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個信徒。”

“閉嘴。”

“海芭夏的事，我知道。”

我的主人公表示還有我不知道的事，比如某僞神試圖入侵我的意識，還想讓我成為他的第一個信徒。

這就有點意思了，我面露笑容，讓那個人偶别搗亂，讓他繼續說下去。

他說那時我還是一具空殼，因為事先知道有被入侵意識的可能，所以我先搞了個陷阱。

“哦，所以你在我的意識裡，看到什麼有趣的東西？”

人偶沉默了很久後才回答了我。

“火海和殘骸，詭異的活人與死人之間的婚禮，還有永不停歇的羔羊尖叫聲。”

“噗、哈哈哈，我居然拿這些來做陷阱嗎？也是夠惡意了。”

我捂着頭，噴笑出聲。

也對，如果是被入侵意識，那麼拿來做防禦必須是我印象裡深刻的東西，還必須是帶有感情的，不然做不到精神污染。

我在那裡笑，那個人偶卻捂住了心髒，他問我那些是什麼。

“羊有很多種解釋。”

羊可以是惡魔，也可以是代人受罪的替罪羊，還有神的羔羊這種說法。

但羔羊尖叫聲…

“待宰的羔羊沉默着，而我心中的羔羊卻無法停止尖叫。”

你無法拯救她們，包括你自己。

我不喜歡和别人分享這些有的沒的，所以給個抽象點的概念就行了，沒必要再過多做解釋。

“所以，最後你得到你想要的信徒了嗎？”

從知道這件事起，我嘴角的弧度就沒有下來過，我就這樣看着人偶沉默着，什麼也不肯說。

我笑着看他那副樣子，我想我已經知道了答案。

“你确實獲得了你的第一位信徒，而她也向你祈禱了。她說…”

“閉嘴！”

“神明啊，能請你去死嗎。”

知道他為什麼會被我搞發癫了吧，有時候我惡意上頭了，确實會很過分。

所以後面作為補償，我也随便他對我做什麼了。

而剛經曆過主線的主人公，對他抱有同情心我也能理解，而且他自己也會裝可憐。

但這一身的狼藉确實蠻難做解釋的。

“誰幹的。”

“誰知道呢，也許是被你頂替掉的苦主吧，魈仙人。”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當年确實是傻了，才會去招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