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出了一場大烏龍,眼疾手快制服攝影大哥的大爺嗐了一聲,又把對方提起來拍了拍,如同拎着小雞仔,道:“小夥子拍攝就拍攝,怎麼還賊眉鼠眼的,這可不就整出來誤會了嘛,看把人家小沈吓得......”
攝影組:......
委屈頓時化作眼淚飙了出來。
他們也被吓了好大一跳好嗎!
【??完全未曾預料的展開】
【我要笑死了哈哈哈哈哈,連保安和正義的大爺大媽都來了,看來是真的不是劇本,攝影大哥衣服上還有個老深的腳印呢!】
【大爺笑死我了,從天而降一個正義大腳,咱攝影哥就猝不及防蹲地上了。不過大爺言之有理啊,從剛開始我就想他們鬼鬼祟祟的不會被人誤會吧,這不就來了?】
【我草笑得不行了,這麼多突擊拍攝的,沈與禾這裡是最逗的,攝影組被當盜竊團夥了誰懂啊,花瓶真行啊!】
【我看花瓶也挺懵的,手裡還拿着臘腸當武器呢】
手裡拿着半截臘腸的沈與禾要碎了,他緩緩的、緩緩的把手裡的臘腸又塞回籃子裡去,從攝影組那得知自從他們來到門口就已經開始拍攝,且這次突擊全程直播之後,整個人就更不好了,非常想就地挖個地縫把自己埋進去,從此再不見人。
再見了,這個世界。
再見了,節目組。
然而根本再見不了,回過神來後周圍一堆人,熱鬧得宛如菜市場。沈與禾強顔歡笑,強打精神,匆匆忙忙轉身避開鏡頭同趕過來的保安隊和熱情的大爺大媽們道謝,邊謝邊說明緣由,最後微笑着揮手送他們離開,看似還活着,其實死了有一會兒了。
蒼天啊,他做了什麼要經受這一切!
今天早上就不該出門!
沈與禾欲哭無淚,站在原地好大一會兒,直到後面攝影組小聲喊他名字,才滄桑的回過頭。一個轉身冷不丁地又對上黑洞洞的存在感極強的鏡頭,整個人禁不住又是一僵,本能的想側身躲避,全靠意志力才繼續站在原地。
對方本就是來拍攝他們的,還是跟随拍攝,他躲也沒用。
......就當是舉着攝像機的大白菜,小土豆,和大南瓜!
沈與禾拼命心裡催眠自己,做好心理建設,才抿唇微微低着頭,小聲道:“你們進來吧。”
重振旗鼓的攝影組立馬跟上。
折騰了這一會兒,時間已經快七點了。晨光明媚,煦陽還不算濃烈,帶着層柔和朦胧的暈光。沈與禾低頭開門的時候,扛着攝像機的大哥就在旁邊靜靜等待,鏡頭清晰的将他的臉拍攝了進去。
往常明潤的杏眼垂着,黑色碎發撫過眉梢。不知是不是還沉浸在剛剛尴尬裡的緣故,他纖長濃密的眼睫時不時的輕顫,唇瓣也抿了又抿,抿出一片水潤的紅色。骨相優越,晨光落在他身上,白皙臉蛋上細小絨毛清晰可見,簡直像是在發光!
彈幕裡人都呆了。
【......我操,這還是沈與禾嗎,我都看傻了】
【?開美顔了吧,這柔光濾鏡重的,他沈與禾都快成佛祖自帶聖光了!】
【動點腦子好吧,别張嘴濾鏡閉口美顔的,剛剛沈與禾和那群大爺大媽保安路人同框,完全沒變化好吧,頂多是這個位置自然光效更好一點罷了。樓上溫粉吧?笑死,沈與禾被噴演技噴能力,可從來沒被噴過顔值哦,隻有你家會對花瓶的顔值破防哦】
進了門,沈與禾把手裡籃子放桌上,側身對亦步亦趨的攝影組小聲道:“......我先回房換個衣服,昭昭可能還在睡着,在那個房間。”
想到節目組突擊拍攝的目的,沈與禾猶豫了一下又道:“可以進去拍一下,但别吓到昭昭。”
攝影大哥比了個OK的手勢。
沈與禾于是進去換衣服,他身上還穿着運動服,等會兒還要做早飯呢。
他離開,直播間有人不滿:
【把人晾着就走了,花瓶好沒禮貌】
【?他說了他回去換衣服】
【其實挺正常的吧,畢竟剛剛還社死了,估計是要回房深呼吸緩一緩吧。說真的,我要像花瓶那樣社死,我早買站票去火星了,花瓶還要面對鏡頭,已經很堅強了(雙手合十)】
這邊沈與禾回房,那邊攝影組便按照沈與禾的指示悄悄來到了顧元昭的兒童房。有了幾分鐘前被當盜竊團夥的恐怖記憶,這次攝影組明顯吃了教訓,猶豫了一下,收回了蹑手蹑腳鬼鬼祟祟的本能,轉而握上門把,小聲開門進去。
門開了,鏡頭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定格在裡面兒童床的位置。
床比較低矮,符合小孩子矮矮的身高,從這個角度,能清楚的看見床上暖黃色的小被子鼓起一團,可可愛愛的,好像崽還在熟睡着,還是在被子裡窩成一團的睡姿,五大三粗的攝影大哥們看着看着都不禁鐵漢柔情起來。
直播間裡也是一片激動,紛紛嗷嗷叫着,要一睹這個據傳沈與禾顧随親生子的崽的芳容。
攝影大哥扛着攝像機小心翼翼的進去,正在心裡琢磨着等會兒怎麼拍才能在不驚動崽的情況下把崽的可愛完全展現出來。腳步還沒徹底跨過門呢,從門後就冷不丁倏地伸出一根詭異的又長又黑糊糊的東西,斜斜攔住衆人,氣勢凜然,威風赫赫,速度太快似乎還出現了破空的聲音,堪堪停在鏡頭前。
不明來物驚得攝像大哥不由得發出了猛男的聲音:“啊!!”
連鏡頭都抖了抖。
彈幕裡也是聽取啊聲一片。
可平定下來仔細一看,突然攔路的詭異東西似乎是一柄小木劍,隻不過背光的緣故顯得黑糊糊的,順着看過去,末端劍柄上還握着一隻白白嫩嫩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