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地動聲響起,擂台上立馬開始顫動。
可是本來應該可以劃開大地的飛劍居然懸在了甯明爍頭上。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閣樓依舊在孜孜不倦地誦經,金光閃起。
甯明爍雙手一頓:“龍戰于野,其血玄黃。”
龍吟聲越來越響亮,從閣樓裡飛下來一條龍的幻影。
龍的身上有經文暗暗流動,不像是真龍,應該是經文幻化而成。
龍鱗多為玄黑色,經文為黃色。
那把飛劍中附着着的龍意也被激活,幻化出了條金龍。
雙方一時勢均力敵,互相糾纏,難分高低。
範常平見有扳回一城的迹象,立馬飛出第二把飛劍。
一隻金龍從空中出現,俯沖進入了戰場。
場下的弟子們哪裡見過三龍交戰的場景,哪怕是像峰主和掌門這種見過的也是啧啧稱奇。
不過除了李真清,因為他旁邊的齊真瑜看起來臉色很差。
“子玦,你還好嗎?”李真清有些擔憂地問。
齊真瑜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并無大礙。
李真清不由得想,要是讓自己的哥哥看見了,怕不是得心疼死。
擂台上的對戰還在繼續,現在大會選出的裁判組已經沒有作用了,這場比賽他們根本就無法介入。
兩邊都是拿出鎮派術法,小一些的掌門都沒有辦法抵擋,裁判組根本沒有辦法應對。
三龍對決帶來天象異變,罡風襲來,裁判組隻能盡力保護弟子們。
這一場比賽可以說是堪稱決賽一般,甚至可以說是就如同真正的戰鬥一樣。
甯明爍琵琶聲再一次變換,閣樓也發生了變化。
甯明爍擡眸:“好了,範掌門,後面還有很多人在等着呢,就這樣結束了。”
閣樓上的壁畫發出閃亮的光芒,經文聲更為響亮。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那條玄龍立刻消失,星圖在空中鋪開,一股強大的壓力壓了下來。
“心不誠,身不正,基本功不夠紮實,這套術法你最多就發揮了其六成的威力,差遠了。”甯明爍低聲訓斥,随即星圖流轉,雷光齊下。
飛劍頓時墜地,範常平跌坐在地上,看着那張星圖。
甯明爍收起混芒,那張星圖頓時化為星光消散。
他看着範常平,沒有說什麼,心裡道:“凡是那些鎮派術法,至少都有許多種,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種飛劍術應該是第一章,也就是身為掌門必須掌握的一招。”
看擂台上的情況,範常平應該是沒有遵循制定好的規則,使用了全力,真的想要置甯明爍于死地。
這已經嚴重觸犯到了甯明爍的紅線,但是他不會因為這個違規,所以他最後并沒有選擇殺掉範常平,反而讓他全須全尾地下了擂台。
不過比賽暫時比不了了,因為剛才的龍戰威力太強,擂台被嚴重毀壞,需要重新修葺。
所以擂台賽隻能延後,先進行論道賽。
甯明爍下場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十分惡意的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不過他并沒有在意這些,落落大方地穿過人群,沒有再說什麼。
晚上,甯明爍的居處,其他五位仙祝使又一次齊聚于此,共同議事。
這一場擂台賽可以說對各方都帶來了十分大的動蕩,不僅是激勵了修真界,或許也會對那些已經被滲透的魔修走狗的計劃有什麼變動。
甯明爍可以說以一己之力打亂了對方的計劃,可以說這至少讓對面看到了這邊的威脅。
“宗師,我不認為你今日拼盡全力是件好事,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計劃,為什麼還要打亂?”劉建武看着甯明爍,不解地問。
面對這些質詢,甯明爍笑了笑:“百家千門會五十年一屆,你們都還是新人,還是為了宗門争光,應該全心投入于其中,原本的計劃是不得已而為之,現在好不容易遇到此等契機,還是以盡量不耽誤你們比賽為上。”
話是這麼說,劉建武還是無法理解:“可是宗師,這算哪門子的契機?”
計劃的突然改變定然會導緻許多人的疑惑,這十分正常,此時的甯明爍隻要負責解釋清楚就好了:“我今日并沒有釋放全力,這隻是《太上太清濟世妙法》的一小部分,如果是以前的我斷然不會用,消耗太大,威懾作用大于實戰作用,但是不得不說,威懾作用還是在的。”
“在我的威懾之下,他們對于茅山派的暗算定然會在此作罷,很簡單,我的威脅遠勝于茅山派,所以就算如果他們繼續要去暗算茅山派,勢必要想想我這邊,從而會有很大的顧慮,甚至可能過來暗算我。”
徐烏點了點頭:“隻是你在擂台上放出如此強大的法力,他們又怎麼敢暗算你?”
這個質疑不難解釋:“其一,他們并不清楚我有天材地寶身,一般來說用了如此術法,此刻的我正是十分虛弱的,是偷襲的好時機。”
“其二,這裡是青城宗,是他呼風喚雨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