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質疑,甯明爍倒也不惱:“我也聽說,一些仙祝使和仙露之體會有一些神獸的權能,應該可以作為我們争論的裁判……範掌門,你是不是私通吐蕃魔修,暗中下毒,裡應外合?!”
這句話來得突然,其他不知情的掌門一聽見甯明爍居然直接扣下這麼重的重罪,不由得憤憤不平。
“宗師,青城宗鎮守蜀地,抵禦吐蕃魔修侵入,您這麼一句話,可是會寒了衆多修友義士之心啊。”青城宗蒼木峰峰主忍不住說。
“我自然是有證據,不會污蔑義士,但是也不會容忍蠹蟲,這你大可以放心。”甯明爍朗聲道,随後轉向齊真瑜,“子玦,你先将你自己意外聽見的事情說一說。”
聽見叫他,反應過來之後,齊真瑜點了點頭,将自己意外聽見的事情給說出。
範常平面色變了一會兒,但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他鎮定地說:“關于這些,我有兩個疑點,第一,這位弟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是你們太上清門,甚至是甯宗師新收的義弟吧,他本來就是甯宗師一派的,保不齊會做出些假證來幫甯宗師;第二,哪怕這位說的都是真的,也不能說我有問題吧,萬一隻是有些弟子被滲透呢?”
這兩個觀點的的确确足以使得這個證據對他不利的地方消失,可以說是又把甯明爍推回了污蔑義士的風口浪尖之地。
不過不是完全的準備,甯明爍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除非迫不得已。
沒等範常平話音落下,李子瑾就站了出來:“我可以作證子玦說的話句句屬實,的的确确有人半夜同吐蕃人勾結,那個時候是甯宗師找我有事,我們在聊事情的時候意外聽見了他們勾結的話語。”
有了人做擔保之後,齊真瑜的話語的可信度就高了許多,但是第二個問題依舊存在。
沒有人可以肯定那個人就是範常平,或許那個人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弟子,這種事情也說不準。
甯明爍笑了笑,謝治就走了出來,身後凝成獬豸神獸的樣子。
衆人立馬讓開,畢竟本體幻化這種東西做不得假,看見這種情況隻能交給專業的人來。
謝治身後的獬豸幻影徘徊了一陣,說出了一句:“你們争論何事?”
這是獬豸權能開始時的标準話術,甯明爍和範常平立馬将自己争論之事給說出。
獬豸幻影思索了片刻之後,就借謝治的嘴對範常平說:“汝有過。”
說完,獬豸就對範常平發起了攻擊。
範常平見勢不妙,立馬開始防守,準備逃跑。
“獬豸一出就藏不住了吧。”甯明爍笑了笑,立馬喚出混芒,“我也不想繼續和你演下去了,範掌門,如果有什麼還沒有來得及說出的話,還請到酆都說吧。”
“怎麼可能,你不是已經?”範常平難以置信地看着甯明爍,說。
“已經什麼,範掌門?”原本應該正在沉睡的茅山派的弟子立馬起身,看着範常平。
“你們……”範常平扭頭,看見茅山派弟子居然依舊活動自如,便知道自己的盤算盡數落空。
“從香料裡下手,真的當本座看不出來嗎?”甯明爍笑了笑,“你的的确确沒有在進入夢境的丹藥裡動手,畢竟這個是由衆掌門一起檢查過的,不可能從這裡做手腳,但是這個東西的檢查用不到法力,所以不會立馬讓人發現我已經被提前下毒這件事情,保證茅山派的弟子可以正常中毒。”
“至于為什麼是茅山派弟子,其實很明顯,在諸多門派中,隻有符箓三宗需要焚香,而太上清門和靈寶派大部分香料都是自帶,不需要用你青城宗的香料,最方便下手的便是茅山派了。”
“不過作為符箓三宗,對于香料的監測是十分嚴格的,所以你們也不可能直接香中下毒,所以你們就采取了一種極為迂回的方式——借用入夢丹藥的一些必備藥材。”
“某些藥材混合便會出現毒性,你便是将第一種藥材加入給茅山派的香料之中,那麼不管茅山派的人怎麼檢查,都不可能查的出有毒性的成分,哦,為了避免被識破,你們是不是用的是種十分偏門的藥方,我沒有猜錯的話,是巫祝道的東西吧,畢竟巫祝道消亡之後,吐蕃那邊或許意外獲得了一些殘本呢?”
“至于我,那就更方便了,隻要在我不在居處的時候溜進去往香爐裡直接下藥就好,利用用藥量控制藥發時間就好,但是你猜猜我是怎麼複生的?”
“我甯明爍是托了文曲星君之力,義父清一子尋來的天材地寶重塑身軀才得以複生,這種小把戲哪能瞞得過我?”
“至于茅山派那邊的問題就更簡單了,及時斷藥就好了,不過為了不被發現,我還分了些我的香料。”
解釋完之後,混芒聲響起,雷光凝成一柄寶劍,直接降下。
“本座将對你展開判決,你私通吐蕃魔修,無故戕害正派修士,于青城有虧,于道門有愧,于正道有罪,五雷正法,蕩魔除邪!”甯明爍朗聲道,聲音竟然蓋過了雷聲。
雷劍降下,直接将範常平打得血肉模糊。
解決完範常平之後,甯明爍立馬說:“此事我已逾越,本應是青城宗内部事務,但事急從權,不得不如此,現在帶上仍在沉睡的弟子,按照昨晚我讓懷瑜告訴你們的,撤出青城宗洞天,前去青城古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