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了屋子裡,秋以恩睜開了眼睛,看向睡在另一側那安靜柔和的睡顔,不禁勾了勾唇。
昨晚沈喬的表現她很滿意,她越來越覺得她是能夠守護她的人。
其實昨晚她并不是真的害怕,她假裝害怕并讓沈喬和她一起睡隻是想看看她會對自己做什麼。
從她認識沈喬起,沈喬就總會出現在她的身邊,不遠也不近,她幾次三番保護自己,卻從未提過要回報,這讓她很迷惑,她不知道沈喬想要的是什麼。
她既有錢又漂亮,讨好她的人很多,她們或多或少都會向她暗示内心的欲望。比如她跟朋友逛街時,朋友會跟她講有多喜歡這款包。張媽從小對自己的照顧無微不至,但她會跟她說兒子想要開個農場。老何很忠心,她也會跟她說想送女兒出國念書。隻要是錢能滿足的,她一點都不吝啬。
她喜歡沈喬,所以她想多了解她,想知道真實的她是什麼樣子,想知道她接近自己的目的。
因為人在欲望面前是不會說謊的。
畢竟她是個Omega,還是個家财萬貫,貌美如花的Omega。身邊有很多豺狼虎豹盯着她,處處都是危險,她必須要小心謹慎。
昨晚她和沈喬睡在一張床上,她陪她聊天,聊到了半夜。雖然大部分時候是她在說,沈喬在聽。
當然,如果沈喬想對她做什麼,她不會拒絕,她也不介意讓她知道自己是Omega,畢竟她已經是成年人了,如果第一次是跟沈喬的話,那應該是美妙的。
不過這種方式更讓她安心。
想到這裡,秋以恩輕輕的向沈喬靠近,将頭埋進了她的懷裡。
沈喬感覺到身旁的人動了動,睜開了眼睛。淺栗色的長卷發蹭到了她的臉上,弄的她有點癢,她輕輕的擡起手,将頭發從臉上挪開,然後摸了摸那顆柔軟的腦袋。
室外天氣晴朗,豔陽高照,藍天上停留着一些細碎而潔白的雲朵。農場四周空曠沒有遮擋物,視野開闊,就連心情都是愉悅的。
秋以恩坐在樹下,面對着畫闆,拿着鉛筆的手快速在畫布上移動,很快,空白的畫布就變成了簡單的風景輪廓。
她專注的創造着自己的藝術世界。
沈喬坐在樹的另一邊,趁着秋以恩畫畫的時候,翻資料做攻略。
昨晚,秋以恩跟她聊天,她說她喜歡南灣島的日出、夕陽和星空,尤其是夕陽是她見過的最美的夕陽,即使看一萬次都不會厭倦。
所以,沈喬做了個計劃,打算和秋以恩一起去看夕陽、星空和日出。
秋以恩把底稿打完,覺的有點累了,就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沈喬...”她喊了一聲,卻不見她的身影。
她去哪兒了?秋以恩向四處看了看。
“以恩。”沈喬騎着一輛黃色的電動摩托車從門口而來,在她面前停下:“你想坐摩托車嗎?”
秋以恩眨了眨眼睛,她記得上一次坐摩托車還是父母出車禍前,媽媽騎車帶着她去公園玩。
她今天正好穿着牛仔褲,坐車也方便。“這是誰的車?”她撐着沈喬的肩膀,準備坐上去。
“是問小琪借的。”沈喬一邊說一邊将頭盔遞給了她:“先戴上頭盔。”
秋以恩隻好停下動作,拿上頭盔來戴。
沈喬戴好了頭盔,發現秋以恩還在弄頭盔,一看原來她又把頭發卡在卡扣裡了,忍不住笑了:“小笨蛋。”
秋以恩嘟着嘴睨了她一眼:“讨厭。”
沈喬把車停好,下車來幫秋以恩。她打開卡扣,十分輕柔的把卡住的頭發一根一根的拉出來。
輕柔的動作和專注的眼神,讓秋以恩呼吸一滞,藏在頭發裡的耳朵微微泛紅。
“好了。”沈喬系好卡扣,見秋以恩竟然在發呆,就敲了敲她的頭盔。
秋以恩哼了一聲,頭往前傾,咚的一聲,兩個頭盔撞在了一起。
“壞蛋。”
摩托車沿着海邊公路行駛,風中有海的氣息。海風吹起了沈喬的長發,撫摸着秋以恩的臉,撩撥着她的唇。
秋以恩吸了吸鼻子,感受着大自然賜予的愛意,伸手摟住了沈喬。
自由的風,愛意在心中肆意滋長。
她不問去哪兒,隻要和她一起去哪兒都行。
沈喬感到腰間一緊,後背實實在在的溫度把她塵封已久的心炸出了絢爛的色彩,臉上露出了消失很久的燦爛笑容。
“哇,你看,夕陽出來了。”秋以恩指向了前方。
前方的海面上,太陽收斂了光芒發出柔和的光,向海岸線下沉。
“要快一點了。”沈喬發現夕陽出現的時間比攻略上查到的來的早了點。
“我們要去追趕夕陽了。”秋以恩大聲喊道。她很久都沒有放肆的大喊過了。
“坐穩了。”沈喬加快了速度。
秋以恩摟緊了她,感覺到了心跳的速度。
摩托車來到了海邊,海浪輕拍着沙灘,傳來好聽的旋律。
沈喬将車停好後下車,怕秋以恩又把頭發卡住,于是貼心的給她摘下了頭盔,幫她把頭發整理好,接着才把自己的頭盔摘下。
她剛摘下頭盔,秋以恩的手就伸上來,給她順了順頭發。
頭盔被随意扔在了車上。
沈喬不再說謝謝,而是拉着她的手就跑:“我們去那邊。”
兩人在沙灘上奔跑,朝着夕陽的方向。
沈喬拉着秋以恩跑到了一棵樹下。平時不怎麼運動,隻愛坐着畫畫的秋以恩此刻已是氣喘籲籲。
沈喬扶着她,眼睛卻看着那棵樹:“就是這裡了。”
“這裡怎麼了?”秋以恩有些詫異,但當她擡頭看樹時,她便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