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心中的觸動比上次秋以恩當衆宣布她是未婚妻還要大。她站了起來,與她并肩而立,并握緊了她的手,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抱歉,雖然我沒有高學曆,家室背景也很普通,但我會尊重以恩,保護她,守護着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每個字都發自于内心。她不善于表達,不會甜言蜜語,也沒辦法說那句“我也喜歡你。”但此刻她說的每個字都是對她的承諾。
即使她的表白隻是為了讓她的家人不再反對她。
秋以恩望向了她,眼中閃爍着晶瑩的光芒,心中有暖流在湧動,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無比幸運。
“真是夠了。”秋允安抖了抖身子:“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秋嘉雯搖了搖頭:“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如果你們不想看到我的話,我可以搬出去住。”秋以恩眼中透着一股倔勁。
“你不許搬出去。”秋詠華擡起眼皮,緩緩開口。
“奶奶...”秋以恩急地跺了下腳。
秋詠華端起了茶杯,用手磨磋着:“就讓這孩子搬來住吧。”
“奶奶,你說什麼?!”秋允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淺汐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秋嘉雯皺着眉:“媽,你糊塗了?”
秋以恩和沈喬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老太太說的話。
“既然以恩喜歡,那就先試一試,看看這孩子跟我們秋家是否有緣。”秋詠華笑容慈祥。
秋嘉雯重重地歎了口氣,她雖然不滿,但秋以恩畢竟隻是侄女,管不了那麼多。
秋允安氣呼呼的拿起一塊西瓜狠狠咬了一口。江淺汐眨了眨眼睛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
“謝謝奶奶。”秋以恩張開雙臂,抱住秋詠華親密撒嬌。
沈喬撓了撓頭發,這對她來說并不是好消息,想到要搬進豪宅天天和秋以恩的家人打交道,她就欲哭無淚。這是給自己挖了個坑呀。
這時,管家王姨安排好了晚餐,沈喬留下吃飯,一家人異常安靜地吃完了晚餐。
飯後,秋以恩和沈喬在花園散步,月光溫柔地撒在地面上,柔和的路燈拉長了兩人的身影。
夜晚的涼風吹亂了沈喬的發絲,秋以恩見狀,伸手替她撩在了耳後。
沈喬臉上有一絲絲癢,卻不情願地說:“我真的要搬來這裡住嗎?”
秋以恩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對呀,奶奶都說了。”
沈喬眼神飄忽,隻覺得這裡讓她壓抑。
“怎麼,難道你想反悔嗎?那可不行,那樣我就成笑話了。”秋以恩擡高了聲音,語氣中有些急躁。
“就是覺得有些壓抑。”沈喬摸了摸脖子。
“你覺的跟我一起壓抑?”秋以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是。”沈喬抱住雙臂:“是我一個人住慣了,現在要和這麼多人住一起,就不習慣。”
“沒事的,北樓就我和奶奶,還有王姨。我姑她們住在南樓,而且她們要工作,也不經常在家。”秋以恩臉上多了幾分嬌羞:“我住三樓,你和我住一起,一般不會有人來打擾。”
“那行吧。”沈喬心想那麼大的房子,房間肯定多。
“你自己說的,要守護我的。”秋以恩咬着唇,紅暈慢慢爬上她的臉頰。
“我知道。”沈喬眼神溫柔。
“讨厭!”秋以恩打了她一下。
沈喬笑了一下,心裡卻依然忐忑,可想到秋以恩說的那句“我喜歡你”心裡又怦然亂跳。
“你剛才...”她欲言又止。她想知道她說那句話是否真心,可她又害怕聽到答案。
知道了答案又怎樣呢?她們之間本就隻能是一場契約關系。
“你說什麼?”秋以恩看着她。
“今天的月亮真好看。”沈喬擡頭看向了夜空中的那一輪明月。
不規則的圓形,白蒙蒙的發出了一圈光。
月有陰晴圓缺,她知道總有分離的那天。
沈喬回家收拾了下東西,秋家要啥有啥,她隻是裝了些衣服和随身用品,然後把藥和抑制貼藏在了行李箱最底部的夾層裡。
都收拾好之後,她就給黃微打了個電話,詢問昨天被害Omega的調查情況。
“被害的Omega叫莎莎,生前是酒吧的服務員,她住的房子是方潔怡租的,身上有方潔怡的标記,死因是服毒,初步結論為殉情自殺。”
“不可能殉情自殺,她前幾天還在要錢,要去做清除标記的手術。”
“但目前沒有證據表明是他殺。”
沈喬懷疑是X組織做的。“現場有發現一張100萬的支票嗎?”
“沒有。”
沈喬揉了揉額頭:“那支票去哪兒了呢?”
“不知道。你要搬去秋家豪宅了嗎?”黃微開始吃瓜。
“嗯。”
“那還關心這些,以後我要抱緊你的大腿。”黃微戲谑。
“放心,我們隻是協議,還有我一定會查出X組織,還學姐一個公道!”沈喬捏緊了手機。
“我會支持你。”黃微說。
挂斷了電話,沈喬找到了那張名片,決定先去一趟Ten Club。
會所位于市郊,離莎莎租住的公寓不遠。為了趕時間,沈喬開着秋以恩的黃色跑車出發了。
秋以恩不開車,這輛車的鑰匙她不願收回,目前就給沈喬在用。
天灰蒙蒙的,陰天,見不到一點陽光。
高大的梧桐樹郁郁蔥蔥,在梧桐大道的盡頭,有一家酒店,Ten Club就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