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經濟的發展,這座島因為城市面積不夠一直在進行填海造陸,坐在城鐵上一路望去都是各種造型各異的高樓大廈。最後卻沒想到海島的北面竟有這麼大一片農田。雖然是冬天,但熱帶的氣候并不沒有讓這裡進入萬物不生的寒冬,結穗的稻枝将一片天地裝滿了金黃,海風吹來簌簌的聲響。
這寬闊的視線,這稻米的香氣,讓人忍不住張開雙臂,迎接這一片豐收。
“好漂亮!哥!快幫我拍視頻,我要拍了發Vlog!”啊~這吵鬧的聲音~我是來放松心情的,泰恩這小子為什麼要跟來煞風景啊?
被破壞了興緻的我無奈地接過了他的手機,對着他拍了起來。
“诶~哥~這角度不行~你連運鏡都不會嗎?這畫面也太沒Sense了吧。”不用說,我又被嫌棄了。也不知道誰是誰的包裹被帶來的。
好不容易才讓他妥協答應,我累得在田埂間坐下。為了方便機械化操作,這田都隔得比我們小時候大多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個落腳的地方。
這麼美的地方,不應該在一旁修個平台涼亭之類的,然後再來個英式下午茶嗎?反正這又不是為了給人溫飽才種的。搞這麼專業幹嘛?
“常恩常恩!那邊在收谷子,說可以參與舂谷子!”阿吉蹦跳着跑來,畢竟是從小在都市裡長大的孩子,看到田地就樂得要命。
今天詠荷他們有事沒法來,但派了不少保安,也不知道是為了保衛這位土豪王室還是保護我。不過為了不影響我們的興緻,他們都站在了遠處,不過這躲在遠處注意我們的視線,倒是讓我這種不習慣上層生活的人更加拘束了。
阿吉應該很适應這種生活,拉着我的手坐上了農場的電瓶車。說是體驗舂米,我還以為是參觀什麼工廠,結果是拿些稻米在一個仿古的小建築裡用傳統手工的方式給人玩樂。不過也是,這是旅遊嘛,遊樂更重要,阿吉那興奮的快樂模樣更重要。雖然早幾十年就不用這種技術舂米了,但小時候留守在農村也會幫奶奶做農務,舂米這種事光擡來擡去就夠累了,現在想來就更是提不起興趣。
“哥!哥!哥!吉哥!這個這個!”泰恩不知從哪裡跑來,給我們一人喂了一個麻薯。
好好吃!因為是用米現打的年糕做的嗎?超級軟糯不說,米香特别濃郁。
“這個是什麼?”
“那邊在試吃的,如果要買的話要去那邊的商業街上。”
“等等出去買些回去吧。”
“可是我聽說這家店很火,是和這裡合作的才供的試吃品。正品每天限量供應,每天很早就賣完了。”啊~又是這種搞饑餓營銷的噱頭,瞬間讓我的興趣降了不少。
“那我們現在去買?”
“可是打年糕活動要開始了,買了回來就錯過了。”
玩樂的趣味點上,泰恩和阿吉倒是意外地搭配呢。看着兩孩子犯難的模樣,我隻好說:“你們在這裡參加打年糕,我去幫你們買麻薯。”
“诶?聽說等等很有趣呢。”
“打糕能有趣到哪兒去?以前在鄉下每年都要為了吃自己花力氣打。”
“可是……這不一樣,今天打年糕的人是模特大賽獲獎的有名模特,還會趁機展示肌肉呢。”
“诶~你這孩子真是沒點正經的。你們要是先結束,就在這兒等我,别到時候各找各的走散了。”
他們答應了一聲,然後就走向了那邊漸漸圍攏的人群。在遠處的保安分成了兩路,幾個人也跟着圍上去關注王子殿下,另兩個人跟在我的身後。
不過是因為街上人多情況比之前複雜嗎?他們離我的距離比之前近多了,可能是這樣才能觀察得更細,有情況也能更快出手保護我。我也還是第一次被配保镖,以前隻在電視裡看過,原來有錢人是這樣生活的啊。雖然很安心,但總有點不自在。
上元節很快要到了,再加上正是長假後返工的時節,所以作為交通樞紐的城市格外熱鬧。就算是這處偏遠的旅遊景點,今天也是一副熙攘景象。
我在人流中緩慢地行進,感覺到有人貼住了我的身子。我條件反射轉頭看,是保安,他的手正伸在袋子裡掏着什麼,見到我後尴尬地停住了手。我們兩人停下腳步相互對視了一番後,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情景,最後隻好對他尴尬地點了點頭。
他也對我點了點頭作為回應,然後另一隻手拿出了手機。啊~原來是掏手機啊,貼身保镖還真是貼身,我也是第一次經曆,造成了這麼尴尬的情景是不是有點丢臉?那些有錢人應該會習慣吧。
這家店果然是名産店呢,隊伍好長。好在剛好出了一批,所以排隊也不算慢。店裡這股米香就更濃郁了,明明今天吃了好多零食,聞到這香味後肚子還是忍不住咕咕叫。除了限購的招牌産品,還有很多品種的麻薯年糕,其中一些連聽都沒聽過。多買些給媽媽帶去她一定很喜歡吧,最近發現之前她隻是為了省錢,其實是個很喜歡美食的人。有些帶包裝保質期長的也可以給爸爸寄點。
“常恩少爺,我來幫你拿吧。”
這位是……雖然穿着便服但好像也是從今天和阿吉見面後一直跟着我們的人。佑善也給我配過便衣暗保,這家夥應該也是詠荷安排的吧。
轉身的時候,我正好和跟不遠處的兩個保安眼神對上,他們的眼神裡正露出疑惑的眼神。在互相交換了眼神後确認了什麼,向我們這邊跑了過來。
“快跑!”他拉起了我的手,而我一時間也反應不過來,跟他跑了好一段路。
等等等等,他為什麼要跑?詠荷的保安為什麼又要來追我?這麼看來,這家夥不是什麼便衣保安吧?我趕緊停下了腳步,可是想甩卻甩不開他緊緊抓住我的那隻手。
“你……你是誰啊?你要帶我去哪兒?”我本來就是身處在危險中詠荷才給我配保镖的,我怎麼這麼容易就被人拐了這麼長一段路。
我們原本已經經過岔路跑進了一段遊客鮮至的巷子裡,争執的聲音正好讓正在巷子口找路的保安注意到我,我趕緊向他們大聲求救。
“喂!快走!”雖然我掙脫不開他,但他也拽不動我。兩人較量着的時候,他吹了一陣口哨。原本眼看着保安要到我面前了,卻被忽然出現的一排人擋住了去路。見拽不動我,一旁竄出來的黑衣人一掌打在我的後脖子上,雖然沒像電視裡那樣一拳被打昏迷了,但也一瞬間眼冒金星,四肢一下子使不出力氣來。
他們趁着這空蕩扣住了我的身子,把我連拖帶拽的帶上了巷子另一端的保姆車。這感覺有些似曾相識,我這是被大姐大抓住了嗎?精心準備了這麼久,還花了這麼大代價給我配保安,我卻這麼容易就被抓住了,是不是太簡單了。而且剛剛我一開始還配合跑了這麼一段路,我是不是太容易被拐了?
腦袋沒那麼痛了,四肢也開始有知覺,但并不意味着能用上力。我的臂膀被兩邊的大漢死死扣住,光是胳膊的粗細對比就能知道,我怎麼可能利用蠻力來逃脫?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經曆,如果像上次那樣虛勢大叫,等待我的也是麻藥針,再說車速這麼快,就算掙脫開束縛也不可能跳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