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沒關係的~畢竟中也也一起來了啊~~~」
少年語調慵懶又戲谑,绫梅卻一點也不信任他的悠哉,畢竟那個人…
看起來就像是個一點就着的炸彈,雖然是個好人的樣子。
不出意外,不遠處傳來聲響,雖說不大,也足夠引起人注意了,幸好今晚熱鬧都聚集在一處,否則不曉得得鬧得多大。
「太——宰!!」
紅光閃過,七海被吓得縮進绫梅懷中,那個不羁的身影自黑暗中現身,路燈照着他,即便如此,卻依然沒有遮住他的短處。
「初…初中生?」
日向的語氣驚奇,原來剛剛的架勢,竟然隻是一個初中生嗎?
「噗哈哈哈哈,我就說你是個小矮子,你還不相信,啊哈哈哈。」
太宰治放蕩的笑聲很快激起那人的不滿,
「老子才不是初中生,我十五歲,十五歲了啊!!」
中也雖然生氣,但顧及這裡還有普通人,也隻能跟太宰據理力争起來。
「啊,這樣啊,對不起…」
日向意識到自己冒犯了對方,立刻道了歉,
在場隻剩太宰還笑得歡快,绫梅睨了他一眼,對于他的行為沒有任何置喙,她站起身朝中也走去,
「好久不見,中原先生,最近工作得順利嗎?」
她神情溫然,此刻還飄着雪,雪花落在潔白的發絲上,看不出一點痕迹,中也到底還是對她有所忌憚,收斂了幾分戾氣,
「啊,最近是不錯,就是太宰這個家夥…」
「啊啊,中也好過分,居然要在知默面前說人家的壞話嘛~」
「你這個噁心的青花魚說什麽啊!」
眼看他們又要吵起來,绫梅内心一躁,不知為何,她今天的脾氣好像特别不好,
「中原先生,請告訴我,您為什麽會在東京。」
見她連敬稱都用上,中也此刻也感受到她的情緒不對,露出無奈的表情,
「妳倒是問問那個傢夥,為什麽在下班的時間跑來惹我,搞得我追他追到這啊!」
一聽是太宰治的手筆,她轉身望向那個少年,
「太宰,請向我解釋,這行為實在是太不妥了,如果被首領遷怒怎麽辦。」
少女的神色看似愠怒,實際上卻是擔憂多于氣憤,
聽見她話鋒如此偏頗,中也有些不平的道:
「喂,妳也太偏心了吧…」
「中原先生希望我說些什麽嗎,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就打輸我的人,你應該不是希望我說些安慰你的話吧?」
不過三言兩語,就使得那赭色頭發的少年偃旗息鼓了,
「阿啦——
我就知道知默是我這邊的,實不相瞞,人家是想跟知默一起過新年啦~
而且啊,森先生才不會罰我,他最喜歡我了啦~」
黑發少年從後面摟住她的脖子,卻不至于叫人感到窒息,漆黑的大衣幾乎将她的身軀包裹,唯留一塊水色的衣角。
面對突如其來的身體接觸,绫梅雖不到臨危不亂,但至少表情十分鎮定,雖然太宰的說辭十分不可信,但就如今的情況來看,這件事總要有個結束,既然他是這麽說的,現在也隻能這麽做了。
「好吧…中原先生,你喜歡打遊戲嗎?」
「…诶?」
钴藍色的眼眸滿是疑問。
雪暫時停了,地上積起了不薄的厚度,涼亭裡充滿了各種聲音,最多的大概還是太宰跟中也的互罵聲。
绫梅看着他們兩個,有些無奈,不過現在這大概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她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了…
告别日向和七海,三個人站在路燈下,穿着黑大衣的少年一言不合就在雪地裡滾來滾去,绫梅見狀沒有理他,轉身跟看起來比較正經的少年交談,
「我剛剛問過首領了,他說太宰本來就喜歡亂跑,反正最近沒什麽事,可以寬限他比較多天,可是因為你的作用比較特殊,他讓你後天必須回到橫濱。」
绫梅以為,這對中也來說至少是個噩耗,結果他反倒露出興奮的神情,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寬容,
她内心不禁暗自腹诽,森鷗外平時得多壓榨他,才會把他變成放兩天假就開心得不得了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