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楚曜雖然沒有親眼目睹發生過的一切,但從沈思翊在車内的叙述中得知,事情處理得頗為順利。
沈思翊向沈誠揭露了孟梅雇人行兇制造車禍、屢次私挪公司财産的惡行。沈誠對于孟梅與他人結婚并欺騙自己多年的行為本就心懷結締,沈思翊說的話他自然相信。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沈誠沉默寡言,全程都沒有說幾句話。最後,他隻淡淡說出“離婚”二字。
沈誠的臉上透着冷淡和疏離,他那怒火中燒的眼神,昭示着他對孟梅——這個曾是他初戀,又共度十幾年婚姻生活的女人,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隻剩下深深的怨恨。
至于沈思周,畢竟是沈誠的親兒子,孟梅也無論如何也不願将他牽扯進這場風波之中。
而沈思周自始至終都沒為孟梅辯駁一句。他心知肚明,眼下這個情況隻能保持沉默,才能避免引火燒身。
祁楚曜手握方向盤,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沈思翊,“你爸和她離婚了,你不打算搬回去住?”
沈思翊一進車裡,講起這些事兒來并沒有表現出多高興,隻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淡然。
“我在外面住習慣了。”
祁楚曜沒繼續追問,也沒勸沈思翊多回家陪陪沈誠。他清楚,沈家的糾葛遠比表面看起來複雜得多。
沈誠雖然和孟梅離婚,但沈思周還在,哪能那麼容易像是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父子三人在同一屋檐下和睦生活。
祁楚曜把車停在了小區停車場裡,兩人一起上了樓。
回到家裡吃完晚飯,祁楚曜洗了個澡後就準備睡覺。
他一進到卧室,便發現沈思翊斜倚在門口,似乎在等着他。
祁楚曜撞上沈思翊的視線,他感覺沈思翊今天好像和往常不太一樣。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像是蘊着潮湧,看起來比窗外的夜色還深。
作為男人,祁楚曜自然明白沈思翊的眼神代表着什麼。他凝視着沈思翊,喉結不自覺地滑動了一下。
靜默片刻。
前段時間沈思翊右臂受傷一直打着石膏,但嘴可沒受傷,不影響他時不時情-欲上來就親自己。
祁楚曜還是決定睡覺,他是真的有些困了。他裝作一副寡淡的神情,正當他打算繞過沈思翊時,卻被對方拉住了手臂。
祁楚曜整個人順勢依偎進了沈思翊的懷裡。
祁楚曜還沒來得及說話,沈思翊的唇穩穩地落在他的唇上。
祁楚曜的睡意沒能抵過誘惑。他回吻起了沈思翊。
直至雙方都吻得氣喘籲籲,才不得不分開。祁楚曜身上隻随意地穿了件浴袍,不知什麼時候被沈思翊脫了下去。
就這樣,他光溜溜的站在沈思翊面前,精瘦的身體一覽無餘。就算祁楚曜不是一個薄臉皮的人也會感到不自在。
他剛想彎下腰去撿,卻被沈思翊攔了下來。
沈思翊的手還不老實地摸着他的後背。
祁楚曜意識到沈思翊想要做什麼,他們都是成年男人,如果說對-性-這方面完全不懂那就是瞎扯淡。
“害羞了?”沈思翊的目光灼熱,上下遊移着,“我又不是沒看過。”
“老子害羞個屁。”祁楚曜坦然地看着沈思翊,沒有表現出任何害臊,語氣一如既往地慵懶又帶着幾分困倦,“我隻是覺得有點冷。”
“這供暖這麼足,你還會冷?”沈思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目光在祁楚曜身上緩緩遊走,“不過,運動一下,應該就不冷了。”
祁楚曜聞言,神色微微一頓,他自然聽懂了沈思翊話裡話外的意思。
他的神經開始興奮而緊繃。說實話,他還沒準備好。
他這是第一次談戀愛,即便對那方面的事情有所了解,但真正實踐起來,他還是感到有些忐忑。
萬一弄疼了沈思翊怎麼辦?
祁楚曜剛想說“你腦子裡别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沈思翊卻突然攔腰将他抱起。
“卧槽!”祁楚曜下意識地驚呼出聲。
他雖然身材瘦削,但身高一米八幾,體重肯定也不算輕。怎麼感覺沈思翊很輕而易舉地就把他抱了起來。
祁楚曜被放在了床上。沈思翊躺在他身旁,身體貼着他,咬着祁楚曜的耳垂,低語道:“今晚,我想嘗試點不一樣的。”
祁楚曜身子一僵,一股熱氣仿佛從腳底直沖頭頂。他側過頭與沈思翊的目光糾纏在一起。
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自己的對象真的如同西施再世。
沈思翊那充滿東歐風情的長相,驚豔了他整個時光,美得不像話。
祁楚曜起了反應。
他深吸一口氣,暗罵自己太不争氣了,一丁點兒都經不住撩撥。
沈思翊似乎察覺到了。他輕笑一聲,随即伸手打開床頭櫃的抽屜,取出一個小瓶子,上面寫着“RTRH”。
祁楚曜瞬間一怔。
這……是什麼時候買的?
祁楚曜直直地盯着沈思翊手中的瓶子,腦袋一片空白。待他回過神來,正打算伸手接過,準備告訴沈思翊自己會小心,盡量不弄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