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多少男人為了見琴子一面不惜身死,琴子這張臉,實在為皇室帶來不少風波。
不過,當年藤原見了琴子,卻并未被琴子所打動,聽說,藤原那時已經心悅中原的一位女子,便是他後來大張旗鼓要娶的那位,到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妹妹!”國色天香的女子,每回出現,就忍不住教人心生憐愛。淳明看着琴子,手忍不住撚了下。
琴子卻隻看着外頭,盡管早看不見柳文暄的人影。
失望和悲傷湧上心頭,琴子一踉跄跌跪在地上,淳明要扶她,卻被她拒絕。她哭訴問淳明:“哥哥,我就這麼不招他待見麼?”
她确定方才是因為她太過激動弄出了動靜,柳文暄才要走的。
淳明将她扶起,冷聲道:“他已有了妻子,你就不該動那心思。”
琴子已哭得梨花帶雨,原本如花一般的容顔,因這淚水,愈發叫人憐愛。淳明擦去她臉上的淚,又輕輕摩挲他的臉頰。溫聲勸道:“我的妹妹是這天下最溫柔美麗的女人,等閑的男人配不上。”
他将人抱在懷裡,輕拍她的背。
“可他不是等閑的男人。”琴子掙開淳明,她神色凄楚,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又像是受了極大的侮辱。她哽咽道:“他是中原第一人,而今也打敗東瀛無敵手,朝中文武每一個比得上他。上回的文鬥,我都聽說了。他不僅僅是中原第一人,整個天下,他也是第一人……"
“是是是,妹妹說什麼,便是什麼。”淳明柔聲勸道,"可人家已有妻子,眼中再也容不下旁人。”
“哥哥難道真覺得,男人一生隻會愛上一個女人嗎?”琴子不能理解,眼中滿是淚水。
她哭得傷心,喉腔抽抽嗒嗒,胸腔起起伏伏,從小沒有受過半分委屈的她,此時完全不能理解。
因是夏季,她所着衣衫不多,且又是為了那柳文暄,此時随着她氣息起伏,春光在薄衫之下若隐若現,加上這張絕美的臉,勾得人口幹舌燥。
淳明也無奈,總不能為了留下一個柳文暄,把自己妹妹都搭進去?何況,他從小就那樣喜歡琴子,也從小就想此生,都把琴子留在身邊,極盡自己所能去愛她呵護她。
他愛自己的妹妹,他心中并無什麼束縛。隻是他沒想到,琴子似乎一點也不喜歡他,隻認為他是哥哥而已。
饒是舍不得用琴子去換柳文暄……
但是仔細想想,也不是不可以。
淳明心念電轉,撚了撚她的臉頰,細膩的肌膚實在叫人愛不釋手,他柔聲問:“你是真的想要這個人?”
“是的,哥哥。”琴子目光堅定。
“你如果真想要他,哥哥倒也可以成全你。不過哥哥而今在謀這天下,實在不想讓你也牽扯進這血雨腥風之中。”淳明覺得别人擺不平,若是以琴子為代價,柳文暄這樣的正人君子必定會承擔他該承擔的責任。
“哥哥,你留不住的人,就讓我來留住他吧。他自诩正人君子,若是與我有了那一層關系,定然也會對我負責到底的。”琴子直白道。
淳明有些猶豫,柳文暄這個人油鹽不進,昏素不沾,如何能讓他入觳,倒是個難題。
琴子見淳明似在想對策,又握着淳明的手,嬌滴滴央求道:“哥哥……”
溫軟的聲音,讓淳明聽了,越發不舍得自己的妹妹去趟這趟渾水。他将人擁在懷裡,蹭了蹭,滿是不舍。
東瀛并不重人倫,且皇室之中為了保持天神純正的血統,男女隻能與皇室之中的人通婚,兄妹結為夫妻者不在少數。因此,淳明和他幾個兄弟,從小就想争奪琴子為自己的妻子。他們的争執不僅是為了女人,也是為了皇位,且也毫不避諱。
此時他看琴子喜歡上别的男人,心頭越發怒火難耐。他才登基不久,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對琴子的愛,還沒來得及封她為皇後,她卻先告訴他已經愛上别人。
琴子見淳明的眼神似有變化,不隻是霸道,還有貪婪,她往後退了一步,忽而被淳明拉進懷裡。淳明貼着她的耳朵,呼吸急促道:“妹妹知道如何伺候男人麼?”
