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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第一百零八章 臨危受命文暄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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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一日,程飛和陳儀便為柳文暄點了兩萬精銳。

十一月初五,兩萬精銳從承天門綿延至長安街上。

大雪不止,也難掩威武雄壯之師。

城頭金角鳴起,催促着即将開拔的行伍。

明月冒着風雪出承天門,隊伍最前的柳文暄從馬上下來,忙忙過來接住明月。

明月身子骨弱,這種風雪天是出不得門的。

她還是要親自來送柳文暄,給他系好披風,整理了頭盔。

她說:“我等你回來。”

柳文暄本想與她說,無論如何,他會帶李珺珵回長安,可想起去年太乙山春獵,他覺得自己食言了。

上天入地,以命相護。這他對明月的承諾。

隻世事難料,太多身不由己。

明月伸手握住他的手,他反手将她細如凝脂的手裹住,道:“外頭風大,你快些回去,我一定好好的,将李珺珵帶回來。”

他的眼神溫柔又堅定。

風雪實在大,角鳴催促得緊,侍女朱纓扶明月回了承天門上的丹鳳閣。

柳文暄翻身上馬,江皓辰上前遞上一卷圖紙,道:“這是我這些時日繪制的金州一帶的各類輿圖,興許幫得上忙。”

諸臣工分列兩側,看着這年輕氣盛的二品大員江皓辰對柳文暄和陳敬之格外不同,起先是有些嫉妒的,但一想到是柳文暄,一個溫柔謙和的相府公子,誰不喜歡呢?饒是政敵,也不曾将柳文暄算在他們清算行列。

比起江皓辰的鋒芒畢露,柳文暄實在是溫潤如玉。而後來柳文暄表現出來的身手,剛讓朝廷内外對他刮目相看,在這一方面,所有人都低估了他。

青林和照南分列左右,作他的副将,身着铠甲。

柳文暄的意思,本是讓他兩個留一個在長安保護明月的。

陳儀讓他放心,讓自己兩個女兒進宮保護明月。

陳儀有兩個女兒,大女兒陳筱之秀外慧中,與天素同年,亦學得一身好功夫,小女兒陳熙之與楚天朗同年。當年故皇後在時,清夜還和陳儀的妻子魏氏讨論過與楚家的小兒子定娃娃親的事,魏氏是個極其爽利的性子,說貴妃若是中意楚家的小郎君,她的女兒當另覓良配。

當時玄玉笑道:“也不必再另覓良緣,陳将軍家的兩個小女兒一個說給承瑜,一個說給承瑾,靈珠和天朗湊一對,便是剛好。”

時過境遷,陳儀當年發配西疆,陳家被抄,若不是清夜一力護住她們,後來也難以料想結局如何。

此後,魏夫人也給兩個女兒請了老師,教習武藝。

陳将軍兩個女兒智計不弱于她們兄長,武功更是勝一籌,加之這一年兩人勤學苦練,越發進益了不少。兩個聽說文暄要去金州時,本也想請纓的,陳儀卻說明月公主需要人保護,兩個也就打消出征的念頭。

陳家兩姐妹從小最羨慕的人是若梅,一隻都想馳騁沙場。

陳儀訓誡道:“眼下天下局勢動亂,長安亦岌岌可危,若是能守好長安能讓前方的将士無後顧之憂,也是有軍功的。”

姐妹倆這才笑逐顔開,上了丹鳳樓。

明月臨窗而立,雪吹入她的衣袖。

她眺望着遠方,直到風雪徹底遮住了遠行的将士,埋了深深淺淺的足迹,也不肯入内。

他此行,不止要帶回李珺珵,還要帶回天素。此行艱難,恰如這漫漫風雪之路,放眼望去,盡是未知的寒意。

陳筱之見明月怔忡,以為是不舍驸馬,勸道:“公主,回宮吧,驸馬不日便會凱旋歸來的。”

山回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此時風雪太大,連馬的足迹也不曾留下,天不許人留戀。

在竹溪的陳敬之向荊州襄陽一代廣發召軍帖,不少先前從西北回來的傷兵見到陳敬之的軍印,紛紛響應,從川渝之地集結過來。

南邊,武昌府都督鄧巽帶着五萬人馬,正向金州進發。

武昌不同别處,是除長安之外,天下第二繁華之地,超過了曾經的陪都洛陽,兵多将廣,且江漢一帶是天下糧倉。

武昌,也分屬秦、淮、越三地管轄,又自成一系。眼下,這五萬人馬到底是誰的人,竟也一時不知底細。

趙雨晴的人率先收到武昌都督北上的消息,她很是識趣地将消息遞給了陳晉。她勢力遍布南境,卻從未深入中原腹地,武昌又因是秦、淮、越三地分屬的界限,誰也不曾在這塊地上投入過分的精力,至于這鄧巽到底是誰的人,怕是也隻有陳晉知道了。

陳晉收到密信的時候,眼神陰了一陰。

這麼多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他怎麼就忽略了他呢?

