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而把他那個整天有事沒有跑來看我的崽,給弄到業障都冒出來……
那時我看着渾身冒黑氣的仙人,笑得十分嚣張。
然後他爹就來了,看見我在欺負他的崽,那頭老龍想殺我的心都有了。
我笑得張狂,以為自己終于能夠解脫了的時候。那個崽,居然還能頂着那身業障跑了過來,下跪求情。
“帝君,求您…不要傷害她……”
随着那頭老龍的身上的殺氣逐漸收斂,我嘴角的弧度也平了下來。
“都這樣了,還不殺我啊。摩拉克斯,你真是被磨損了不少呢。”
人真的是一種挺奇怪的生物,有時候拼盡全力想要活下去,現在卻無所謂生死,甚至覺得如果死了,說不定也是種解脫。
之後我就被關到了别的地方,藏到了他那個崽找不到的洞府。
可能是為了變相懲罰我吧,那裡除了我自己,就沒有别活物了。
那時我每天的日常就是發呆,除了發呆還是發呆,他來了我依舊在發呆。
我拒絕了與外界的一切交流,直到我終于等來了我大限将至的那天。
直到那時,我才在将要逝去的恍惚中,開口說到那裡之後的第一句話。
“你們…來接我了嗎……”
我那時感覺到有人拉着我的手了,所以才安心地閉上眼睡去。
直到我第二天照常醒來,發現自己突然無病無痛了,身上還多了個印記。
“岩王帝君大人,你比我想象中還要無恥很多。”
直到那時我才不再發呆,而是選擇了與他交流,這也是脫困的唯一辦法了。
“知道嗎,在我認知裡,隻有奴隸和牲口才會被打上印記。”
說完後,他就把我身上的印記給消除了。
交流和溝通,永遠是唯一且有效的解決問題的方式。所以我告訴他,我讨厭被困在這裡,更讨厭說什麼為了救我,而把我困在這裡的他。
我和他講了個農夫與蛇的故事,并告訴他我的理解。
“蛇類天生就會冬眠,即便它知道也許它會死在冬眠裡。”
所以救蛇的農夫其實是違反了自然法則的,而且還是個把毒蛇揣懷裡的“大聰明”。
這種莫名其妙的自我感動,真是令人作嘔。
而我,就是那條被救了的毒蛇,絲毫沒被感動,甚至還反咬了農夫一口。但就算說到這種地步了,那頭老龍還是沒打算放我走。
沒辦法的我,隻好開始祈禱,祈禱自己能夠自由的活着。最終我也如願以償,被放了出去。
所以,如果說我有什麼後悔的,大概就是我當初不該踏進璃月。還有就是不該腦子犯渾,為了報複那頭老龍欺負他的崽。
但如果當年我欺負的是散兵,那種違和感确實就沒那麼大了。
不然我和他什麼仇什麼怨啊,就算讨厭那頭老龍,我也沒理由去遷怒他對他做那種事啊。
“做了就是做了,别不想承認。”
“我有不承認嗎。”
我的主人公說,現在有種再現我口中當年的場景的意思了。
我拿起圓桌上的茶杯,揭開蓋子假裝喝了口來掩飾自己嘴角的抽搐。
“風系打風系是沒有未來的。”
如果還有字,那肯定是大大的免疫砸在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