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喪屍好像和我理解的現代喪屍又有些不一樣,就像社會是更為傳統的中式世界,所以喪屍也更像是中式世界的僵屍嗎?這樣吸血之類的會傳染嗎?香港僵屍電影流行的時代我還太小,對那些跑來跑去各種抛梗的劇情記不大清了。但又說回來,如果Z病毒是Dr.Lee穿越到這個世界研發出來的,那也會産生改變嗎?我一直以來推斷的是不是錯了?
還沒來得及我想通這個問題,車子忽然一個急刹車刹住了。是我讓朱晨先不要糾結在那具屍體上的,因為當下也隻有他有車可以馬上把我帶到河對岸去。好在這個成都還保留了完整的城牆,隻有這麼幾個門可以進出老城,倒是城外到江邊這一塊地方,圍繞着祭祀水神的寺廟而發展出了繁華的街市。
“我們已經繞這塊兩圈了,接下來還是去那些沒法開車的小巷子裡走走比較好。”
别看沒建什麼特别高的現代化大樓,但卻因為這種自發形成的街市所以巷路錯綜複雜。本就不寬的巷子,好一大塊都被兩邊的攤檔給占了,當然這個點已經沒有攤檔在營業,隻是這荒涼的模樣,這昏暗的燈光,這就是傳說中中式恐怖的氛圍感嗎?
“你看到什麼異常了嗎?”
“沒有看到幹冰引來的霧氣。”
“什麼意思?”
“要在這樣的巷子裡出現什麼山村老屍,那肯定會用幹冰做氛圍吧?”
“你當我們是在玩嗎?”
這家夥一定要用這麼嚴肅的眼神看着我嗎?不過也還不錯,本來還想開個玩笑緩解下内心的恐懼,沒想到看到他這張正經得有些過分的臉,一身正氣倒算是消除了心中的恐懼。
不過,車禍都已經發生了一個多小時了,感染者真的會還留在這裡嗎?
“應該吧。”
“你這麼斷定是因為感染者沒有理智,隻會追尋食物走。而這樣的城牆,讓他不容易找到城門進入老城嗎?”
“不是,是因為你八字,和你在一起肯定會撞見這些妖魔鬼怪。”
這算是好話還是壞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不過沒來得及我反駁,他就一下子捂住了我的嘴。他給了我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然後又指了指遠處。一路來都空無一人的巷子裡,終于見到了一個人影。雖然穿着制服,但那人走路的樣子格外不協調。是僵屍?
我們中國的喪屍還真是比西方傳來的病毒喪屍溫和不少,至少還沒見過滿身是血髒不拉幾的呢。我們兩個小心地跟在她身後,但她的腳步雖然不和諧速度倒是越來越快。見這模樣,朱晨把軍刀塞到了我的手中給了我一個上的眼神。
我?
他又把手d槍解了保險,一副随時給我做後援的模樣。這意思是讓我打前線萬一被感染了就由他來當英雄嗎?但感染者都在我們眼前了也不能放她不管了。算了,有些人就是命好,誰讓他是皇親國戚呢。
我算是知道張道長為什麼要讓我去那個世界走一遭了,他很顯然是為了讓我訓練對付喪屍的身手。也是,我可是這世界裡唯一經過了專業訓練的人,這種時候我不上還有誰能上?
剛剛我們隻是為了不引起她的注意不敢放開手腳,隻要放開跑她不是我的對手,想着我就向她一個沖刺奔跑而去。把她撲倒在地上後本需毫不猶豫地向她的腦袋刺去,但她卻發出了一聲尖叫。
不對,喪屍是不可能感到害怕尖叫的。我趕緊收住了手,然後給身後的朱晨一個讓他不要開槍的手勢。
“不要殺我!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看她拿起手袋來擋住自己的腦袋,我很快就明白那根本就不是感染者。
“小姐,這麼晚怎麼還一個人在外面遊蕩啊?”
“我剛下班回來!”她帶着哭腔回答。
加班到這個點也是個可憐人哦?我是能理解打工人的痛苦。“那你為什麼要用那種姿勢走路啊?我還以為是鬼呢。”
“我還不習慣穿高跟鞋,所以走不好路。”
哦?還是個剛入職場的社畜,我在公司裡也見過不少這樣的實習生。
“既然你連路都走不利索,為什麼還要跑啊?”
“你們兩個這樣跟着我,不是要打劫嗎?”
