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宿舍此刻充滿着沈銀河濃郁的信息素味道,李莽引導着女生探索他的每一寸肌/膚,他就像湖水中妖冶的塞壬,而沈銀河已經變成了那昏沉的水手。
“不行...這是不對的...”她還試圖掙紮。
“...怎麼?...你不舒服?”李莽雖然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似乎不太光彩的事情,但有些狗就是覺得自己天賦異禀。
“這種事情...要...跟喜歡的人...”
“那你喜歡上老子不就行了...”(這可沒有歧義啊審核求放過)
“?還可以...這樣嗎...”
她心裡的那一絲岌岌可危的理智之弦終于斷裂,她認命的垂下頭,有些顫抖的唇貼住了李莽勾起的嘴角,男生有力的雙手溫柔的撫着她的脊/背,唇/齒交合間溢出令人羞/澀的水/音。
這是一個屬于彼此的青澀初/吻,卻帶着炙/熱的瘋狂。
以一方的故意勾引為種子,另一方的純粹欲/念為孽力,兩人之間的情/熱/氣息不斷攀升,李莽的喉/間不受控的發出壓抑的喘/息。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突兀的響起,劃破了這一室春/光。
“我X!”李莽氣的一拳錘在牆壁上,堅固的牆壁竟然出現了絲絲裂痕。
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孽,為什麼每到這種時候都會有阿貓阿狗來壞他的好事!
沈銀河從欲念中抽身出來,眼睛恢複了清明。
她從李莽身上光速撤離,拖着有點缺氧的大腦去開門,門外是一臉莫名的路繁星。
“怎麼啦?我剛剛聽到好大一聲響。”路繁星拽拽沈銀河的衣角,悄聲說:“你們不會是在宿舍裡打架吧?被學校知道可是要記過的...”
路繁星盯着小夥伴紅潤的臉,白皙的脖子上還帶着細細的汗珠,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測:“真的打架了?他要是欺負你你告訴我,我——”
一擡眼就看到了李莽猶如地獄惡犬的殺人目光,路繁星從腦殼一路涼到屁股,舌頭打結的說:“我、我幫你告訴老師...”
“怎麼了,找我什麼事?”該死,沈銀河一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也啞的要命。
“哦!八喜在學校便利店抽獎抽中一箱星際棒棒冰,問你去不去小花園一起吃...”
“嗯嗯,走,我突然好想冰小吃棒。”
看着沈銀河借機落荒而逃,李莽的臉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有些機會,抓不住的話再想故技重施就難了。
路繁星一溜小跑跟上沈銀河,歪着頭小心翼翼的問:“你們因為啥打架呀?對着你這張臉都能下得去手,那個李莽可真不是人...果然兇得很,要我我也害怕。”
沈銀河沉默不語,她怎麼會怕李莽,她怕的是自己。
仿佛變成了另一個陌生的人。
她收到過無數告白和愛慕,但都是克制的、得體的,李莽像個潘多拉的盒子,帶她踏入了一個從未了解過的場域,她開始後怕,如果路繁星沒有去敲門,她不敢想象事情會變成什麼樣子。
自己雖然接受過對抗信息素的訓練,但人家根本沒有信息素。
這太危險了,一定要換宿舍。沈銀河頭痛的想。
然而宿管老師态度很堅決:現在沒有多餘的床位,要是每個人都像沈銀河這樣,跟舍友相處不好就申請換宿,學校還怎麼管理。
她又去找關系好的同學想私下換宿,可人家一聽舍友是李莽,頭搖的比風扇還要快:我們還想活着畢業,求放過。
最後隻能謊稱棒冰吃太多肚子痛跑去醫務室對付了一晚。
醫務室的值班女老師很好講話,還貼心的給了她一床新的被子。
然而連夜晚都被扭曲的光怪陸離,在夢裡沈銀河又看到李莽那張臉,他一身冷白的皮膚,卻連着長長的黑色蛇尾,毫不留情的把她拖入無盡的深淵。
她覺得自己一直處在半夢半醒之間,身體昏沉的不像樣子,但當有人靠近她的床邊時,她還是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梁醫生站在她床邊,背後是明亮的日光。
原來已經到早上了。
“沈小河同學,你的易感期到了。”梁醫生有點好笑又有點無語,昨天剛剛拿走了抑制劑,今天就來醫務室報道。
也不知道是什麼催化了她的易感期。
他看着沈銀河安靜的躺在床上,目光有點呆呆的,看起來一副無害的模樣,搖搖頭從口袋取出一隻抑制劑打算給她注射。
然而他手都還沒碰到她,就被人捉住手腕來了個抱摔,盡管有床墊着,他的頭還是磕到了床角,讓他不由得一陣鈍痛。
他的手臂被沈銀河反剪到背後,她用另一隻手重重的摁下他的頭。
平時禁欲溫柔的醫生此刻顯得格外狼狽,白袍布滿皺褶,眼鏡滑落下鼻梁,深色的發絲淩亂的粘在他的額頭和眼角,就像一位被拉下神壇的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