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是一個有大義的人。不愧是張老頭選定的人。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這個……雖然是我自己提出的沒有錯,但你真的不想一下别的法術嗎?再怎麼說你也是這個世界祖師爺一樣的存在吧?真的就沒有能讓我們兩個一起出去的法術了嗎?
“那個……師父!你要幹嘛?!”
“怎麼了?不是林先生自己說的要留下對付僵屍嗎?”
“可……可也不需要這麼直接開門把他們放進來吧?”
“哦,我隻是把門當作一個媒介,你看過我使的法術吧?”
那就是空間穿越之術?那隻要把門再打開的話門那邊就是另一個空間,我們就能從這裡出去了。既然如此……
看到我欲言又止的模樣,師父笑了笑說:“還是林先生改主意了?覺得和我一起離開的比較好?”
喂!現在是淡定說笑的時候嗎?這玻璃都凹進來一塊了,再一拳那手就伸進來了!不,說什麼來什麼,就在我打算跑到門邊的時候一隻滿是鮮血的手就這樣穿過玻璃的洞口伸到了我的面前。
要不是我下意識的閃避,那手掌就抓住我了,就算是這樣血滴還是滴到了鼻子上。
“不抓住我嗎?”
回過神來的我趕緊抓住了師父,不,是緊緊抱住了他的手臂。眼看着門要被推倒的時候他打開了門,我趕緊跟在他身後跑進了門裡,再回過頭來,我們已經到了另一個屋子裡。
不過那不是有多遠的另一個空間,隻是那柴房對面已經空了的住家而已。從窗口就能看到那個被喪屍圍着的小屋,玻璃門已經被打破了,不過因為太過沒秩序,所以這麼多身子前撲後湧的反倒是沒法擠進那小門——這原理有些像早年前早高峰擠公交的社畜。
不知為何這努力想要擠進屋的模樣讓我感到有些心疼的時候,師父轉過頭來問我:“接下來我們能做的是?”
“刺殺黎醫生。”
“你有把握可以成功嗎?”
“沒有,不過殺了他不是目的,是師父必須解決問題。”
“這又是何計劃?”
“我現在殺到他們的宴席上肯定會讓他不知所措。我會故意挑起事端,引起打鬥。雖然我說不上武力高強,但以我的訓練對付這幾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老爺來說不是問題。當我抓住其中最有權勢的人作為人質,黎醫生就不得不派出他的喪屍軍團。這樣一來在對峙之中,我們就能知道黎醫生控制感染者的手法。一旦知道手法就能找到破解的方法。他再利用喪屍作為手段威脅其他人就不會再有任何的震懾力。”
“你就不怕他破罐子破摔,讓僵屍瘟疫散播到全世界嗎?”
“不會。病毒制造的初衷雖然是想要控制全世界的底層人,通過病毒發出的脈沖方式代替信息傳播給底層人更有效更徹底的洗腦。但事實證明這種方式如果控制了人也會讓他失去基本的身體功能自理能力,商品經濟發達的年代就需要市場。雖然把人當奴隸也把人當作市場能讓奴隸主們互相競争遊戲得更盡興。這就要求有足夠自理能力的人。想要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就不可能把人都變成喪屍,而且正常人要越多越好,充足的市場才能讓他在世界首富榜上的排名不斷晉升。”
“不愧是林先生,以我們的學識就無法聯系到這一層。”
“師父的學識應該不少吧?”
“對于學校裡教授的那些新知識就學得那麼好了,包括資本主義經濟。雖然當初張老頭硬是把我塞進了公學,可我的成績卻一塌糊塗。”
“術業有專攻,想要學習好道法也是難免的嘛。”
不用說那邊防守嚴密的屋子就是宴席的所在地了吧?我随車帶的武器因為轉乘飛機過不了安檢所以留在車上了,想要肉搏肯定沒法突破防線。不過給人打工的在某種程度上和喪屍差不到哪兒去,當你同時被要求多了和被否定多了之後就會進入一種單線程狀态,不僅隻會做别人交代你的事,而且做事時隻會遵循一種最底層的模式。戲劇裡那些愚蠢的守衛在現實裡是真實存在的。
我為什麼這麼了解?因為我就是這麼過來的社畜。
所以隻要師父上前去一定會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把他們都引開後我就能光明正大地殺進去了。
二當家聽我這麼計劃,卻搖了搖頭說:“這樣一來,我豈不是要錯過最精彩的好戲了?還是我帶你進去吧。”
說着,他伸出了手來。啊,對了!隻要找扇門,我們壓根就不需要突破什麼防線!
不過或許是因為太直接了都沒有什麼心理準備,所以一下進到了宴會廳裡反倒是有些無措了。
“我們的主角終于登場了,多謝兩位剛剛為我們演上這麼一出好戲。隻是……有些倒胃口而已。”
那個坐在主人位的男人站起來,等我回過神來手裡已經多了一杯紅酒。師父則已經舉起了酒杯說:“多謝襄王,小的就不恭敬了。”
說完他喝了口酒,宴席上的其他人也跟着舉起杯來。這眼前的狀況和我計劃的太不一樣了,未免也太和諧了一些。襄王給下人一個手勢,宴桌邊甚至給我們加了兩張椅子。
這餐食也太豪華了一些,這世界雖然長期住在不食五葷的道觀,但也上大酒店吃過幾頓。但眼前的那些菜,卻讓我想到生活在梅水時那些有錢人的宴食。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照麒麟的作戰套路,應該先飽餐一頓好讓自己有力氣吧?不過我雖然為了趕路一天沒吃飯,但也沒活在物資匮乏的時代,不至于餓到沒力氣。
我一邊夾菜吃一邊觀察這些人,中原地區自古就是王室興旺之地。和蜀地不一樣,因為皇子們不願意去偏遠貧窮的地方所以大多選此為封地。也因為如此,沒有單一的王室能像蜀王室那樣在地方建立起特别大的威望,到現代社會大家不再如此看得起王室後衰落得也更快。
不過至少有家産和圈子做底子,生活不至于淪落到比平民苦,又或者說就算是淪落到破産邊緣,為了家族裡的一大家子人還必須得花大開支維持體面。這種情況之下對财富也愈發渴求,朱晨這一次就作為蜀王室非正式的代表出席成為黎醫生籠絡他人的例子。朱晨也好,蜀王也好,有意無意地通過投資醫療,通信等産業最近獲得了極大的收益。
在成都爆發的“狂犬病”疫情,沒有大範圍傳播,但卻改變了不少人的習慣。糧食藥品等應急物資價格暴漲,通過政府采購光明正大地将利益傳輸到他們投資的企業。人生活的習慣也帶來了巨大的變化,為了應急的儲備和消毒藥品擴大了消費市場,為了防止人在外面突然被阻攔,Bp機和手機的銷量爆發式增長,遠程通信讓本沒有被普及的電腦與互聯網産業忽然發力。本來在泡沫經濟破裂後掙紮的市場第一次出現了生機。可謂是對貴族和對朝廷都有利的狀況。
這套說辭與其說讓在座的貴族認可,不如說他們在此阿谀奉承的目的是也能有資格加入到眼前的投資之中好分得一杯羹。不過路線股份基本事前都已經談妥當,今天不過是慶祝最終簽約的宴會罷了。
而等待我們的到來是因為最後一項議程——“中原地方的業務就交給林先生處理怎麼樣?大家剛剛也看到林先生的實力了吧?無論是能力還是頭腦都足夠擔當此任。”
什麼?我是來攪黃這件事的,但還沒等我想到對策,卻沒想到黎醫生走出了這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