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七海同學,我們走吧。」
日向望着少女逐漸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忽然她轉過身,笑着說:「下次一定要讓我看看喔,gyara-ω。」
不待他回答,那三人已經拐進轉角了。
入學當天。
「哎呀呀,今天的天氣真令人滿意,跟橫濱格外相似呢~」
黑發少年望着這陰沉沉的天,道。
「太宰君,東京都的犯罪率可不能和橫濱比,請不要做出什麽出格的事,像是在學校裡殺人之類的…」
話到嘴邊,绫梅猶豫了一下,
「太宰君應該有上過學吧?」
少年笑意不減,
「那是當然,不然我現在可就不會好好和妳說話了。」
「…抱歉。」
二人邊交談邊走進校門,為他們帶路的老師走在前頭,早就冷汗直冒,話說回來,剛剛進學校時好像沒有檢查他們身上有沒有危險物品,應該不會吧…
像是故意戲弄這位老師似地,身後少女又再度開口,
「對了,太宰君,你出門前沒有将槍交給爸爸對吧?」
「啊~關于這個…畢竟我是超高校級的黑手黨,就算在這裡随便殺掉誰,也是很正常的吧?」
說着,他甚至将「那東西」從制服外的大衣口袋中掏了出來,演示般對着身前的人舉起,空氣一瞬間凝滞,唯一不變的是他臉上的笑意。
走在最前頭的老師已經連氣都不敢喘了,他甚至感覺自己每踏出的一步都在靠近死亡。
青蔥般的手指緩緩整理着因牆壁靜電而淩亂的頭發,绫梅用不贊同的眼神睨了太宰一眼,
「太宰君,我永遠不會介意分解你的槍,即便你不願意。」
眼見她已下了最後通牒,少年也不再玩下去,将那把通體如大衣般漆黑的手槍在手上轉了轉,随後收進口袋。
「話說绫梅好像對這裡很熟悉呢?都比得上這位帶路的老師了。」
太宰的一句話猶如石沉大海,沒有得到回應,他又将雙手墊在後頸,走起吊兒郎當的步伐,輝夜姬小姐看起來不想回答呢…
他于是将視線轉向窗外,究竟是在看風景,還是在看倒影,少年看得出了神,自己也覺得模糊——亦或是,執迷那個與校園街景交疊的,身穿制服的學生。
現在是學生了呢;不過也還是黑手黨,
這感覺可真令人奇妙啊。
1-B班。
自選出七海為班長的一個月以來,同學們每日都聚在一起,就好像普通的班級一樣,大家一起聊天,一起打遊戲,一起鍛鍊自己的才能。
早自習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某人卻還沒有來,
「喂,狛枝那傢夥今天是怎樣啊?」
穿着工裝褲的一人抱怨道,
「他這個月還沒遲到過耶?妳說對吧,索妮雅同學~」
白金色頭發的少女笑得得體,既沒有否定,也不肯定他的話,隻是挂起一如既往的笑容,
「左右田同學,你的紙上有機油的味道,我建議你去洗一下喔。」
「喂喂,索妮雅妳又說錯了,不是紙,是頭發,頭發啦!真是爆炸性的口誤耶!」
澪田唯吹在電吉他上刮了一把,說道。
索妮雅驚訝的張嘴,卻還不忘記用手遮着,
「原來如此!澪田同學謝謝妳。」
她的笑過度明媚,讓那個桃紅色挑染的少女也忍不住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