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過來檢查了佑善的身體,然後叫人來把佑善推出了病房。
“會長的身體各項指标都正常,傷口也沒有問題。但是以防萬一,他們需要給會長再做個全身的檢查。”
”佑善應該沒事吧?剛剛醫生怎麼說?”我之前想象過在手術中出什麼問題,但絕沒想到手術後還會出這樣的問題?正常的劇情不應該手術後說他還很危險,會久久不醒然後又出現奇迹的嗎?為什麼反而會在手術後才出問題?按套路也不應該我這麼陪伴在他身邊他不僅沒醒而且還昏迷了?除此之外,我還能做什麼?
“可能是麻藥的問題,麻藥對不同人的效果可能會出現偏差,更何況超能力者的神經突觸比一般人要發達也更敏感,也可能會比一般人要花更多的時間過藥效。總之不用擔心,我去檢查室看看。”
怎麼可能不擔心?我堅持跟他一起去,讓我一個人呆在這個房間裡,心肯定更靜不下來。
檢查室外,張正浩已經站在那裡了。我們連忙跟在他身後,透過玻璃窗看裡面的情況。醫生一出來,小虎就趕緊上前去問。
“檢查一切都正常,就像昨晚的檢查一樣,會長倒下來時也沒有遭遇腦震蕩。可是症狀很奇怪,通過對血液的化驗,麻藥殘餘通過新陳代謝殘值已經幾乎沒有影響了。腦部雖然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迹,腦電波能量卻很微弱。他們已經聯系美國專家,但目前沒法推測會長什麼時候會蘇醒。”
“就是說……病因都沒法确定?”
“具體要等腦科學專家的會診,但現在看大緻是這樣的。也可能隻是沒恢複精神,等恢複了很快就會醒來。”
“可是我們要做好夏佑善暫時不會醒來的準備。”一直在旁默默操作着手機的張正浩開口說到,“現在外面已經亂成一團了,那些記者雖然被醫院保安趕了出去,但都圍在門口不願散去。”
我順勢看了眼窗外,醫院外果然聚起了很多人。
“我雖然删除了昨晚的監控畫面,但現場還是有很多目擊者。再加上一進醫院就是大陣仗的安保和VIP待遇,就算騙他們說隻是普通的槍擊案都沒人會信。我們再怎麼掩飾,記者們扒出傷者的身份是遲早的事。”
之前有人杜撰夏佑善消失的消息讓夏銀關聯企業一夜之間的跌停熔斷,如果佑善被擊傷不醒,那豈不是要亂套了?
“也是,現在我還壓着消息先不報給總部。如果消息傳到中野夫人耳朵裡,還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佑善的媽媽正愁該怎麼處理夏佑善手下的資産,不用說也知道,正好趁着這機會收回對這些企業的控制。
“少爺,看來你不能再留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诶?”
“你是家族的二當家,這種時候該輪到你控制場面了。”
诶?可是就憑我又能做什麼?昨天晚上我隻是想看一眼佑善,可花了努力都沒有結果。更不用說在事業上能做出什麼貢獻了。
“不久前會長留了事前授權書,如果他出了什麼事的話,由你代理他的工作。所以我們做了一些準備,不少會社以你的名義注入了股份,人事關系上也聘用你作為了專務。你現在完全有資格行駛這些權力。相反,如果你不接手的話,第三順位就是中野夫人,她不可能放手再交給第四順位的賢善,他也沒有這個心去做。”
可就算是寫小說也是一步一步逐步高升的,哪有這麼一下就管一家大企業的?再說我又不是那些小說主角,生來就有高超的商業頭腦。這是什麼無腦爽文的世界嗎?
“現在這時候,你不想做也得做。會長不恢複意識,而你又沒有資産作為後盾的話,就沒法在這個世界裡立足。考慮到了這一點,會長才會做這樣的安排作為保險。如果你在這個時候退卻的話,不僅會長會在這個世界失去地位,你的安全也沒法保障。”
這是趕鴨子上架的意思?就真像泰恩預料的那樣,我必須成為二把手?
