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想過孟家跟梁家會不會放過她?在他們眼裡她不過是一個沒有背景家境困頓的軍校新生。”梁辰步步緊逼:
“把她推入深淵,這就是你的喜歡嗎?”
哥哥的質問敲在梁宵的心上,讓他咬緊了嘴唇一言不發。
梁辰暗暗歎了口氣,他這個弟弟,看起來乖順,其實骨子裡有着跟外公一模一樣的火焰,總想着掙開這黃金牢籠,去天空看一看。
而他要做的,就是不要讓梁宵重蹈覆轍。
梁辰看着梁宵那雙肖似外公的眼睛,心口不由得生出一團郁氣:為什麼,難道這血緣中是有流傳着什麼魔咒不成,一個兩個都要栽到長着同一張臉的Alpha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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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銀河回到病房後,感覺到梁醫生給的藥開始發揮效果,她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幸好這次的夢是個普通的美夢,一塊一人高的巨大甜橙餅幹熱情的跑過來說要跟她做朋友。
她聞着餅幹身上剛剛出爐的美妙味道,許久沒有進食過正常食物的肚子發出愉悅的咕噜聲。
于是她别有居心地說:“你讓我吃一口...我就答應跟你做朋友。”
餅幹撓撓頭,一副很好騙的樣子:“那,就一小口嗷?”
随着那股香甜的味道越靠越近,沈銀河的食欲也越來越強,終于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
入口又彈又韌,原來它竟然是僞裝成餅幹的奶油麻糍!
“嘶——”餅幹吃痛,掙紮着就要離開。
沈銀河哪肯放跑這個傻乎乎的食物,在上面拼命啃咬着,卻連一小塊都咬不下來。
而且這奶油麻糍像是突然被烤熟了一樣,讓她都覺得有點燙嘴。
“輕點...不能吃...”餅幹發出難耐的低吟,莫名的撩/人。
“為什麼,你明明聞起來很好吃——”她重重地舔/着對方絲滑的奶/皮,牙齒癢的蠢蠢欲動。
在她做出更出格的舉動之前,奇怪餅幹終于掙脫掉她跑掉了。
沈銀河心中惋惜,緩緩睜開了眼,鼻尖仿佛還殘留着那股香橙餅幹的味道。
她忍不住摸了摸嘴唇,這也太真實了吧,之前用精神控制的後遺症頂多是頭痛難忍,現在倒好,接連做怪夢。
雖然有點心疼錢,但還是得去做個精密檢查,不然銀環虺還沒行動,她這都要去精神病院報到了。
走廊傳來護理士長渾厚的聲音:“那邊那兩個!不許在醫院走廊奔跑!”
她的病房門被推開,露出朱八喜和路繁星挨在一起的兩顆狗頭。
兩人看到沈小河活生生地坐在病床上,撲過來抱成一團:
“小河!你可終于醒了!真是吓死我們了!”
“你身體真的沒事了嗎??醫生怎麼說啊??會留下後遺症嗎?
“真的,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搞成這樣的啊?也太誇張了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嗚,當時他們說你或許再也醒不過來了...我可不想當班裡唯一一個Alpha哇...”
在沈銀河的安慰下兩個人嚎了好一會兒才收住情緒,朱八喜後知後覺地問:
“咦,學長還沒到嗎?”
“學長也來了?”沈銀河表示并沒有看到陸汪。
“嗯...他說要去取花,所以提前跟我們分開了,是不是路上有事耽擱了啊?”
沈銀河拿出光腦,還是上午孟枕流探視的時候還給她的。
她戳開好友列表裡那個可愛的小狗頭像,發了條消息過去:
學長?你今天來醫院了嗎?
以往總是秒回的陸汪,這次卻罕見的沉默,沈銀河等了好幾分鐘也沒有收到回複。
而此刻醫院的特殊洗手間亮着【正在使用】的紅燈,這裡專門提供給Omega用以處理突然爆發的發/情期。
沒有人注意到,洗手間的門口散落着幾片小小的明黃色花瓣。