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也要在倫敦。”
“要來看我參加簽約儀式?”
“也可以,不過簽約儀式後,我還有别的事要做。”
“什麼?”
“總之,就有這麼一件事。”
我一定要在離開歐洲前,再見一次那個叫Bastille的組織。歐洲的事情,他們既然已經摸到了卡迪夫公爵的情報卻沒用,甚至如今牽扯出越來越多的绯聞唯獨英國王室獨善其身。他們是在幫我嗎?
夏銀财團收購Light mind的事,因為之前的造勢已經成為了世界金融圈的焦點。這兩天雖然利用大幅做空在金融市場上獲利頗豐,但财團旗下企業的價值卻一樣跟着跌去不少。财團也企圖利用這件事提振股價,所以場所也臨時換了更大的酒店禮賓室能容納更多的媒體。他們也一定會跟蹤這件事吧?
我找到了酒店走廊上為數不多的監控探頭,然後拿出了那張名片。
“你在找我嗎?”還沒等我伸直手臂,一個記者模樣的人就走到了我的身後。我轉過頭來看那個人,因為假扮記者作了僞裝,所以我一下沒能認出這個人就是Tony。
“我想和你們老大談談,好好了解下你們的組織。”
“這意思是,你想要加入我們的組織嗎?”
“這個倒還不是,我隻是想多了解一些。”
“我會安排,不過西西弗斯現在在市外,等他來要些時間,今晚可以嗎?”
“随時都可以。”
“我也陪你去。”一個聲音忽然插入了我們的對話。之前和佑善介紹他昏迷這幾天發生的事的時候不得不提到過Bastille,但特意說得很簡略,不過佑善能讀到人的心聲,所以知道這事也不奇怪。
Tony轉過頭來看了眼佑善,心裡似乎并不是很信任的樣子。
知道他不知該如何做聲,佑善主動說:“我也是個穿越者,我曾穿越到你們那個世界,那個有Elizabeth女王的世界。”
佑善見他還不信任,繼續說:“愛丁堡公爵,威爾士親王。不過我隻在那個世界裡到過東亞,那一年北京奧運會開完沒多久,馬上要開上海世博會。”
“你的意思是,你穿越到了我們的世界,然後又穿越回來了?”他懷疑的神色漸漸變成了難以置信。
“正是。”
“我知道了,我會和西西弗斯說這件事的。”他朝我們點頭說到,“那就等記者會結束後再見了。”
儀式才剛開始,手機上顯示的關聯公司股價就開始止跌回升。就連和這業務毫無關系的房産公司Omegafuture也成為了今天盤中難得上漲的獨秀。而這片跌聲中難得的好消息,因為避險資金的集聚效應得到了放大,效果遠超之前預估的水平。
儀式結束後本安排了貴賓午宴,但佑善在簡單的發言後就退場了。我那時正好和小虎開心地吃着點心,被他一把拉出了會場。
“預約到西西弗斯了。”進電梯後,他小聲地對我說。
佑善常用的黑色保姆車已經停在酒店的地下車庫,Tony已經站在車邊等我們。隻是這會兒他已經換上了素色西裝,再搭配他的身材成了一副專業保安的模樣。
在他和佑善的配合下我們進了車子,車子的最後一排有一個人被綁在座位上,嘴被布條塞着發不出大聲響。不過那眉宇再顯眼不過,被綁的人正是涅墨西斯。
“那家夥原本想趁着這機會來會場搗亂,還好有了防備,在酒店入口安裝了面部識别裝置,就算進行了僞裝也很快就鎖定了他的身份。注意到他後,等他進入電梯才進行了抓捕。”
我想問他為什麼要做這些事,但量他的嘴被堵着也沒法好好說話,還是等我們見到了西西弗斯再說。隻是既然抓到了他,接下來打算怎麼處置?交給警察嗎?
“恐怕警察是沒法控制住他了,我打算把他交給Bastille,由他們處置。”
那也正好可以為今天的見面增加籌碼。
汽車在市區裡繞着圈,最後并沒有出城,而是在市中心一個熱鬧的市場邊停下。原來佑善和他約見面的地方是市場邊的一個咖啡店。這會兒午市正要開始,附近的街道無比的熱鬧。和那些偏僻的地方相比,越是熱鬧的地方越是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Tony留在車裡看守涅墨西斯,給我們指了指店的位置後就剩了我們兩人。我一邊觀察着四周一邊觀察着佑善。佑善想見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咖啡店最角落的位置,西西弗斯見我們後站起身來熱情揮手說:”哎呦!夏會長,這裡!。“
那殷勤的招呼再加上上了年紀的臉,活像是在市場做生意的小老闆。在這個各色人種穿行于世界的時代,就算是東亞人的長相也顯得不起眼。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他伸出手來一一和我們握手,然後把翻譯器偷偷交給我。
我看了看周圍都是白人,便大膽地用中文說:“歐洲市場的事多謝你。”
“這謝讓我怎麼受?我們什麼也沒做,隻是我們吳專務眼光好,選對了市場。”
“所以接下來你們想做什麼?”佑善為西西弗斯補滿了茶水,因為有AI翻譯,所以他說了日語。
西西弗斯笑了笑說:“夏會長,過猶不及!賺得差不多得了。如果連續兩次出現這種違反市場規律的巧合,我們的身份可都要藏不住了。”
原來如此,他們之所以沒有用這些事件謀利,是為了隐匿自己的身份。
“可是你們做這麼多事需要不少活動資金吧?如果有需要的話,我想和你們合作。”
“合作?我們會長可知道我們組織的目的是什麼?”
“保護這個世界裡從其他世界來的穿越者。”
“這世上哪可能會有這麼善良的人?我們這種人活在這世上就已經夠辛苦了,愛與和平之類的輪不到我們這種辛苦的底層人來做。”他之前和我說過,他是為了推翻這個世界的權貴階級,建立新的世界秩序。
“何會長不就是那個善良的人嗎?多虧了何會長,這麼多被迫穿越到這世界來的人才免于危難。如果真的是為了推翻權貴,自己爬上權力的頂層,何必花這麼大的代價去保護一些毫無用處的人?韓國的劉在明,張藝熙,加拿大的Daniel,法國的Jacob,還有聖麗都的吳常恩。”
西西弗斯臉上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緩緩地喝了口茶後說:“我們夏會長看來做了不少的調查呢,我還以為我做這些事都安排得很好呢,在夏會長看來是不是留了太多的馬腳?”
“不,很精明。有錢人的世界和平民的世界不一樣,隻要想調查世界上不會留下任何的秘密。做事精明對我們來說不是不留下馬腳,而是不引起人的注意,這樣才不會有人想徹查這些事。我很看好何會長的能力,我能給你們需要的資金和技術供你們繼續活動,比如保護穿越者以及——研究穿越的技術。”
“穿越的技術?連你們這麼大的高科技企業都沒有任何眉目的技術?你又是從哪兒聽說我們可以研究的?”
佑善看了看我,似乎是猶豫了一陣後才改用中文開口:“我身邊的這位愛人,就是你們召喚到吳常恩的身體裡的吧?”
诶?诶!我是被西西弗斯召喚到這個世界來的?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