“不用太擔心,公司各部門都有專業的經理人,會長一個高中生都把這些打理得井井有條,少爺你不是還在你的世界修過經濟管理的學位嗎?”
就算是三流大學,我好歹也是個管理學出身。這話沒錯,更何況這會兒不管是家族内部還是外部佑善為了我都樹立了太多的敵人。如果這會兒我還膽怯的話,佑善之前花的功夫可就白費了。就幾天,佑善的身體也沒大礙,等世界上最好的專家來會診了,他一定很快會醒來的。
就在這時候,張正浩皺了皺眉頭說:“事情已經發酵得太大了,現在SNS上的消息越來越多,都來不及逐條審核限流,而且很多官方媒體都已經發出新聞來了。現代社會的信息傳播速度,中野家族說不定已經知道這消息了。”
“那些新聞有确定證據嗎?”
“算是有吧,CCTV的視頻流出雖然被我截斷了,但是現場流出了不少路人拍攝的視頻。清晰度不高,但很多人都聲稱那就是夏佑善。”
“吳專務,倫敦警察局那邊打電話聯系我們。”原本站在一邊的佑善助理走了過來,“我們之前以會長不是公衆人物的名義讓警察局按一般案件調查,不向媒體公開任何信息。但是現在民意比較強烈,畢竟是在鬧市中心發生這樣的惡性事件,都要求警方出通報。可如果開記者會或是出通報,難免會洩露我們這方的信息,所以他們向我們溝通這事。”
“當然不行!這不是讓那些記者有确鑿的證據說這事嗎?”
“但是……警察那邊也有很大的壓力,聽說有議員已經在走質詢程序要求警方通報事件進展了。”
“這些稅金蛀蟲,逮着個機會就想在選民面前出風頭!”
他們讨論的聲音比在菜市場還嘈雜,一句一句刺激着我本就脆弱的太陽穴。吳常恩!林星!你必須冷靜下來,比起說些無用的話,現在必須拿出确實的對策來。
“混淆視聽,障眼法。”
“什麼?”
“老夏會長出事的時候不也用了這個方法嗎?中野夫人用了和她長相極像的人出席那場慈善典禮,出事後佑善将計就計避重就輕沒有回應中野夫人死亡的消息,讓外界都以為中野夫人去世了從而獲得家族的繼承權。而在對外媒體上,利用這種假消息混淆視聽,熱度過了後便也沒人再過問此事,直到最近中野夫人又出現在人們眼前。”我說,“現在也先用假消息參入到信息流中,你們給我肩膀綁上繃帶,在保安裡找個跟佑善身材相像的人陪伴在我身邊,換上佑善的衣服,戴上口罩墨鏡然後陪同我出院。制造出中槍的人是我,佑善隻是陪我來醫院的假象。張正浩,你利用SNS把這故事潤色下混淆視聽,添油加醋下多制造幾個版本,但要突出夏佑善現在身體健康這一點。SNS傳播範圍也不要太廣,隻限于密切關注這件事的人,别讓更多人關注這事。”
耳邊的争吵聲終于停了下來,他們都轉頭看向了我。那眼神中有些驚訝,但好在充滿了堅定,他們的答應更讓我有了獨自處理這事的信心。
“對了,還沒請叫你的稱呼。”我看向夏佑善駐英國的私人助理。
“我就李玲琳,叫我琳琳就好。”
“琳琳,你準備下事務所的辦公室,等等從醫院門口出去後,就和佑善的替身直接去事務所,現在肯定也有媒體聚在事務所門口,要讓他們拍到佑善正常上班的畫面。對了,如果讓記者發現我去事務所就會起疑點,等等要準備兩輛車,還要讓一些記者拍到我回酒店修養的畫面。但是,你要派一輛便宜不起眼的車在酒店後門等,我要去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