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烨回來的時候，正好是他們又下完一局棋的時候。

不過氣氛沉悶得可怕。

“怎麼了，你們以前下棋不是有說有笑的嗎？”衛烨進門，看見這個情景，忍不住問。

甯明爍笑了笑：“或許是心境不同，所以也就變成這樣了吧，對了，等一會兒我要幫三師兄畫一幅畫像，衛小師兄要不要也要我畫一幅？”

衛烨笑了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小師弟給我畫的畫像，怎麼都得要一幅。”

甯明爍去找到了兩張宣紙，準備好了之後，開始繪制畫像。

“小師弟，等會兒我也給你畫一幅，怎麼樣？”楚明真坐在椅子上，說。

“好啊，我們都已經不是活人了，可以把畫像挂在牆上受香火跪拜。”甯明爍笑着說。

衛烨在一旁看着他們倆，畢竟他們是清一七子中彼此關系最好的，就像親兄弟一樣，應該也有很多話想要對彼此說。

這幅畫畫的異常之久，而且那幅畫已經完全與其他畫的風格不同，不僅寫意而且極其寫實，看起來栩栩如生。

“要不是時間過得太久了，其他的師兄的樣子已經有一些記不清楚了，不然我也要畫其他師兄的畫像……或許還可以畫一幅我們的同遊圖……”甯明爍看着那幅畫，絮絮叨叨地說着，看起來頗為憧憬。

楚明真的手一頓，可是馬上就繼續欣賞甯明爍的繪畫。

“畫的很好，好了，坐好吧，我幫你畫一幅。”楚明真拿過一張宣紙，說。

甯明爍點了點頭，乖乖的坐好。

拿起毛筆的楚明真仔細地端詳着甯明爍，慢慢繪制。

往事一件件浮現，他一筆一筆地繪制，和甯明爍的行為如出一轍。

過了一段還算漫長的時間，楚明真繪制好了甯明爍畫像，但是不僅僅隻是甯明爍的畫像。

看到那副畫像，甯明爍大吃一驚。

那是清一七子的同遊圖。

“這幅畫，作為你大喜日子的禮物，怎麼樣，喜歡嗎？”楚明真将那幅畫遞給甯明爍。

對于這些，甯明爍頗為震驚。

“我還記得一些，或許可能沒有你記得清楚，但是多多少少做出了一些對臉部的隐藏，不過神态應該沒有問題。”楚明真說。

甯明爍點了點頭，聲音有些顫抖：“我……我很滿意，謝謝三師兄，謝謝……”

這幅同遊圖構圖安排的十分巧妙，甯明爍和衛烨攜手走在最前面，楚明真走在中間，眉眼含笑，這是唯三沒有臉部遮擋部分的人，趙明初和走在趙明初旁，扭頭和趙明初說話，孫明柔等走在後面，看起來也是有說有笑，也通過這個方法遮擋了部分臉部。

“小師弟就是太倔了，想着把所有師兄弟的臉部給準确畫出，但是這麼久了，怎麼記得清楚呢？看着這幅畫在，哪怕我們以後再也無法見面了，也算我和其他師兄弟們和你在一起，不算把你給丢下，我們清一七子是一個集體，怎麼會抛下任何一個人呢？”楚明真揉了揉甯明爍的頭，大笑着說。

“嗯。”甯明爍用力點了點頭，淚水從他的眼中流出。

“沒什麼好害怕的嘛，子曜，你看我們都是在一起的。”衛烨也湊了過來，順着楚明真的話題說。

見此情景，楚明真立馬轉過話題：“華光，我醜話先說在前頭，子曜算是交給你了，但凡你護不住他，我就……算了，我也不能拿你是問，過段時間我就要去輪回了……反正你要對小師弟好，知道了嗎？”

“放心，我會好好疼愛關心小師弟的，不會讓他受委屈的，這點不用你擔心，我畢竟可是有仙職在身的人，不至于連自己的道侶都護不好。”衛烨斬釘截鐵地說。

一臉自家的白菜被自家的豬拱的複雜表情的楚明真又想到什麼，說：“那你們誰為夫，誰為妻，還是說沒有這種分别？”

沒想到甯明爍居然先衛烨一步說：“以衛小師兄為夫……我……自是聽衛小師兄的。”

聽到這句話的楚明真就像見了鬼一樣看着甯明爍……哦，他本來就是一隻快要成聻的鬼，反正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過了好久，他才從震驚當中緩過來：“不是，小師弟，如果你被華光的位格壓制的話就眨眨眼，不要害怕，大不了我和他拼個魚死網破。”

“沒有，才沒有那種事情，全部都是我自願的，”甯明爍紅着臉說，“我怎麼可能欺身壓在師兄上面……”

“嗯……”楚明真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