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天都亮了,你也該滾了。”
本來還在熟睡的我忽然感到一陣涼意,随後身邊環繞了一夜的熱度遠去,我把空了薄毯裹緊再次陷入了昏沉的睡意中。
等到我再次醒來,躺着身旁的人就被替換掉了。把自己臉從那紮人的棕色絨毛上給挪開,擡頭瞅了眼他閉着眼淺眠的樣子。
看起來有些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便有些好奇湊上前去觀察了一會兒後問他是怎麼了。
“沒什麼。”
甚至連俏皮都不裝了,可見是不爽到一種地步了。我一邊把他在我身後揉搓着的手掌給掰開,一邊思考了一下,他一般為什麼會這麼不爽。
“他們又整你了?”
“哼。”
他冷哼一聲,還是什麼都不肯說,摟着我朝上方擡了點,随後把臉埋在我身上裝自閉了。
啊,看來是八九不離十了,能讓他這麼不爽八成是業務上又被搞了,畢竟他在至冬的那一大家子還需要他去養。
“你少惹點事不就好了。”
我邊歎氣邊摸了摸那顆棕毛腦袋,這瓜娃子本事不大,挑事的能力到是一流,還在挂在他名下做事的時候就沒少被連累過。
“他們都在妒忌,嫉妒我有老婆。”
我無言以對,幹脆直接擡起手敲了他的腦殼,這些人打工沒個打工的樣子,一天到晚互相扯頭花穿小鞋,想着法子搞辦公室戀情。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老婆你在這裡多陪陪我就好了,不許去須彌找那隻狐狸。”
我聽後直接翻了個白眼。好家夥,敢情在這等着我。
這段時間那邊先憋不住給我打電話,雖說沒了以前那股戾氣,先是裝模作樣問我現在在做什麼,還需要多久才能回家一趟,一副獨守空閨的棄婦模樣,愈發顯得我是個人渣。
“她已經在我的戶口本上了,請别再打電話過來騷擾我老婆。”
“你誰啊?”
我接電話的時候他也在場,在我沉默不怎麼想回話的時候,直接把我的電話給搶了,然後開始和對方隔空互噴,直到我把電話給拿了回來。
“你在外面到底養了多少個野男人?!”
對面又再次陷入暴走,我沒啥底氣地回答這個問題:“大概有一個圖鑒吧.....”
“你、你.....!”
我聽着他一副被氣到快要吐血的樣子,小心翼翼地嘗試着再次向他提議:“要不....你去找個好點的.....?”
“你怎麼不去死!想都别想!你這輩子都别想擺脫我!”
随後隻聽見“砰”的一聲後,電話裡就隻剩下了忙音,我無言了許久,隻感覺自己是真的造孽啊。
“你管他那麼多幹嘛,他既然接受不了,就完全可以選擇放手。你看,我就是無論你是怎麼樣,我都能無條件的包容,不像他。”
“觀念上不一樣罷了,他的種族向來都是一夫一妻,沒辦法的事。”
“還真是偏心啊。”
唉,對小的過于心軟導緻如今被蹬鼻子上臉,也是沒誰了。
我輕拍棕毛狐狸的後背,想着這段時間糟心事,一股心累的感覺油然而生。
“你對他們玩了就玩了吧,少讓他們給牽着鼻子走。既然都決定當個人渣了,為什麼不渣得徹底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