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善前天讓我黑進史蒂夫的電腦,我就都知道了。不過還有些數據需要處理。”
“沒關系,我什麼事都沒有。史蒂夫應該隻是惡作劇吧?”
“才不是什麼惡作劇呢,哪有什麼惡作劇是這麼做的?要不是他不知道連夜逃去哪兒了?我非跑過去燒了他們家不可!”
好可怕,比起夏家來,這孩子倒還更像是不良少年呢。而且和别的朋友比起來,這孩子還處在想一出是一出的中二年紀,把他留在這裡肯定先生出别的事端,得想辦法先打發他走才行。
“你……剛趕來嗎?要不要先回酒店安頓下?”
“佑善讓我住在你們家。”
”诶?!”我一下沒忍住叫出了聲,佑善那家夥是怎麼想的?這不是引狼入室養虎為患自己給自己挖坑跳嗎?
“我們家好像沒有你住的房間了。”
“佑善說樓上還有房間空着。”佑善連這個都說了嗎?他是不打算給自己留後路了嗎?“快買菜吧,回家了我還要解析昨天從史蒂夫電腦裡拷貝來的數據呢。還有……一路趕過來,我一頓飯都還沒吃呢。”
不給我反應的機會,他就拉着我的手往生鮮區走。
想不出什麼對策的我,就這樣被他牽着鼻子走,買好菜做了一頓晚餐。保安已經交班,新來上班的人已經吃過晚餐,所以就算我邀請也不肯上樓。而佑善又沒有回來,在桌上擺好盤後,我們仨就這麼尴尬地坐着。不敢玩手機的小虎死死盯着我,我隻好低下頭假裝看書,然後用餘光觀察張正浩。
好不容易樓梯那邊終于傳來了動靜,一定是夏佑善!我趕緊下樓去迎接他。
二月的倫敦還需要暖氣,佑善一進屋就脫下了外套。我趁着幫他挂外套的機會攔住了他,對他說:“張正浩來了。”
“我知道,我讓他不用來,他一定要趕過來。”佑善的語氣一點都不在意。
“喂!你知道為什麼還不攔着他,你知道他來這兒會出什麼亂子嗎?”
“會出什麼亂子?”
這倒是問倒我了,雖然總覺得他會搞出什麼,但我還沒想好他到底會搞出什麼事。
”沒關系,現在和那時候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
“我們确定關系了啊,你已經明明确确是我男朋友了。”佑善說着摸了摸我的臉蛋,又摟住了我的腰。
很好,這是不錯的作戰。隻要在張正浩面前多表現我們倆的恩愛,他覺得沒趣了自然就會乖乖回去了。啊~都不用作戰了,他已經出現在樓梯口看着我們了。
對了,雖然很多人默認我們在一起了,但我們正式交往的事還沒特意和誰提起過,是不是應該稱這機會說下?
我轉頭去看佑善,我想什麼他能知道吧?不過他什麼回應也沒有,因為張正浩已經重新往二樓走去了。
“沒關系,我已經和他說了。”
什麼?什麼時候?不是說好不随便和别人說的嗎?
“可他都問起了,當然就不得不說了。而且我覺得我和他之間還是趁早說清楚的比較好。這樣他才不會再來纏着你。這樣一來日後也不會再為這種感情的事破壞我們朋友之間的關系。”
話是這麼說,但是以這孩子的性格會輕易罷休嗎?
好在主人已經回來了,晚餐也終于可以開始。我正這麼想着的時候,張正浩的電腦傳來了原數據複原完成的提示音。這提示聲讓我想要拿碗的手又放下了,張正浩瘋狂地敲着鍵盤,口中難免抱怨這種普通民宅的網絡速度實在太慢了,跟不上他的處理速度。
不久後,電腦裡傳來了對話聲,張正浩瞪大了眼睛。電腦裡傳來的響聲我自然熟悉,因為是我的聲音。夏佑善在張正浩面前敲了敲桌子,回過神來的張正浩四下觀察了下,終于找到了一面完整些的白牆将視頻投影在了上面。
我當然熟悉視頻的内容了,就是我前些天在酒吧裡發生的那一夜,沒想到史蒂夫還在那個包廂裡安裝了攝影機。怪不得他那天口中說的要讓佑善看看我肮髒的樣子,指的應該就是這段影像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是個男的,所以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但那一晚的恐懼現在還在我心裡回蕩着。難以想象要是我是個一點力氣都沒的女孩子打不赢這麼胖的胖子會怎麼辦。那恐懼讓我不敢直面那些影像,可看到身邊的那兩人竟捏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齒。到那胖子把我壓在身下的時候,張正浩忍不住重重地敲了下桌子站起來喊道:“這死肥佬!這家夥是誰?!在哪裡?!我要去宰了他。”
“那……那個,你先冷靜下!”
“冷靜個狗屁!這種事還能忍嗎?”張正浩開啟了人臉識别,很快這位伯爵的資料出現在了屏幕上,包括了個人住址。
張正浩看了就要出去,但被夏佑善一把攔了下來。“都說了讓你先冷靜下來。”
張正浩一把推開了夏佑善說:“你男朋友都被人侵犯了你還談冷靜嗎?你是男人嗎?你是真心喜歡吳常恩嗎?”
“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兩大王室私人投資基金的董事長,等于王室私人的财政部長,王室的私人資産都交由這個人在打理,是王室重要的成員。王室的私人投資基金,暗中投資了不少産業,不僅是英聯邦各國的命脈,還有歐亞多國的基礎設施。聖麗王氏為了擺脫來自中國的絕對控制,兩年前也開始企圖通過勾結英國王室來為自己買雙保險,正是瘋狂谄媚西方王室的時候,獲得聖盧娜市全市土地的開發商是王室私人基金下的影子公司。”
“所以呢?就因為勢力太大所以你怕了嗎?不想得罪他嗎?”
“不,這是我剛剛拿到的打狗棍,我不能輕易就讓這根棍子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