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李子瑾頓了頓:“怎麼會呢,我嫌棄你髒幹什麼,好了,先完成宗師給你的任務吧,還有好多地方去過呢。”
齊真瑜點了點頭,強行讓自己振作起來,繼續完成甯明爍交代給自己的工作。
他們就這麼懷着各自的心思走在太上清門裡,觀賞的心思下降了不少。
說句實話,雖然不得不前去承翼峰,但是遇見承翼峰弟子并且前來揭開他傷疤的事情的的确确是在齊真瑜的意料之外。
李子瑾看着齊真瑜,可以感受到他心情的低落。
“子玦,你看起來不太好,還在想着那個人的話嗎?”李子瑾忍不住開口問道。
齊真瑜有些慌亂:“啊,有嗎,抱歉……”
李子瑾搖了搖頭:“道歉幹什麼,人有七情,很正常的,我不會在意這種事情。”
齊真瑜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他們在天鈞閣前停下來,看着天鈞閣的柱子上的龍鳳花紋。
“子玦,你覺得我怎麼樣?”李子瑾問。
齊真瑜愣住,不知道為什麼李子瑾會問出這個問題。
他想了好一會兒才回答:“嗯,懷瑜是個很好的人,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天策門掌門,實力自然是雄厚……”
李子瑾知道這些都是客套話,也就隻是靜靜地聽着。
“不過,我不明白,懷瑜出生于李唐宗室,應該對于我這種意見頗大,為什麼……”齊真瑜這時候說。
李子瑾笑了笑:“宗室,李唐都亡了,除了家族裡的少部分人,絕大部分的都已經清楚,那個李家的天下,那個李家的大唐,早就已經回不來了,我們誰又比誰高貴呢,卸下那些頭銜,我們都是一樣的……再說了,你也是受害人,怪不得你。”
齊真瑜點了點頭,心裡多了一絲好感,但也隻是一絲。
他在這短短的人生中,已經看遍了人間的人情冷暖,親人可能會嫌棄,師門裡可能對自己有别的圖謀,身邊人會将他視為怪物,除了那些已經确認的,比如甯明爍,齊真瑜不想相信任何一個人。
比如剛剛,他就偷偷算了一遍李子瑾的為人。
畢竟是當上了一派掌門的人,又怎麼會簡單?
果然,他看出了李子瑾并非是個單純的武人,他的心思頗深,喜歡裝作溫柔,然後算計其他人。
不過在他的夫妻宮上,齊真瑜卻始終都看不到任何信息。
一般這種情況會有兩種,第一種是壓根沒有,第二種這是這個正緣就是齊真瑜他自己。
他首先就排除了第二種,他們一個是天策門的掌門,一個是太上清門弟子,身份懸殊,彼此距離相隔甚遠,如果不是這一次,他們或許永遠不會認識彼此。
至于以後,可能就很難再相遇了,哪怕相遇,也是在百家千門會那種場合。
所以,李子瑾他難道沒有喜歡的人嗎,以他的資格,喜歡誰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在他們這些修仙者中,像是那種沒有伴侶,一個人度過一生的也不是沒有,而且有很多。
天鈞閣常年開放,方便弟子們前去祈願。
李子瑾看着齊真瑜:“我們要不要去許個願?”
齊真瑜看着李子瑾懇切的樣子,點了點頭。
他們一起進入天鈞閣,細細叩拜着玉京諸神。
一跪三叩,心誠則靈。
傍晚,李子瑾離開了太上清門,齊真瑜和甯明爍一起送行。
第二天,天策門的訪問大部隊也到了太上清門,李子瑾也換上了正裝,看起來威風凜凜,一副意氣風發的少年将軍樣。
不得不說,太上清門的禮節做的相當完善,待客熱情。
“歡迎李掌門莅臨我派……”甯明爍立馬迎了上去,說了好一套客套話。
具體要說的東西昨天也已經和甯明爍單獨說過一遍了,當然,有些隻能是掌門級别的人才可以知道,可以解決的事情就沒有必要說了。
總而言之,峰主們聽完這部分信息也是相當震驚的。
天策門的訪問團走後,甯明爍又召集峰主們開了一場會。
“諸位,今天來開會,本座想讓諸位談談這次前往百家千門會的準備,若是本座沒有記錯的話,再過兩日,我們就應該出發了,今日天策門前來帶來的消息,相信諸位也有一定的看法,盡可以說說自己的看法吧。”甯明爍看着衆人,說。
衆峰主讨論了一陣,初步交換了意見。
林真心沒有什麼想法,他還要等回去找李真清商量,現在隻能大緻聊聊,不做表态。
李全銘說:“掌門,依我之見,青城宗目中無人,此行我們很有可能被針對。”
太虛峰峰主鐘全玄笑了笑:“那又如何,盡管我們的的确确比他們遜色一些,但是我們也不能屈服于他們,若是他們不刁難還好,刁難的話我們必須反擊,再怎麼說我們都是祖庭之一,哪能在他們那裡受到委屈?”
峰主們就這個問題争執了起來,吵吵嚷嚷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