兩人相貼,贲張的血脈和快速的心跳,以及彼此身體的觸感,是那樣清晰。彼此的心意,到此時似乎無需言明。
琴子狠了心要那柳文暄,什麼代價,她都願意。她知道幾個哥哥從小都對她不止于兄妹之情,何況她少年時就被淳智所占有,隻不過因她和淳智也是親兄妹,因此即便親近,也無人知曉她們那一層關系,隻以為他們是兄妹而已。所以淳明殺了淳智,她一點也不痛心。而今,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又有什麼關系呢?她怯懦地伸手撫着淳明的臉,顫聲道:“不如哥哥教我……”
琴子細膩的氣息擦過淳明的脖頸處,她手如柔荑,讓淳明方才那本就被那些歌女們勾起來的火,頃刻升騰上來。這麼多年每當看到琴子這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和她豐腴的軀體,他心中早按捺不住那點念想,頃刻間就爆發出來。
而今見琴子沒拒絕,淳明欣喜若狂,眼中冒着精光,再也不想去約束自己克制自己……他一把将琴子橫抱起來,入了内室……
多年壓抑在心中的渴望一旦破禁,歡愉豈有盡時。
突破心中的禁锢所來帶的興奮和刺激,讓兩人在秘境之中無法自拔。
也不知過了多久,淳明在琴子耳邊低語道:“就這樣,你還要那柳文暄嗎?”
琴子聲音已然嘶啞,隻是嗯了一聲。
淳明的動作越發狂佞,似是在報複她一般。
琴子也知道隻有淳明能幫她得到那個人,也刻意迎合他,回應他,周全他。
這大半個月來,柳文暄名震東瀛,從各地跑來京都為了一睹他神人之姿的,不在少數。
京都數日前便傳出一個事,一個女子聽聞了柳文暄的美名之後,相思成疾,後來又聽聞他有位美麗溫良的妻子,芳華無匹,竟然投水自盡了。還留了一首絕命詩:柳棉飄搖索心魂,文才風流天下驚。暄寒人間留名地,憑誰訴我相思情。
翌日天明,淳明抱着琴子回了自己寝宮。
衆人隻以為是某個姬妾,不曾想是他的親妹妹琴子。
淳明為琴子擦拭身體後,又抱着她問:“我封你做皇後,好不好?”
“哥哥……”琴子怕他反悔,起身依偎在他懷裡,哭訴道,“我從來沒求過哥哥,隻有這一件……”
哪怕當年被淳智那般,她也隻是忍氣吞聲。
淳明沒法确保此事一定能成,柳文暄這個人,真的很難對付。他拍了拍懷中的人,又掐了掐她的臉。把自己的女人送出去,他心頭是不甘的。可是,經過這一回,他也徹底知道,沒有男人能逃得過琴子之手。
可是,他就真的對付不了嗎?淳明心頭熬着一股氣,一股奈何不了柳文暄的氣。
明明,他連天下最清高的水田他都能馴服,連最眼高于頂的琴門也答應要入宮做他護衛。可偏偏這麼一個柳文暄,讓人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
“好。”淳明細細打量了琴子姣好的面容和她那滿含情義顧盼流波的眼睛,聽聞柳文暄的妻子,中原的六公主,也是這樣一位溫柔如水的絕世美人。畢竟是男人,有幾個受得住美□□惑的,若是他真能受得住,就不會對琴子避而不見。
權衡過後,他覺得若是用琴子能留下柳文暄,是一筆劃算的買賣。且琴子也答應他,會滿足他一切要求……
淳明很是滿意,計議了一番,讓琴子女扮男裝,扮成宮中太監去伺候柳文暄。
又安排人在柳文暄的飲食中下了春藥。春藥這種藥并非毒,謹慎如柳文暄者,也察覺不出來。
淳明一定下心,便當機立斷,放開手腳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