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定在沙發上。
“就是,來都來了,走什麼呀?以後還要一起玩呢,今天認識認識也好。”田宜适時地出來捧場。
“那,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陸希音,現在在科技大學讀大四。” 陸希音遊離的思緒回歸,眼見推辭不過,落落大方地說道。
“演員,易知行。”一個烈焰紅唇的卷發姐姐伸出手。她穿着黑色短裙和高幫馬丁靴,眼眸深邃,眼角微挑,張揚的眉梢缱绻纏綿,渾身上下都透着特立獨行的禦姐氣質。
烈烈紅塵,似都淪為她裙下之臣。
啊啊啊啊啊啊易知行???!
傳說中的影後易知行???!
電視劇裡可妩媚可端莊可柔弱的易知行?!
看起來怎麼比電視上還要美?
陸希音肉眼可見地激動起來。
一副端平的肩膀微微擋住了她的視線。
“沒出息。”夏清淵冷哼一聲。
易知行嗓音低啞,渾不在意地撩了撩頭發:“還是我們小陸同學有出息,這麼不解風情的人都能搞定。”
說完,她還意有所指地斜睨了夏清淵一眼。
夏清淵端起桌上的雞尾酒,慢悠悠地品着,半晌才不疾不徐地說:“看來我們影後還是太閑了,有必要進個組了。”
“公報私仇啊。”易知行翹着腿,漫不經心地撥弄着美甲。
陸希音簡直百口莫辯、如坐針氈。
“别理她倆,小陸同學,我們來玩骰子。”田宜笑眯眯地跳出來救場。
“骰子?我不會玩诶。” 陸希音有點為難。
“那不更好嗎?直接喝酒。雞尾酒的度數又不高,不行就讓清淵替你喝。” 田宜笑得更加不懷好意。
陸希音本來想說自己沒喝過酒,聽到最後一句話,硬生生把說辭咽了下去。
她怎麼能好意思讓夏清淵替她喝?
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夏清淵在吧台上的兩個朋友,現在已經改唱爵士樂了。
聽着這種充滿了哀傷與憂郁感的音樂,向來滴酒不沾的陸希音也感覺自己要跟着破碎了。
“好,我先來說規則。鑒于小陸同學是新手,我們就玩個簡單點的。”田宜沖夏清淵促狹地眨眨眼睛。
夏清淵假裝沒看見她壞心眼的表情。
“清淵來做莊家,甯甯和小愉唱歌,先不管她們。現在就我們仨,小陸,知行,和我。每人5個不同顔色的骰子,莊家喊規則,我們按照規則執行就可以。規則包括但不限于:去掉紅色、去掉4,等等。骰子首先被清空的人要喝酒。”
陸希音點了點頭。
純概率學遊戲,應該沒有坐莊的機會。
大家是否喝酒完全随機,比較公平。
她懸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三分鐘後,喝了第一杯酒的她,尚且覺得手裡這杯酒,甚至稱得上香甜可口,并不是想象中的熏人欲醉。
五分鐘後,喝了第二杯酒的她,開始思索自己今天是不是有點倒黴了。
八分鐘後,喝了第三杯酒的她,懷疑地看向夏清淵。
但夏清淵的視線從來就沒看向過她們手裡的骰子。
好在易知行和田宜也輸了兩局。
陸希音撇了撇嘴,認命地喝下第四杯。
“到此為止了。”夏清淵看到陸希音狀态不對,皺了皺眉。
“我沒問題!” 陸希音舉起右手,向她敬了個禮。她雙眼迷離,眼中的光亮卻依舊。
“那看來确實是喝多了。”田宜頗覺掃興。
“好意思說。”夏清淵瞪了她一眼。
田宜無奈地聳聳肩膀。
從進包廂開始,她就覺得兩人關系匪淺。聯想到上次夏清淵沒給她陸希音的聯系方式,她更覺得夏清淵心裡有鬼。
但以夏清淵悶葫蘆的性子,她倆千兒八百年也成不了事兒。
于是她搬出玩骰子這個由頭,試圖拉進一下兩人的關系。
夏清淵酒量驚人,可以說是千杯不醉。田宜出這個馊主意,完全是想讓陸希音向夏清淵求助。醉翁之意不在酒,不過是她的小把戲罷了。
誰知道陸希音這麼死心眼,從頭到尾悶着頭喝啊?
不過——
她看着夏清淵像是有點心疼的模樣,得意地摸了摸下巴。
看樣子有點成效呢。
誰知下一秒,一位不速之客撞開了門。
“我說姐姐怎麼不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呢?本來是在這裡私會女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