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
人生第一次因為這種事進醫院,我總有一種守了一輩子的清白被毀了的感覺。啊不對,是我的清白就是被人毀了吧?嗚哇——
“閉嘴!”
他的怒吼在某種程度上還挺有效的,我終于不再沉溺于大哭之中而回過神來。
是的,早上在他的大宅子裡醒來,因為床單上的血迹被他帶去醫院,一番診療開藥後現在又坐回了這輛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小車上,我才敢爆發出隐藏許久的情緒。一切像是網絡小說一樣毫無真實可言,就像是我會在這種世界一樣不真實。
可眼前要是回憶起從昨晚醉酒後到現在發生的事,就更是不真實了。我都分不清哪些事是我夢到的,哪些是我親身經曆的。身上滿身宿醉後的酒氣說明我們昨天在那個山頭被菌人綁架去參加的聚會喝的好像是真的酒而不是他們的孢子導緻的幻覺。到那個女人解決姑獲鳥的事為止我還保留着一些基本的意識,妖怪和降妖除魔之類的事我在這個世界也應該是認了。艱難地把這個大高個擡下山後自然不能開車,好不容易打到了一輛出租車後馬路的颠簸促進了酒的後勁,到他的府上後我已經暈得不能自己。這麼晚了府上沒有值班的人,還好我記得怎麼打開後門的方法,好不容易把他擡到了卧室裡,然後就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而我身上的傷就說明那一番翻雲覆雨是真實發生過的。
但至于讓我淪陷的那一聲聲“林星”的呼喚——看這堅決的怒斥模樣就知道我眼前的人是朱晨而不是夏佑善,他根本就不知道我的過去也不會對我露出這種流連的眼神,所以這段記憶應該是我醉酒後的意識混亂。而且這種混亂讓我做了這種萬劫不複之事。
這個故事告訴各位大家,酒精真的不是一件好東西,大家不要以為那是一樣可以合法慰藉自己孤寂心靈的食物就随意碰他,不然遲早會因為它讓你做出什麼後悔的事。
我最讨厭哭這一點就是一旦眼淚流出了眼眶就停不下來了,就算勉強止住了淚水也要打上了好一陣子嗝,這種讓你看起來軟弱的模樣是對男人最大的侮辱。
就在我恢複理性試着用呼吸控制住自己身體的時候,車子已經在青羊宮内府的後門前停了下來。
“昨晚發生的事不要說出去。”
“當然了,吃虧的人可是我。”
“真的嗎?”
雖然我是沒有被強迫沒錯。“說起來你就沒什麼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家庭醫生嗎?這下醫院裡會傳出去吧!”
“那種科室的醫生口風可比家裡那幫工人嚴多了,你不想鬧得鄰裡皆知的話還是去醫院的比較好。”
“但關于這件事我還是要和你說清楚,雖然我和你做了這種事但并不代表我喜歡你。我有喜歡的男人而且我對他很忠誠……”
“你是成年人嗎?”他打斷了我想了一路的話問到。
“是,當然是。而且實際年齡可能比你想的還要大上不少。”
“成年人之間做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不管是男人和女人還是男人和男人。”
沒想到他在這方面的觀念還挺開放的,怪不得能一次又一次地親我還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也要跟你說清楚我已經有喜歡的女人了,所以關于昨晚發生的事我還需要和他讨論一下。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然後想好需要些什麼補償跟我說,然後這件事就這麼翻篇了。好嗎?”
哇!能用這麼冷靜的語氣說出這一番話來實在是太渣了。不過我也真是陷在之前的感情中太久了,現實中的有錢男人不就是這樣的嗎?把人吃完了就丢了。好在他也不算那麼渣至少不會對他女朋友隐瞞這件事。不對,“你确定要和你女朋友說這件事?”
“我說的他不是我女朋友。這不關你的事,快滾回去休息!别耽誤我做事。”
“你還有别的事嗎?已經證明了那不是Z病毒而且那個妖怪已經被那個忽然出現的女人給收服了。”
“但我還得去一趟那個金府。我們昨天隻是照着指示去查看了金府後面的小山,卻沒有登門金府。我今天聽說那裡的主人近幾日行事有些怪異,而且我查到那位當家的金老爺不是漢人而是遼東朝鮮族。”
“朝鮮族又怎麼了?”難道和那位仙姑有關系?不過如果她母親是出現在我世界裡那位仙姑,我們好像調查過她其實是漢人假裝的。
“那就曾是後金人。後金不僅是女真而已,當年占據東北的時候可是收服了不少其他民族的土地,朝鮮族有不少人甘願對女真人稱臣。”
我是不知道你們這個世界的曆史但大概了解了就是可能和武侯祠消失的那三具屍體有關系。而且和林先生家不一樣,既然他家叫府他被稱作老爺就說明是有錢的大人家,完全有可能做到這種事。
“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麼還要在這裡浪費時間?趕緊過去看看。”
“我一個人去就好,你聽醫生的乖乖在家裡靜養身體。”
“醫生都說了隻是些小擦傷而已隻要不做劇烈運動清淡飲食就好。你忘了昨天你被迷藥搞得七葷八素的嗎?要不是我在你身邊你可能就死在那座山上了。”我回答說,“調查解決Z病毒是我的使命,而且不管怎麼說這種事兩個人行動總比一個人保險多了。”
朱晨不是個容易被說動的人,我正想着還能用什麼理由才能說服他的時候,他卻轉過身來一把抓住我的衣領說:“你可以和我一起行動,但得管好你自己的身子。不要别人随便對你做什麼你就像個□□一樣迎合上去,其實我也不那麼在意你和别人亂搞,隻是特别是我!特别是我這具身體對你做什麼的時候,你一定要拒絕我!”
“這不合邏輯啊,照着這個邏輯不是應該你先管好你自己的身體嗎?”
“我現在就是因為管不好自己的身體所以出了這種事!以我現在的元氣沒法一直控制這具身體!等我恢複元氣了,我肯定會把那家夥給趕出去!”
又開始聽不懂了,不過什麼元氣不元氣的這種世界才有的名詞我也不用懂。反正不管用什麼詞彙我都聽習慣了這套說辭,總結下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在找推卸責任的說辭而已。不過現在這種時候不是在意這種事的時候,還不快走!和我的清白比起來,Z病毒的傳播可是差了一兩分鐘就能摧毀一座城市的事。
聽到我的催促後他終于踩下了油門倒出了門前那塊狹窄的停車場,因為我們昨天還清醒時就在附近找過路所以對這一片還算熟悉。我們自然也見過那個宅子,但金府對昨天的我們來說還隻是個地名所以隻是從附近經過。那些染上奇怪病症的人都和金府的人無關所以選擇了去搜尋不遠處的棚戶區。
至于為什麼以這個宅子為地名,是因為附近的環境實在是不适合建什麼像樣的府邸,要不是因為城市化加速這塊地方也一定是一片沒人居住的荒地。大地名裡隻有這樣一戶像樣些的人家可以指示位置。
“這點心不是你自己吃的?不是去人家家裡調查嗎?為什麼還要買這麼貴的點心?”路上浪費了時間而且看起來挺好吃的一路都讓我在流口水。
“你有搜查證嗎?”
“當然沒有。”
“那登門拜訪不得買些伴手禮嗎?不找個名義人家會讓我們進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