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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第二百零七章 夢天涯誰人記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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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暄淡淡一笑,道:“懂倒算不上,隻是當初敬之寄回醫書和方子的時候,我都看過一遍。畢竟事關天素,我當時也想知道,天素是否還有活着的可能。”

承瑾給柳文暄渾身都檢查了一遍,腐爛的肉都長出來了。

他道:“說來,這生肌散還是承琪他們調配的藥方,沒想到,這群人,一門心思搞邪術,竟然真能救人。”

柳文暄道:“如果他沒點本事,如何能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東瀛敢發動百萬大軍西征,還不是因有承琪做領路人,他們才敢如此嚣張。

他想了想,讓承瑾取了塊木闆過來,拿了些石頭子,道:“當初在玉海大戰,圍剿我的有承琪、蕭風和另一位南境的人。此番蕭風李承琪受傷,另外一位并不知道情況如何,我意,此番好轉之後,我們隻能暗中行動。”

李珺珵道:“東瀛皇庭那邊,幾個人也都受了傷,唯一沒受傷的,是琴門,不過琴門目前輸給我們三個人過,他應該不會再出手了。”

柳文暄道:“水田一郎、藤原光、松本信之介、淳明,這四個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在你我之下,尤其是淳明,此人身法詭異,是幾人中身手最為高絕者,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與他交手。”

李珺珵道:“可是他受了傷。”

承瑾道:“聽天朗說,是你傷的他,幸而天素姐出手得及時,救走了你。”

柳文暄點頭:“這麼說,當日我被玉海伏擊的同時,你估計也被淳明幾個人盯上,大概是天素正好醒來,趕過去救了你。又因為天素自己的情況不穩定,所以才出現了後面的危機。”

李珺珵道:“而今,我們最大的優勢是,他們不知道天素出手救治了你,所以我們幾個,接下來,其實可以假扮成一人出去行動。”

承瑾也點頭:“這樣,不僅能迷惑他們,還能暗中阻擾,隻要我們不以身涉險,重創他們還是可以的。”

三個人計議了接下來的計劃。

接下來,并不直面與水田幾個人交手,等他們恢複時,水田他們也恢複得七八分。

不正面與水田交手,卻可以暗中阻擾消息往來。

東瀛水師,總指揮是木寒,以他們的實力,暗殺木寒還是沒問題的。

三人計劃三日後便開始行動。

眼下,諸事皆有解決之法,隻一件,天朗和天素兩個人還未安排下來。

按照天朗的性子,天素若是不要他說她的藏身之所在,天朗是絕不會開口的。

而天素,她是甯願獨自承受所有的痛,也不願讓他們擔心。

李珺珵淡淡道:“也不知天朗此時在何處。”

他有些惱恨,他此番失憶之前,大概是已經找到了天素的位置,可偏偏,他又失憶。

如他們所料,此時,天朗确實才回到天素藏身的冰窟之中。

天素在冰棺之中,一點氣息都沒有。

他兀然坐着,呆若木雞,也不知道姐姐是不是還活着,隻知道按姐姐的叮囑,七日後給她喂藥。

若不是趕着回來,他也不至于引起東瀛水師的察覺,下回再要混進去,就難了。

天朗給天素喂了藥,便從冰窟之中出來,裡頭實在冷得很,凍得人骨頭發酸。

聽承瑾說珵哥醒了,也不知恢複得如何?還有文暄哥,也不知如何。

天朗從冰窟中出來時,已到黃昏。

因身體受傷,他并未用力趕路,而是邊走邊看他早就看膩了的風景。

一直想逃脫這牢獄,卻怎麼也逃脫不了。

天朗吐了口濁氣,躍身飛走。

到達谷底時,灰狼汪了兩聲,十分識趣地迎出來,搖着尾巴,往他身上跳,要舔他的臉。

李珺珵和承瑾迎出來時,看見灰狼的熱情,便也猜到是天朗。

“狗東西,快說,誰是你的主人。”天朗揉着灰狼的耳朵。

李珺珵見天朗神色平靜,猜測天素目前的狀态應尚算平穩。

灰狼朝李珺珵叫了兩聲,李珺珵道:“剛好晚飯熟了,先去吃點東西吧。”

天朗眼睛上還是戴着面罩,不過此時李珺珵倒沒戴,承瑾也沒戴。承瑾過來要扶他,天朗笑道:“我可沒這麼虛弱。”

天朗跟着李珺珵承瑾一同入了山洞,柳文暄坐在石床之上,一身白衣,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君子如玉,風華無匹。

天朗有些自慚形穢。

他以前還覺得自己長得還挺好看的,不如李珺珵也就罷了,怎麼跟他們一起玩的都是這麼芝蘭玉樹的君子呢,還那麼聰明。

本來想喊人,此時竟有點喊不出口。

他們這麼聰明,大概早猜出來自己的身份。隻是這般一猶豫,就越發顯得不自在。

天朗撓頭,掩飾自己的尴尬。

承瑾搬了個樹墩給他。

李珺珵順手給天朗把脈,确實無大礙,才放心。

天朗抽回手,道:“我沒什麼事。”

那群人沒怎麼傷他,大概是藤原的意思,畢竟,藤原知道他才是真正的楚天朗。且在外人眼裡,他是藤原的貼身護衛,于不知道的人而言,還知道他和藤原有什麼特殊的關系。

藤原心理極度扭曲,誰也摸不透他。

天朗望望三個人,三個人都盯着他。

氛圍有些尴尬,天朗見三人都未問起姐姐的事,眸子閃了閃,避開他們犀利的目光。再這麼下去,怕是他們還沒問,他倒自己先說了。

他顧左右而言他道:“濟州島那邊,喬卓群在照顧李承琪,不過他倒沒直接出面指揮軍事。聽說他和卓然打了一架,輸了。被卓然揍得挺慘的。”

三人面面相觑,喬卓然也沒提這事。不過也是,卓然本就是沉默寡言之屬,自不會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且,卓然的真實身手,并不在他們兩人之下。

說來,卓然從泥淖中走出來,比他們更為不易。他不是如婉研那般一無所知,而是從一開始,就參與一切,策劃一切。他若是留在李承琪身邊,李承琪如虎添翼。

隻是,他選擇了自己的路,選擇了一條天下為先的路。

要說,李承琪其實也有各種才能,身邊又有喬太傅這樣的帝師。當上皇帝之後,也未必就不好。

隻不過,為了權勢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又真能為天下做些什麼呢?

人命,隻是草介。一場科舉慘案能燒死所有士子,地下的老百姓,命運又是什麼呢?

沒有公平,沒有正義,沒有光明……

遑論國泰民安?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更成為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幸而,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天朗掃過幾人眼睛,見大家都未追問,又道:“不過我已經收婉研為徒弟了。”

他揚起下巴,頗有幾分自得。

婉研和柳文暄一般大,比天朗足足大了四歲,他倒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李珺珵挑眉:“挺厲害的哈。”

“那當然。”天朗一點也不謙虛。他又道:“畢竟這是東瀛,我從小在這裡長大。”

這話一出,幾人再度沉默。

明明有口無心,卻像一把無形的刀,劃開遮住舊傷的布。

舊日傷痕,曆曆浮現。

永甯十三年冬至,天朗還不滿四歲,便被人擄走,強行抹去他的記憶,然後将他訓練成殺手……

故人和舊夢,都淹沒在那場遙不可及的舊夢裡。

觸手之間,光影破碎,誰都無法坦然追憶往事,笑對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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