“外公,我們可需作其他的準備?”趙雨晴問。

“珉兒怎麼樣了?”陳晉很是淡然。

“人已醒了,不過這些時日天氣轉寒,他傷口愈合得慢。”趙雨晴見陳晉除了方才那眼神一陰,再無其他情緒,料想這也人怕是有些來曆。陳晉的身體日薄西山,西北三十萬黑甲軍且已戰敗,眼下最後數萬黑甲軍,還能折騰出什麼浪花。

李承珉傷得很重,怕是撐不過這個冬天,趙雨晴得為自己留個後路。

她之所以還未與陳晉撕破臉,是因陳晉手頭有一座金庫,聽說整個金庫全是金條,陳晉的三十萬黑甲軍,有十萬金甲軍的甲胄全是黃金打造,之前雇傭的十萬西戎兵,皆是他花重金買的。以及,李承珉這麼多年暗中培養那麼多頂尖殺手,背後的支撐,都是這批黃金。

十萬件黃金甲,每件重六十斤,這隻是陳晉黃金山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趙雨晴為何從蜀中來金州,并非是為了李承珉,而是她太需要這批黃金。

李承珉之前給她的那些,遠遠不夠她經營南境的兵力。想要成為一方之主,沒有雄厚的财力,無論如何是走不遠的。

這個老東西嘴巴太嚴,且陳晉十分嫌棄她。而今她唯一能做的,是守在李承珉身邊,陳晉的兒子孫子都在天牢之中,他如今唯一的一點血脈,便是李承珉了。

回到房内,李承珉躺在床上,面色蒼白。

趙雨晴拿着熱帕子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無論如何,這個男人到底是她兒子的父親。她眼眶微紅,看着李承珉,神色艾艾,道:“我已命人從蜀中接沐兒過來,他許久沒見到你了。”

“沐兒……我的兒子……”李承珉氣息微弱,“藤原來過嗎?”

“他中了文天素下的毒,危在旦夕。”

“他手中能讓死人活命的藥,你去找他,他定然會來的。”

趙雨晴抹了眼淚,如怨如慕,道:“妾身一婦人,如何能說動藤原呢?”

“你去找外公,外公先前一直保持着五十多歲的容顔,便是因藤原手中的藥,他知道的,我如今是他唯一的血脈,他還有個重孫,他定然是不希望我死的,不是麼?”

“外公不是沒找過藤原,隻是藤原認為文天素墜崖是我們設計的,是以不願意出手。”趙雨晴梨花帶雨,哀戚不止。

咳咳……咳咳咳……李承珉劇烈咳嗽起來。

外間陳晉聽見李承珉的咳嗽之聲,心頭厭棄得緊,孫子輩之中他最看重的是李承珉,那時不過是因為李承珉有機會接承李雍的皇位,和他心心念念的天下。而今他早也不指望李承珉了。

世間的權力,欲望,隻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真實的。至于希冀兒孫滿堂來給自己養老送終,他從來沒有些想法。

他反而處處防範着他那些兒子,一個個都觊觎他的金山,如果他不能享受的東西,任何人都别想得到。他甯願讓金山永遠埋于地下,也不願這群廢物拿着他的心血在人間揮霍。

眼下,這個極善僞裝的孫媳婦,隐忍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打探金山的下落麼?

想在他面前玩弄手段,未免太嫩了。

北邊,蟄伏在秦州的沈憶,也出動了。

程飛的人注意到沈憶率軍向雍城進發。從雍城到長安,不過三百四十裡路。行軍若是快一些,三日便能到長安。這三日,程飛和陳儀須在長安兵力有限的情況下,做好萬無一失的防備。

朝局瞬息萬變,誰也不知道這看似太平的天下能撐到幾時。

吳王府中,李承瑭圍坐在火爐之旁,而那孔懷章倒像是王府的主人,在案上揮毫潑墨。

李承瑭展開長安城的輿圖,他知道,李承璎要放手一搏了。他本想趁機從中撈一把,孔懷璋制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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