“你一個實習生有什麼可搶的?”
“所以是劫色嗎?”
一邊說着她的哭聲就更響了。朱晨卻在這個時候把我們護在身後讓我們安靜。原來是不遠處用油布包住的攤檔架子傳來了一陣動靜。看那姑娘忍不住嗚咽我隻好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往遠了拖。
果然沒一下後油布下在動的怪物露出了真容。那是個身材實在過于肥胖的大嬸,皮膚不帶一絲血色在這片黑暗中都透露着一種詭異的雪白,就和僵屍電影裡一樣,她的犬牙格外粗大。她的手裡是一隻已經死了的野狗,被她吸幹了血的身子變得格外瘦小。而這隻狗的血很顯然全數被吸入了她的口中,那滿是血的犬牙上正滴落着的就是。
“呃啊——”注意到了我們後,她向我們邁出了腳步。攤檔的架子在她臃腫的身材之下馬上就碎成了一片,但她的手腳并沒有那麼靈活,被一根竹竿絆倒在了地上。
“你是誰?是人的話趕緊抱拳蹲下,不然我就開槍了。”
感染者顯然不會理會朱晨的警告,一邊繼續向前爬一邊發出一些隻有喪屍才會發出的低吼。
“砰——”她自然也不理會朱晨朝天的鳴槍,反倒是加快了站起身來的速度。
這裡還有平民,得先确保平民不受感染。我用力把那被吓攤在地的姑娘拽起來,但還沒走上一步她就崴了腳。這鞋子也太礙事了,我隻好把她順勢背在身上先後撤。
站穩了的僵屍速度也變得更快,朱晨一邊跟在我的後面一邊向她射擊。那果然是感染者,子彈雖然能妨礙她的動作減慢她的速度,但因為她感知不到疼痛所以根本就沒法對她起什麼作用。
“腦部!感染者隻有腦死亡才能停下來。”
手D槍沒有幾發子彈,他又已經浪費了這麼多發了。好在他的槍法夠準,趁着最後一發正中她的腦門。這下應該可以了吧?畢竟在那個世界裡在找到治療方法之前都是用這種方式抵禦的。
就在我松了口氣的時候,才發現那喪屍并沒有被擊倒,反倒是跑得更快了。身上臃腫的肥肉随着她的奔跑一抖一抖,因為這重量所以地闆都随着她的腳步震動。唯一不符合常識的,就隻有一個胖子還能克服自身重量跑這麼快不帶喘的。
我就不一樣了,本就跑了這麼多路,身上還背了一個被吓得不停亂動的女孩子。我能感覺到自己的體能在迅速下降,沒幾步後腿一軟帶着她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躺倒在地上,都來不及我反應的。那帶着長獠牙的大口就張開在我的眼前。還好我也算是身經百戰,抽出我手上的刀朝着她的天門刺去。
果然,這和喪屍完全不一樣,我的刀都插得這麼準了,可她卻一點要失去力氣的樣子都沒有。好在我也能趁着這把刀和她對峙上一陣,大聲叫嚷着那女孩子讓她趁着這時間趕緊逃跑。
那女孩子是離開她的懷下了,我就堅持不住了。别說我抵不住她的力氣,她隻要光憑自己的體重,就足夠讓那突出的尖牙碰到我的脖子了。不行了,關節已經扭曲到使不出力氣了。到這裡就結束了嗎?
就在我的眼前隻剩下一片血的鮮紅時,一陣火光從她的身後傳來,很快就形成了一個大火球。她一副猙獰的面容沒經多久的炙烤就癱軟了下來,屍油在她如氣球一樣鼓起的肚子上爆炸開淋濕了我整個身體。
我拼命喘了好一陣子氣才回過意識,那時我身邊躺着的隻有一具已經燒焦的屍體。我趕緊向邊上退了一步,然後擡頭看那個救了我的人。那人穿着迷彩服,也還沒從緊張勁中還過神來。他的視線好一會兒後才從那具焦屍轉移到我的身上,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麒麟!”我忍不住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倒是護着女孩的朱雀先一步走過來說:“白虎,幹得好!”
回過神來的白虎敬了個禮說:“報告首長,兵團已經按照指示接管了現場。”
“救援現場怎麼樣?”
“已搜救到兩位幸存者,分别是随車護士和司機。包括這位後感染者五名均已處理,因為無法控制所以隻能當場使用噴槍焚燒。”
“那就是說感染者裡沒剩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