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碼頭眺望着那艘名為死兆星的艦船駛入了港口,隔着老遠就能看見有什麼人站在船隻甲闆上,面朝着我所在的方向一直揮動着手臂。
甚至還沒等得及船隻靠岸停穩下錨,就看見有什麼人從甲闆上跳了下來,那紅色的衣袖飛舞着,如同紅楓在樹枝上紛飛飄下,最終洛入了我的眼中。
“多日未見,在下以如此慌忙的方式趕來,實在是有些讓人感到不好意思。”
真是讓人感到十分熟悉的稻妻式文绉绉的丁甯語的說話方式,而面對這般長串的問候,我則回以最簡潔的問候:“好久不見。”
興許是這個回複讓他感到有些不夠滿意,他臉上的喜悅之情逐漸凍住,隻是這些年他也成長不少,沒有最初離開稻妻時的陰郁,興許也是在海上混久了吧,行為也愈發明确激進起來。
“身為戀人,這種時間不應該給在下一個擁抱嗎。”
看似疑問句,實則是陳述般的指使。
我沒什麼表情仔細的盯着他的看好了好久,感覺這幾年他長高了不少,好像提瓦特大陸的人種都這樣,成年之前都普遍長得不太高,一旦成年了就會在幾年間長個得飛快。
既然已經不是小孩了,就沒必要太寵着了。
而且這種陪小孩的過家家遊戲,我也差不多該膩了。
我擡手挺敷衍意思意思虛抱了他一下,松開後就越過了他,準備去找北鬥談下事情。
“你是厭倦在下了嗎?”
我被拽住了,他那一直都挂着點微笑的臉上徹底結了冰,全然沒有了笑意。某種意義上這家夥也是挺高敏感難對付的類型,因為感知能力太靈了,哪怕我按着他的要求去做了,還是能感覺到我的懈怠。
我反複般的擡手摸了下他的頭說:“沒有的事,我想先去工作。”
他拉着我的手反複着握緊又松開,直到他臉上再次挂起笑意,在一陣水手們口哨聲中直接一個攔腰抱住并獻上一吻。
“那麼,我們就一同前去吧。”
他笑盈盈地用抹了把唇上沾上的胭脂,随後就牽着我的手往死兆星号上走去。
“萬葉小哥可以啊,這麼難搞的女人都拿下了。”
“要是我也長着一張帥臉,什麼女人不也一樣手到擒來。”
“嘿,嘴巴放幹淨點。不然等下大姐頭聽見了,非扒了你們的皮不可。”
船上的水手們一如既往的聒噪,隻是比較吵鬧都是些新面孔,一些老熟人可能因為在北鬥手下待久了,反而不怎麼愛調侃。
“愛嚼舌根的家夥,早晚會被挂樹上,舌頭伸得老長。”
“臭男人一天到晚滿腦子就是下三濫的事。”
這首艘船上的姑娘比起别的船,也許因為是女船長的原因也算多的了。
而靠海為生的人,時常要經曆生死般的環境,一般來講性子都挺烈的,嘴巴自然也就比較毒。
我以前也在這艘船上也待過那麼一段時間。隻是畢竟人類的悲喜是很難共通的,那時我隻覺得他們聒噪,并沒有參與他們水手之間的話題的欲望。
“這個是我從璃月港買的一些糖果點心。小小心意,還請各位船員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