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擇不選。】
突然,一陣風襲來,吹亂了季知節額間烏黑的發絲,季知節被一隻手緊緊拽住,陌生的alpha氣息入侵。
“看你很難抉擇的樣子,我替你選了,跟我走。”一個帶着笑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陌生alpha的速度很快,伸手的三個alpha還未反應過來,眼前一晃,季知節就從原地消失了。
另一條幽靜昏暗的道路。
季知節被人從身後摟住,alpha身上的寬大披風蓋住了他半個身體,臉上黑色猙獰的面具遮蓋住了alpha的全部面容,沒有露出一分。
“去哪裡?”季知節平靜問道,順便拍掉腰間不老實的手。
“你是誰?”alpha轉而扶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道,“第一句話不是應該這麼問嗎?”
“你是誰?”季知節點了點頭,問道。
【678,他是誰?】
alpha笑出了聲,胸口緊貼着季知節的後背,“你好乖。”
【他戴了面具哎,本系統也不知道。】
【廢物。】
陌生alpha的用詞讓季知節狠狠地皺起了眉頭。
惡心。
“開玩笑的,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我們還會再見的。”alpha放開他,“順着這條路一直走,就能回去了。”
季知節微微勾起唇角,聲音溫和,“你可以過來一下嗎?”
alpha好奇的俯身湊到他面前,“怎麼了?”
一隻閃着銀光的匕首直沖沖的紮向他的胸口。
alpha顯然是沒想到季知節突然會來這麼一出,他錯愕的後退了一步,避開刀刃。
“謀殺啊?”alpha輕笑道,臉上的黑色面具映出冰冷的光芒。
季知節見沒有擊中alpha,他完全不意外,面前的alpha精神力和身手很強,是目前的他不足以對抗的。
季知節并沒有說話,他彈了一下匕首,匕首在他的手指間翻轉,蒼白色的指頭靈活的把玩着刀刃,若有若無的銀光折射着alpha猙獰恐怖的面具。
氛圍似乎沉寂了下來。
季知節随手扔掉手中的匕首,越過alpha。
閃着銀光的匕首砰的一聲落在alpha的腳邊。
“期待下次見面,季知節。”
身後傳來alpha的話語,季知節頭都沒回,冷漠的離開。
原地,alpha連同匕首一同消失。
—
一周後,虛拟作戰室。
德森正在舉行每年一次的新生訓練賽,訓練賽主要是測驗新生的水平和精神力,還有團隊協作能力。
進入訓練賽後,需要四個人組成小隊,擊殺賽場上的其他人,共同存活到最後,方可在訓練賽中取得勝利。
比賽過程中随機發放補給,補給旁邊有學長看守,打敗學長,方可獲得補給。所有人都能看到補給所在地,補給可以幫助你獲取收益,而收益往往伴随着巨大的風險,要小心身邊潛伏的敵人。
訓練賽正式開始,學生們全部躺進了模拟艙。
希爾特上将和軍校領導在監控室,實時觀測學生的動态。
而這次的訓練賽也會同時在學校官網直播。
“知節,等會見。”貝斯特扭頭對旁邊已經躺下的季知節說道,他的餘光掃了一眼對面的理查德。
“嗯。”季知節看着面前的一片黑暗,停頓了一秒,還是閉上了眼睛。
【小季節閉不閉眼都一樣。】678賤兮兮的補充了一句。
【滾。】
訓練賽設置的場景在熱帶雨林,空氣潮濕,陽光悶熱難耐,有大量異獸出沒。
季知節睜開眼睛,感應着周邊的事物。
他周圍空無一人。
德森的校服是長袖長褲和皮靴,腰間挂了一個學校統一發放的晶石,可以投射地圖。季知節常年體溫偏涼,在這種悶熱環境下,他反而适應良好。
【放心吧小季節,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迷路的!】678拍着胸脯保證道。
季知節挑了挑眉,沒有回話。
“等一下,那邊不能去。”一個畏畏縮縮的聲音從季知節身後響起。
“嗯?”季知節轉身道。
這個人什麼時候過來的?他剛才都沒有發現。
“我剛剛從那邊過來的,那裡有一條大蛇在睡覺。”這是一個身材瘦削的beta,他的聲音很小,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季知節,又飛快低下了頭,顯得整個人畏手畏腳的。
“這樣,多謝提醒。”季知節換了方向。
“等一下,我可以和你組隊嗎?”beta局促不安的問道。
“你……你的眼睛應該不太方便吧?我可以給你指路。”
“可以。”季知節點點頭。
“好的,謝謝您。”beta拉住季知節手腕處的一角衣袖,“我叫阮言。”
“季知節。”季知節同樣報出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阮言擡頭看了一眼季知節精緻的側臉,手指默默攥緊衣袖。
“這樣牽着您可以嗎?會不會很冒昧?”阮言聲音很緊張。
“不會。”季知節覺得他有些奇怪。
走了一段路,阮言突然停了下來。
“前面有人……”
“知節!”貝斯特飛奔過來,一把抱住季知節,把金色腦袋埋在他肩頭蹭了又蹭,“我找了你好久!”
不用系統提醒,季知節都能分辨出來這是誰。
“貝斯特。”
“是我!”貝斯特好像很高興的樣子,連帶着看季知節旁邊的那個beta都順眼了不少。
“你是誰?”他眼神冷漠的掃了一眼阮言。
“我叫阮言,是……是和知節組隊的人……”阮言被他的眼神看的頭垂的更低了,幾乎要把自己整個人塞進地裡,他結結巴巴的解釋着。
“知節,我們也組隊吧!”貝斯特收回掃視着阮言的眼神,他拍開阮言礙眼的手,換成了自己的手。
貝斯特好像有着用不完的精力,永遠活力滿滿的樣子,很像他以前小時候家裡養的一隻金毛,隻可惜,後來那隻金毛死了。
阮言抿了抿唇,敢怒不敢言的跟在他們身後,他悄悄踩着季知節走過留下的淺淺腳印。
“喲,這麼熱鬧,看來我來晚了。”理查德靠在樹上,伸腳攔住三人的去路。
“組隊嗎?季知節。”理查德推銷着自己,“我戰力還可以,至少比你旁邊這兩個人加起來要厲害的多,我也很聽話,你說什麼我絕對照做。”
“滾吧,這裡不歡迎你。”貝斯特翻了個白眼。
“我問知節呢,誰問你了。”理查德懶得理他。
“可以。”季知節同意了,“你确定會聽從我的指揮?”
理查德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像定時炸彈一樣,但,可以利用。
小隊集結完畢。
“當然。”理查德走到季知節身邊,順其自然的牽起季知節的另外一隻手。
“指路。”他解釋道。
“呵。”另外一邊的貝斯特看着他睜眼說瞎話,嗤笑一聲。
“我才是知節的導盲犬。”貝斯特理直氣壯的宣誓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