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
“就是那種苟且之事!兩個人連在一起不夠偶爾還要來趟三人前後左右呢!哎呦,别看我雖然這歲數了但還是黃花大閨女呢!要我把這事說的這麼明嗎?說實在的,我也是死了才看到了男人那惡心玩意兒,那狗男人這麼喜歡插那種地方做攪屎棍,我本來就想幫孫二娘教訓一下那孫阿狗把他拖進糞坑讓他做攪屎棍做個爽!但我實在是沒法直視那玩意兒所以伸出手來沒抓準隻在他大腿上劃了一下。唉,要讓我早知道男人那玩意兒這麼惡心我當年也不會愛那男人愛得這麼久落得這麼慘。”
世間狗血之事果然層出不窮,這種程度的狗血也就普通八點檔的水平。雖然讓人覺得有些可恥,但活久了倒也不至于讓人聽後腦袋一片空白的程度。
“喂!你這個狗娃兒!怪不得一到晚上就不得行!原來白天玩得這麼野!你這樣讓老娘以後怎麼見人?!”
背後傳來一個婦人震天的吼聲,我這才發現鄉親們因為聽說道長抓到了水鬼所以都圍過來看熱鬧。不用介紹就知道這幾個人的身份了,随手抄起茅草追着人跑的就是孫二嫂,被追着打的就是那孫阿狗了!至于捂着臉從人群中逃跑的另兩個男人不用說就是這個三人成州故事的另兩位主角了。
一陣喧嘩後道長轉回了頭來說:“恐怕這幾人以後也沒臉面在村子裡待下去了,你懲罰這幾個人的目的也算是已經達到了。你躲進這裡面來吧。我把你送到城隍廟裡安享最後的時光。”
道長拿出了一個木葫蘆,那女鬼見到那些人的下場眼睛裡也閃過了一道光,神色也變得和善了不少。她輕松地點了點頭後一躍化作一縷青煙灌入了那葫蘆之中。
鄉下廁所鬧鬼手的事件就這麼圓滿地解決了。爆出了這麼狗血的八卦,村長的臉上雖然帶着無比尴尬的神色但還是來恭送感謝我們。
我這才發現王爺原來也來了,隻是打扮成了司機的模樣在等我們。也是,農村不像城市那麼開化,朱晨這麼一個和王室得用八竿子才能打到的親戚就被村民叩拜了,要是藩王露面這村子裡的人不得亂套了?所以他才偷偷在這裡等着接道長回去。
“府河裡的新水鬼可能并不好找。老城城牆外那一帶其實古廟挺多的,要是真有這麼厲害的鬼廟裡的和尚道士多少會有一些消息,為了抓僵屍鬼我本就拜托了那邊的人多關注。連方士都沒有聽聞一下子去找估計也不好找。我先把這女鬼送去城隍廟安養,回來的時候會去附近打聽下,你們今天就先回家等我消息吧。畢竟從這裡回城到城裡應該不早了。”
說的也是,我既不敢真的見到比這還讓人害怕的鬼,還不願意在那兩人之間當電燈泡,隻好聽這安排讓朱晨送我回去。
又一個急刹車後,朱晨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這朱陽開個車怎麼跟你一個德行?”
出村的路就這麼一條單車道,出于禮儀我們的車自然不敢随意超越王爺的車。可王爺畢竟平時不怎麼親自開車,開車技術可想而知,這一次的熄火不知又要多久才能重新打着火了。
“不過為什麼吐槽要帶上我?這麼有錢買個自動擋不就好了,幹嘛要怪在開車的人身上?你為什麼要這麼看着我?想說我你就繼續說。”
“反正我怎麼說你都會找到千奇百怪的理由來反駁的。你也隻有嘴最厲害。”
哪有?我這麼一個不善言辭的人,也就敢在你面前無所顧忌地說些話。“身邊有這麼一個愛胡扯,什麼都要說上兩句反駁一下,又恰巧不是你喜歡的,會讓人覺得很煩吧?”
“不是,還挺可愛的。”
“欸?這合邏輯嗎?你不要為了推動劇情說違背良心的話!”
“這才是真實的你。我們生活在這世上成為自己是件很難的事,為什麼要一直生活在别人的眼睛裡?顧慮這個人的想法,為了在别人的眼裡表現得得體出色,漸漸就不敢做真正的自己。當你展現出真正的自己的時候就讓人覺得親近,能讓我體會到你的信任,也忍不住會讓我覺得這世界不至于那麼糟糕。就算是我們這樣的人,說不定也可以找到一個依靠。”
我忍不住轉過頭去看了看他的臉,半晌後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說:“為什麼忽然這麼正經地說話?搞得我怪緊張的。你可不要真的喜歡上我。”
“為了告訴你,我對你好感度加了兩點,追求我的劇情條件有所推動。”
喂!這車上怎麼都不備個水?我這時候得嘴裡含口水噴出來才能表達我的驚訝啊,表達不出這種感覺總覺得哪兒不得勁似的,我這會兒都有些無措了。
他斜眼看了看我,主動扯開話題說:“今天的事,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
“出軌的事,那些好男風的人不都這樣玩得花嗎?”
“這和好不好男風有什麼關系?管不住欲望的人哪兒都有。照我看那個孫二狗要是隻和一個兄弟可能還是愛情,這樣看純粹就是因為身體欲望,也不是出于真正人類的感情。就因為少就注意得多就把帽子扣在好男風上反而是一種迫害。不好男風的人就好了嗎?那些大官包養上幾十個情婦的事屢見不鮮,甚至不鮮到我們麻木沒什麼感覺了。但冷不丁地出現一些同性绯聞,我們就覺得新奇紛紛八卦,到最後就形成了社會對同性戀都是生活很亂的刻闆印象。所以你也不要有這樣的刻闆印象。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隻是個人感情的一種選擇而已,和感情本身無關。”
“你還真是個明辨是非的人。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還能突破劇情嗎?”
所以我說你都開這麼高級的轎車了為什麼不準備瓶水啊?你還真的想要我出軌嗎?
“為什麼不試試?說不定你就會有真的發現。反正你在以前不就是小三上位的嗎?”
“你這小子真是越來越過分了!我可不是小三!夏佑善和史蒂夫孫交往之前我就已經和夏佑善有感情了!隻是因為時機問題産生了誤會而已!”
“呵,是這樣嗎?”
“什麼是這樣是那樣的。等等,我費力和你解釋個什麼勁,你又不是那個世界的人。”
“可不是,像這樣做自己不更好?這才是真實的你。”
這話是在諷刺我還是在做直白的描述?臉上為什麼要露出這麼暧昧的笑容?
我有些疑惑,但那時朱晨卻重重地踩了一腳油門。看他開上了岔路我趕緊問:“回城裡的路不是那條王爺走的路最近嗎?”
“随意超越他們的車總覺得不禮貌,但也不意味着我們不能走自己的路。雖然我們都帶着自己的社會身份,但總得按照我們自己的步伐走我們該走的路吧?”
擺脫了王爺的車後,我們的車很顯然加快了速度。可總覺得這番話,又不僅是在說眼前的表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