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蘇鹿精神恍惚,開始懷疑世界的真實性,她手上使勁,順勢一捏,問:“疼嗎?”
有痛感的話就證明不是在做夢。
“疼疼疼,有話咱好好說,别一言不合就打我。”導演面部肌肉抽搐,懷疑胳膊上已經有了淤青,忍着痛道。
【果然沒有人能不屈服于二姐的九陰白骨爪,這酸爽滋味,誰試誰知道。】
靠,不是夢,也不是幻覺。
她這是擁有了讀心術?
太……太突然了吧。
專業的演員素養,讓她即使得知如此巨大的消息,也依舊有着良好的表情管理,在外人看來,隻是突然陷入了沉默。
導演以為她的态度軟化了,試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忍一時風平浪靜。”
池蘇鹿反應迅速,“退一步越想越氣,魔改劇情我不會同意,這嬌妻受氣包人設誰愛演誰演,反正我不可能演,我又不是老和尚的木魚,天生挨打的貨。”
何況她有池傅兩家撐腰,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讓衆人下意識的忘記池蘇鹿也是有後台的人,真要硬碰硬,她完全可以扒了方均皓的一層皮。
【沖沖沖!上勾拳!下勾拳!左勾拳!右勾拳!掃堂腿!回旋踢!這是羚羊蹬,這是山羊跳!這是大象踢腿!二姐霸氣,小弟膜拜膜拜膜拜你。】
池蘇鹿:“……“
弟啊,你潮得讓我有點害怕。
豆大的汗滴從導演的臉頰上滑落,連日的折磨徹底壓垮了他的脊梁,“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你以為我不難過嗎?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你們才會滿意?”
嘶聲力竭的吼聲吓得兩人一頓,還沒反應過來,導演已經蹲在地上開始抽泣了,快五十歲的人了哭得像個孩子。
“連你也逼我!知道的我是導演,不知道還以為我是總管太監,是個投資商塞進來人的都能踩我一腳,起早貪黑教他動作指導他拍戲,還要被他腦殘粉罵我壓榨他們哥哥,我算是明白了,錢難賺,shi難吃,我難活。”
“我的上班人生感覺就像拼夕夕,每天都有b人b事過來砍我一刀。”
“每天睡前我都告訴自己,再忍忍,運氣好的話,明天死了我就不用再當導演了。”
人哪有不瘋的,硬撐罷了!?
一系列吐槽讓池祈目瞪口呆。
【導演好像也是個倒黴人啊,說到底都是方均皓的錯。】
池蘇鹿不想擔上欺負老人的惡名,伸手把導演扶起來,幹巴巴的安慰,“生活,有剝奪,也有饋贈。”
導演:“事情多多,還要背鍋。”
池蘇鹿:“關關難過關關過,長路燦燦亦漫漫。”
導演:“想變成峨眉山的猴子,看誰不爽,直接給他一個大鼻窦。”
池蘇鹿:“……”
這是什麼已讀亂回?
【哎,其實也沒那麼糟糕,我該怎麼告訴二姐,方均皓今天就會被舊情人何子顯實時直播暴露真面目,準确來說,熬過今天,你們就不會再他被煩了,因為他即将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我看看,原文說何子顯是在休息室堵到方均皓的,來都來了,等會想辦法讓二姐帶我過去。】
池蘇鹿錯愕不已。
真的嗎?
老天爺終于看不下去這孽障,打算把他收了。
池蘇鹿懷揣着激動的心情又安慰了導演幾句,還善良的遞上了紙巾,她知道導演不是真的想死,偶爾發瘋宣洩一下也挺好的。
天氣過于炎熱,一番折騰下來,衣服已經沾上了汗漬,池蘇鹿主動道:“小七,姐姐帶你去休息室。”
她迫切的想知道事情後續,随便驗證事情的真實性。
池祈眼睛閃着喜悅的光芒。
【心想事成,嘿嘿我喜歡,二姐真好!】
“對了,姐,爸媽也來了,就在那輛車裡。”
奇怪,爸媽來做什麼?
池母遠遠瞧見女兒的身影,拍了拍池父的胳膊,“小六出來了,我們快過去,跟她說我們想去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