在面對一些事時,我還是會有強烈的厭惡感,這時我便慶幸自己生來就是女性,因為很多事隻有身處弱勢時,才能看得更明白。
同時慶幸自己沒有變成那種人的機會。
“小哥,傻站在這裡幹嘛呢?”
死兆星上的水手與我勾肩搭背,甚至還錘了一下我的胸口,還好我捆得比較結實才沒有露餡。
“快到稻妻,有些舍不得你們呀,所以才這裡站着啊。”
“喲吼~你這小子嘴跟抹了蜜似的,肯定很受女人喜歡吧。”
“哪裡哪裡,比起華哥我還差的遠呢。不過華哥我和你講啊,我在璃月港那裡遇到個水手,那才叫真的強,簡直是海王。”
“海王?這麼厲害?快和我說說,怎麼個海王法。”
我社牛起來基本上和什麼都能聊上半天,這名被叫華哥的水手就被我聊下來了,就在我們準備找個小角落繼續八卦“海王”的光榮事迹時,不小心撞到也躲在這裡摸魚的人。
“喲~這不是萬葉小兄弟嗎,你也在這裡望風啊。”
華哥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後腦勺,好像不怎麼會對付坐在高處的白發挑染少年。
我湊近華哥問:“華哥,還聊嗎?”
“不、不聊了,我怕大姐頭等下發現我沒去收拾東西過來抽我,改天再聊。”
然後那家夥就丢下我自己溜了。唉,男人,真是靠不住。
“你會去直面雷霆的威光嗎?”
頂上的少年這般問我,或許是在我教育徒弟的聽見了什麼吧,這家夥的耳朵一直很靈來着。
“不會哦,我隻是個凡人,怎麼敢去直面威光呢。”
威光這種東西,比起直面,還是利用起來才比較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