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謝謝你小景。”
季抒懷說完便上了車,和他告别後關上了窗戶。
車窗緩緩上移,景辭楹很快就看不到裡面的季抒懷的表情,一時間有些茫然自己是不是不該多嘴提這一句。
但後悔已經晚了,隻能一邊懊悔一邊轉身回去。
裴松霁醉得厲害,景辭楹還得把他送回去。
回到包間時裴松霁果然已經睡熟,景辭楹無奈地把他扶起,向外走去。
裴松霁醉得徹底,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身上,頭抵着他的脖頸,因此景辭楹時時都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
這讓景辭楹有些不适應地想要和他保持距離,但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最後幹脆認命,就這麼把他扶到了車裡。
這段路并不算長,但景辭楹卻還是累出了一身的汗。
因此景辭楹站在車邊休息了片刻,這才俯身準備給裴松霁系安全帶,誰知剛一動作手腕卻猛地被人扣住。
景辭楹被吓得向後退去,但剛一退後便又被一股力拉了回去,差點跌進裴松霁懷裡。
景辭楹被吓了一跳,有些驚魂未定地擡起頭,然後就見裴松霁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半醒未醒地正望着他,眼中滿是醉意。
景辭楹剛才被吓到,很想罵他幾句,但又怕他會有記憶,明天酒醒了之後報複自己,因此還是努力忍住火氣解釋道:“裴總,您喝醉了,我送您回去。”
說着試圖掙開手腕,然而裴松霁卻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一般依舊定定地望着景辭楹。
“裴總?”景辭楹有些不解地再一次叫道。
這次裴松霁終于有了反應,喃喃開口,像是在呓語,“你們認識?”
“什麼?”景辭楹有些沒有聽清,于是湊近了一點。
然後就聽裴松霁一個人繼續說道:“你們……怎麼認識?”
景辭楹此時終于聽清了他的問題,随即有些驚訝于裴松霁為什麼如此在意這件事?
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自己是他的生活秘書,而他雖然現在和懷思合作,但生意場上的事情哪裡說得準,說不定今天是朋友,明天是敵人。
所以難道是怕他洩露公司機密?
但以他的身份似乎也根本接觸不到什麼公司的機密吧。
不過現實中的商戰一向樸實無華。
裴松霁擔心自己和季抒懷合夥,砸了他辦公室裡供的那尊财神也不一定。
想到這兒,景辭楹覺得自己應該猜的八九不離十,于是連忙開始表忠心。
“我們認識純屬是……”
誰知剛開了個頭,就見裴松霁不知何時已經靠着座椅睡了過去。
得,他就多餘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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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辭楹把裴松霁送回了家,然後幫他換了睡衣,又擰了熱毛巾擦臉。
剛擦了一半就見裴松霁似乎有些不舒服一般睜開了眼睛。
頭頂的燈有些刺眼,因此裴松霁雙目微閉,看起來似醒非醒。
“裴總。”景辭楹試探性地叫了一句。
裴松霁聽見他的聲音,渙散的目光一點點有了焦點,向他聚集。
“您難受嗎?要不要喝點醒酒湯?”景辭楹問道。
裴松霁像是聽見了,又像是沒有聽見,始終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望着他,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
“裴總?”景辭楹見他一副酒還沒醒的模樣幹脆放棄了溝通,準備去讓阿姨煮一碗醒酒湯端過來。
誰知剛準備離開,手腕卻突然被人握住,緊接着一股大力襲來,景辭楹還沒反應過來,就跌進了裴松霁的懷裡。
景辭楹的第一反應就是完了。
裴松霁這人潔癖得厲害,尤其是如此私人的睡具,這床自己睡過他肯定不會再要了。
隻希望他不要讓自己賠一個新的,畢竟裴松霁的床都是七位數起,他真的賠不起。
因此立刻想要爬起來,但裴松霁不知犯的什麼神經,長臂一伸攬住他的腰又将他按了回去,還把他拉到了自己懷裡。
“裴總?”景辭楹根本不敢想裴松霁明天清醒以後看見自己躺在他的床上自己會是什麼下場,拼命想要爬起來。
但景辭楹明明隻比他矮一頭而已,裴松霁的力量卻完全壓制住了他,越是拼命掙紮反而被抱得更緊。
景辭楹今天跟着他跑了一天,剛才又費那麼大力把他弄回來,實在沒力氣再繼續折騰下去,掙紮了一會兒後幹脆躺平任他摟着,想等他睡着之後再掙脫出去。
想到這兒景辭楹也放松了下來,認命地閉上了眼睛,本想等裴松霁過一會兒松手了再爬起來回家,誰知因為今天實在太累,一不小心真的睡了過去。
因此裴松霁第二天剛一醒過來就感覺到懷裡多了什麼東西。
他低頭看去,然後就見景辭楹睡在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